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氣逼人。而席聯壁卻喪失了向內宮報信的機會。
皇子的儀仗在城外緩緩向城內進發!今日蕭遠所帶皆是精良侍從,除去“制”的人以外,還有羌勒的死士。人數不多,威儀卻不小。
來到宮門外,蕭遠站住。
宮門不似城門可以用假聖旨詐開,宮內皆是太子親黨,即使真的聖旨也未必聽,何必提這假聖旨。蕭遠一步一步邁向深宮,他知道這條路要麼成,要麼滅。已經不關敗與不敗的問題。
對於奪宮門之事,蕭遠沒有計劃,來最直接的——動武!
所帶之人早已知此行的目的,來到宮門下,待蕭遠引出內侍開了宮門旁的小側門,早有死士湊上去一刀一個削個乾淨利索。等在一旁守護的眾人知道二皇子所來不善的時候,蕭遠人已在宮內門。
死士所到之處,皆是以命相搏!守宮門之人將未料到二皇子進來以後直接動武,被殺了個措手不及,等眾人都明白過來之時,整個西宮門已被蕭遠的人所控制住。
“我乃奉王命歸京,爾等一再阻驍,若有攔路者殺無赦,誅九族!”蕭遠沉聲提氣道,整個西宮門上下百位士兵臉色皆是一緊。殺無赦,他們倒不怕,但若再牽扯到自家老小怕是沒有人能橫下這條心來。
“此乃我家事,諸位若讓出一條路來,我既往不咎。”蕭遠見眾人面露猶豫之色,又道。
“皇后在哪兒?”蕭遠抓住一位內侍的脖子問道。
“在歸墨宮。”內侍看得那些所向披靡的死士,臉色駭然,任誰也能看出蕭遠是拼死一博。世間所有的人只怕一種人——將死置之度外的人。
“阿奴呢?”蕭遠又問。
“也在歸墨宮。”那內侍道。
“韓光,留下二人守西宮門。”蕭遠鬆手,那嚇得渾身發抖的內侍早已攤軟在地上。
“所有人等原地侯命,不得私自走動。”韓光看了一眼宮門口的守衛。
“夏將軍得知皇后被害,已在宮門侯令。”臨行蕭遠又扔下一句話,內侍集體不動。夏將軍不是在南疆平亂麼?如何歸京了?
歸墨宮外竟然無人把守!
蕭遠衝進宮門,庭內一片荒涼,院內雜草幾近人腰。
“可是遠兒回來了?”皇后的聲音,蕭遠順著聲音找過去,在那被雜草遮掩住的宮門口站著一位形容憔悴的中年女人。平時裡的皇后,母儀天下,雖然不得聖寵卻也美麗端莊,威儀十足。此刻,只見她面容發黃,頭髮枯燥,愁容滿面!
“母后!”蕭遠撲到近前,不顧地上的泥水髒亂撲通一聲跪到地上。
“遠兒能夠平安歸來,母后便放心了!”皇后向前一步,臉上難得地露出一絲淺笑,淺笑中帶著一絲心酸。
“孩兒必定還母后清白!”蕭遠只看一眼便已知道母新所受到的待遇如何。
“你進來,母后有話對你說。阿奴,你在門口守著,任何人不得入內。”皇后正色道。
“母后,事情何必急在這一時,等我去見過父皇以後再講。”蕭遠看到母親安然無恙,便急於去見昏迷中的皇上。
“皇上早已薨了,他們密不發喪。”皇后掃了一眼站在蕭遠身的那些人道。
“此事想不通?既然他是太子,皇上薨了以後自然可以繼位,為何密不發喪?”蕭遠反問。
“此事我也想不通。”皇后說罷拉蕭遠進殿,阿奴連忙將門關好,如同一尊門神一般站在殿門口。
韓光心裡雖然著急,卻不敢催促。皇后在這個時候單獨見蕭遠,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
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蕭遠終於走了出來,神色無異於常,冷靜淡然地向韓光道:“即刻去中宮見聖駕!”韓光不知道皇后對蕭遠講了什麼東西,卻臉色一緊跪到在當地向皇后叩頭道:“奴才見過主母!”
“你認出我了?”皇后坦然受了韓光一拜道。
“奴才愚笨,來晚了!”韓光從未向人如此恭敬過,此刻的變故眾人皆是不解,唯有蕭遠泰然處之。
“歸墨宮只這幾位宮人,本宮現在還是帶罪之軀,你們先去一步。”皇后話說得極為直接,韓光低首道:“奴才遵命!”
只這二十多人的儀仗卻一步一步逼近了中宮,來到宮門前蕭遠躍下馬。不是他不想往前走,而是被人攔住了去路。華貴夫人的轎輦就停在甬道正中間,數百人的儀仗把通往中宮的最後一段路攔得嚴嚴實實。
“見過華妃娘娘!”蕭遠依禮而見。
“二皇子無有聖命強行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