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開始,不可以就這樣完蛋。我害怕,我害怕呀!你們不要丟下我!”
莫向晚被呼喚得心慌意亂,看她幾乎心魂俱碎,不知從何安慰。
她跨出這一步,這是未曾想見的結局,如何去承擔?既然承擔不住,為何又要跨出這樣一步?
莫向晚只能伸著雙手任由她拉牢,這是她僅僅能做的。
民警不耐煩了,講:“不做虧心事就不要怕。”一手扯開葉歆的手,對莫向晚說,“走,快走。”
管絃抬一抬眼,又看葉歆一眼,終於說:“你放心吧!民警同志講得對,不 做虧心事就不要怕,一切事情都會平息的。”
莫向晚這麼一回眸,就看見一個鎮定自若的管絃。她已經從最初的慌張完全轉變過來,一張面孔漠漠然,冰冰冷,毫無人氣。
一股涼氣就從莫向晚的心底升起來,完完全全不知道心底是什麼味道。
來接管絃的是一位律師,莫向晚看一眼,就明白了。她見過這位律師,在莫北的事務所裡,是莫北的同事。她想,看來是於正打好了招呼。他,至少是有情意的,對管絃不會不管不顧。
那位律師對管絃客客氣氣,又同莫向晚說:“莫小姐,莫北正在趕來的路上。”
原本手漸冰涼的莫向晚緩了口氣,竟是些許期待地點點頭。
管絃朝她笑:“那個人對你不錯。”
她也對管絃微笑:“於總總歸是對你好的。”
好與不好,也是個人冷暖個人自知了。
律師同民警稍作溝通,管絃只算作被保釋,莫向晚則是屬於調查完畢,即刻放人。看來民警還要進一步查證。
出了派出所,律師同管絃和莫向晚說:“按照《治安管理處罰條例》,準備好罰款交過來就行了。明天你們公司再活動活動,先把葉歆弄出來再說。”
莫向晚只是不語,不想同管絃多說什麼。管絃也沒有同她說什麼。
似乎經過這個昏然的夜,兩人都不願意再走近,彼此不約而同都遠了些。
外面的天氣清冷,畢竟入冬了,莫向晚下午出來時日頭正好,她沒有穿厚外套出來,這時出了公安局的大門,才驚覺冷得出乎她的意外。
莫北的同事對莫向晚說:“莫北來了。”
他說完,莫向晚心裡想的那個人就從遠處奔跑過來。莫向晚看著莫北越來越近,身體忽而就開始放軟,一顆心也放軟,這麼巴巴地看著他來到她的身邊。好像只要他在身邊,一切問題即可迎刃而解。
莫北面上掩飾不住擔憂,他用抱歉的口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