個小人物而已,若是真的英雄,早就直接找上門來,估計是他不敢面對,心中又不忿,所以只好拿我們陰山的這些畜生撒氣,一隻殭屍而已,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看不然。”一名長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問道:“你可知,為何今日死的全部都是雞和犬,而非其他嗎?”
諸位長老一齊搖頭,那名長老一字一句地道:“這畜生,是要我們陰山上上下下殺得——雞!犬!不!留!!”
“啪~!”一名長老猛地一拍桌子,這上百年的黃梨木製成的桌子被他一分為二,他站起身來,厲聲道:“這小子好生狂妄!”
這個時候,門外一陣騷動,一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諸位長老一齊皺眉,這議事大廳正在議事,即使是天大的事情,也絕不容許他人闖入,這弟子好生不懂事!
那名弟子闖了進來,一臉的驚慌,大聲道:“諸位師叔師伯,不好了,陳磊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了,值得這般的大驚小怪嗎?”一名長老沒好氣地道。
“不是,不是,你們,你們自己看……”就在這時候,幾名弟子慌慌張張地抬著一個人進了大廳之中,來人渾身鮮血,氣若游絲,嘴裡喃喃地道:“我要見掌門,我要見歐陽師兄……”
“怎麼回事!”諸位長老一齊起立,歐陽風骨也是瞬間色變,跑了過去,一把扶助陳磊,沉聲道:“陳師弟,告訴我,是誰傷你這麼重!”
“此人正是……正是唐方……”陳磊吐了一口血,道,“師弟們都已經……已經死了……只有我一個人……他要我來告訴你們……”
“什麼,他說什麼!”
“他說……“此時的陳磊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強忍著一口氣便是要回來稟告這個訊息,陳磊看了一眼歐陽風骨,斷斷續續地道:“他說,他不日就會親上陰山,取師兄的性命,還說,要將我們陰山一脈上下屠盡,雞犬不留。”
說完陳磊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地咳嗽,扯動傷口,臉色一陣慘白,這個時候,一名長老也走到了陳磊的身邊,神情肅穆,猛地一按住陳磊的天靈大穴,陳磊渾身一震,那名長老掌心緩緩地向上移動,一道刺目的白光從陳磊的天靈穴中緩緩出現,隨著這白光的出現,所有的在場之人都感覺到了天空中開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殺戾之氣,那道白光光芒在長老的手上越發閃亮,最後光芒淡去,化作一柄刀刃落在了他的手中。
刀身無刃,樸實無華,但是卻似乎蘊藏量千古的滄桑,不知道需要何等材絕驚豔之輩,採天地殺氣於一爐,方能鍛此殺氣騰騰的寶物,即便是數米之外的弟子,也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刀中鋪面而來的殺氣。
殺生刃取出,陳磊悶哼一聲,就此了賬。但是諸人的目光都被這殺生刃吸引,不肯離去半分,一名長老忍不住嘆了口氣,道:“我十二歲入山,以劍入道,平生愛劍成痴,現如今觀刀劍七十有二載,若是論刀中殺氣,當以此刀為冠。好刀!”
“可惜不是你的東西,拿了別人的東西不還,回去問問你媽,這合適嗎?”忽然一個聲音遠遠傳來,鏗鏘入耳,眾人的心頭猛地一沉,
“唐方!”
眾位弟子同時想到:“該來的總算來了㊣(8)。”或許是因為唐方先前送上的一場重禮,在這裡幾乎沒有一個人覺得唐方此番前來,一個人,單挑一個門派,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歐陽風骨的臉上露出一抹獰聲,高笑道:“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唐方,今日你自己不請自來,就別怪我歐陽風骨不客氣了!”
說完率眾而出。
唐方站在山腳之上,天邊的餘輝將唐方整個人照的通紅,如罩著一層血霧一般,看著山頂層層的階梯,心中一片寧靜,為了今日,他已經忍了很久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再能修煉數載的話,定然會更有把握,但是燒心燒肺的仇讓他一刻都不想等,他只想為唐夢琊復仇,哪怕這次跟這陰山的人拼的魚死網破也在所不惜。
唐方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感受不到絲毫生命氣息的殭屍,平和地道:“這是我自己的私人仇恨,你們兩個若是不想惹禍上身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
張合搖了搖頭道:“老祖,我雖然不懂這些俗人的情愛,我勸過老祖,老祖既然不停,我張合也沒有辦法,但是老祖若是執意上山,我張合也只有捨去數百年的修為,為老祖拼上一拼了,只是若是我張合僥倖沒有灰飛煙滅的話,還請老祖來日能夠點化一二。”
唐方點了點頭道:“我記下了。你呢?”指的自然是那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