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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替死者報仇。你怎倒可憐他起來。”

文恩聽說,忽然兩目一張,發俱豎起,便一手撂住靳直頭顱,要用指去摳挖。玉奴,阿錦已打就銅管,小的一頭其尖如錐,其銛如刃,慌忙遞上。文恩接來插入,靳直大喊一聲,待要捎滾。被玉奴,阿錦四隻尖手用力擠住,休想動得分毫。文恩用氣一吸。骨都都的,莫說腦髓,連鼻涕、眼淚都一齊收入肚子去了。眾內監將靳直扛出官外,用冷水噴醒,先把各人打就的鐵錐,你一錐,我一錐,錐得兩腿如絲網一般,千孔萬竅,鮮血直射。一錐一哭、一錐一叫,哭到後來。如野鴨之聲不能響亮了。錐了一會,又把鐵絲捎入砍斷陽物管中,直捎進小肚中去。靳直復又叫喊起來,捎了一會,把鑷子來鑷他毛髮,鑷得頭似血脬,身如血甕,幾十番死去,俱被冷水噴醒。眾內監還不盡興,卻再想不出別樣處法,因叫人守著,去看宮人們怎樣處置鳳氏。

只見鳳氏兩腿錐空,毛髮盡拔,與靳直一般。卻有一椿是內監們想不到的。是把鳳氏仰睡在地,將兩隻小腳縛住,套壓頸後,牝戶向天,牝內灌油,捎入燭撚、將火點著,在那裡燒那肉身燈兒,已燒成一大窟窿了。內監道:“你們這法子很好,但不要燒死了,凌遲時便不知痛苦。”因急急趕回,亦照樣縛套,但屁股不能如屓眼仰得正正兒的,要潑出油來,忙用磚墊正,燒將起來,靳直殺豬般叫喚,眾人拍手稱快。燒了一會,也成了窟窿。眾人道:“這會子屁眼才是廠爺哩,停會凌遲起來,怕不是九千碎嗎?”燒到將死,才連鳳氏發到西市去凌遲。

眾百姓圍看者數萬,人人鼓掌稱快。買囑劊子遲割,用冷水噴頭面、心口,並澆入屁眼、屓眼之內,回些氣息轉來。然後開刀先把手、足、肩、背,割不死的所在,一片一片的先割;次及胸、腹、虛軟之處。看的人大半出錢要買肉回去,祭那被害已死陰靈。畢竟鳳氏之肉存下者多,靳直之肉卻不夠打發。劊子便把鳳氏的肉來湊數。登時兩人把肉身佈施有緣人矣。

是日,皇帝本欲召幸貴妃,因太后說貴妃初欲廢儲,後與景王諸妃妾通問,應該廢斥;遂不敢遽召。欲俟皇子謝花,臨幸其宮。但傳旨:冊立何氏為賢妃,陸氏為嘉妃,以尹雄、龍生為妃父,各加封都督同知;衛氏、熊氏各加封承恩君。是晚,勉強宿在皇后宮中。次日降旨,初八日御朝,初十日論功行賞,二日頒詔大赦。將靳直外宅,賜與素臣暫作府第,命工部擇吉建造新第。太子欲早晚得見素臣,令於舊太孫宮左近營建。

太子候聖駕已臨幸何妃宮內,即著文恩來請素臣赴宴。素臣進京,暫寓東方旭寓所。合朝各官參謁,俱回朝堂相見。惟楚王及相好諸友並家鄉故交方會,已應接不暇,末後,奚奇等領著飛卒來見,獨不見士豪父女。問起奚奇,方知套虜入寇,士豪已奉東宮令旨,前往延綏禦敵去了。初五日晚上,始升設席,因素臣親誼,同坐主席,玉麟、天生、以神客席,玉麟讓天生國戚,天生笑道:“三舅才是正主兒國戚;論起兵部禮制,俺還沒有坐位哩。”素臣道:“至戚故交,只該敘齒。”玉麟方坐了首席。廳後垂簾,簾內飛娘、碧雲、翠雲客席,即令黑兒、春燕、秋鴻代主。三人俱不敢坐,飛娘向黑兒道:“陸貴人認咱做娘,你便也算咱女兒。”向春燕、秋鴻道:“你兩位與咱們原沒統屬,現是受封之人,更是該坐,快坐了罷。”三人只得告坐,不尷不尬的坐下。金硯、成全、伏波雖各受職,因給事素臣,不便同坐,又不便在旁伺候,另在廂房設席,令奚勤陪坐。

席上,素臣問天生、飛娘:“一路至京,可有奸細?”飛娘在簾內答應:“一路平安,只在劉智廟,殺掉一夥毛賊,元道被他圍住,咱還拼救不出,虧丈夫領兵殺進來,裡外夾攻,百十個人只走掉五七個,其餘都砍掉了。”天生道:“那不是毛賊,是景王餘黨,有一兩個,咱還認得,在皇太孫宮交手過來。”素臣問東方旭:“西山賊巢,曾否破滅?”始升道:“十月二十三日,東宮密召劉建、申田、謝遷、金品、匡中五人進宮,說西山為賊人巢穴,宜急剿滅,老舅現病,不敢以兵事煩擾;諸卿素嫻韜略,當為寡人一籌。”劉建等領旨出來,約弟與皇甫金相,俱至楚王府同議此事。劉健要廣中兵至,眾謀僉同,候至十一月初八日,廣兵始到。劉、謝定謀,心真參議,乘西山大報恩寺請國師開壇受戒,聚集無知男婦,晚夜唸佛經,選東阿兵二百,女兵一百,並男兵飛卒,令奚奇等十二將,易容改裝,扮作村農,村婦,十五日晚間陸續取齊寺內,候國師夜壇,放火燒寺,擒剿兇徒。於報恩寺至西莊路設七伏,令成之、無外、文恩、容兒、阿錦、玉奴、賽奴各領二百五十男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