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嫻寧冷笑一聲,這個庶福晉的屋子看來要空出來了。
“八哥,你膽子真大!還敢舉杯?”胤禟打趣道,“不過也是,離了墨涵,你就是柳下惠!”
胤禩卻滿面喜色,由得他說,拋玩著酒杯,輕巧接住,自斟了一杯。
“放心,那些機密不會流傳出去,我也好乖的!”
“九弟,在我跟前說說無妨,可別去逗墨涵!”胤禩道。
“你就那麼護著她?也是,那朝服都不知是怎麼換的,害我等半天!”
“我倒不是護著墨涵,只怕你去招惹她,是自找麻煩。”
“是,她的厲害我是見識了!”胤禟看著喝悶酒的胤禎,“十四那小子真欠揍!”
“算了!墨涵拿他當小孩子寵,別為難他。”他回身去看,卻不見墨涵,那人的席桌也是空著。
“涵兒!”胤禛眼見她離席,就尾隨而來,墨涵正倚欄歇息。
墨涵四下看看,確定沒人,才問:“藥尋到了?”
“沒有那樣的藥,相似的人我倒找到兩個。”胤禛更關心的是她的人,“你沒事吧?身子可要緊?”
“我好得很!你說什麼相似的人?”
“能把他換出來的人!”他沒有絲毫的疑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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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這個法子!你不用多慮,事情我總會辦妥的。”胤禛知道她顧慮的是什麼,他會竭力為她去做一切,他只想這樣單獨呆在一起,好好的看看她,“涵兒,時間倉促,只有這個法子。”
墨涵實在兩難,性命,他人的性命就不值錢麼?那不同於加新嘎之流,想起沃和納所說,她又問:“是你派人去滅了那人滿門麼?”
“是,他一人難贖其罪!”他定定的看著她,不願錯失與她獨處的每一刻。
“可我同你說過,他不是此處的人,和我一樣的來歷,那並非他的家人!”墨涵又想起他信裡言辭,迴避著他熱切的目光,“過去的事你別再想了,你並不虧欠我,無需再為我做什麼。你也知道,我心裡只有胤禩一人,此生並不會改變,也請你莫再等下去。”
胤禛卻有些忘情,狠命握住她的手:“胤祥說你是我們大家心中的杜麗娘,而杜麗娘只有一個柳夢梅!我不相信是他!那年在湯泉,我在涼亭中守著你午睡,你夢中囈語都在喚我的名字。胤祥他們問你去了哪裡,是你親口說,你去會你的柳夢梅了?不是麼?”
“胤禛,你醒醒好不好?我並不是那樣的心思,我——”
“摺子裡的字又是何故?”他已迫得更近。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墨涵想要扯回自己的手,卻怕惹出他更過激的行為。
“涵兒,或許是你根本沒看清自己的心,就因為你是無意才說明你心中有我!”
墨涵正待解釋,身後卻躥出一人來拉扯,竟是個沒見過的婦人,可她還沒反應過來,那婦人就被胤禛拉至一側,他又將墨涵護在身後。墨涵只聽見清脆一聲響,接著就是婦人的哭號:“爺怎麼為個不相干的女人打我!”
墨涵好奇的要探頭去看,忽然被人從身後摟住腰,緊緊環抱,陣陣熱氣噴至頸項,那聲音也是膩膩的:“我喝醉了,我們回去好不好?”她繃緊的神經一下放鬆,回首就被他火燙的唇襲到臉龐。
胤禛猛然轉身,就見胤禩懶洋洋的靠在墨涵身上,由著墨涵關切的扶著他在白玉欄杆上坐下,掏出絲絹為他擦汗,嬌語連連的噓寒問暖。胤禩的手一直將墨涵環在身前,他邪魅的眼神一旦離了她的姣妍,就化作寒冰射向胤禛,敵視、挑釁、不屑一顧,正如今日朝堂上他侃侃而談,力陳刑部的諸多詬病時投向自己的冷酷目光。刑部素來由胤禛管著,其中的頑疾豈有不知曉的,只是並非一日可解的雜症,可卻被胤禩借題發揮。而且,老爺子顯然是滿意這種互相爭鬥的局面,興致勃勃的看他們殿前激辯。
朝堂上的意氣風發是氣勢迫人的,這花前月下的坐擁佳人也是氣勢迫人,“他是在無聲宣戰麼?”胤禛神色如常,心中卻如波濤翻滾,有了他,墨涵眼裡就不再有旁人,即便那日他尋歡作樂歸來,墨涵依舊護著他。
“可是空著腹就飲酒了?說了你好多次,怎麼不長記性?”
“涵兒,胃好難受,你給我揉揉!”他索性將頭枕在墨涵肩上。
“揉不得,回去喝點牛乳就好些!這次得了教訓,可要記著了!”
“嗯!你的話我都記得!”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