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宦之家,年少貌美,多才多藝,因世道混亂才流落在此的;雖落紅樓,卻是賣藝不賣身的;如今這四女又結為了姐妹,又早已贖了自身成了zì ;yóu人,因無好去處,就暫棲吾處,尋機求得意中之人待出的,故吾等稱其為四仙。”
四人點頭,任天琪心中不以為然,一笑了之。
一點紅卻是興趣大增,笑道:“吾等今朝四位同至,是否求得四位姑娘同見?”
胖女搖手笑道:“這位爺,吾自是做不了主的,自有姑娘們自己確定,老媽媽代為傳話還是可以的,可還請幾位大爺露上一兩手方可。詩啊詞啊書畫啊啥的,皆可的。不過老媽媽我有言在先,姑娘們自打來到這裡還沒有過一同出來的先例的!四位爺千萬莫抱多大的希望的!”
一點紅想了想,一合手中扇,笑道:“吾這扇子可否算得一件?”
胖女猶疑著接過扇子,沉重,結實,開啟一看,油麵紙上墨筆寫有:
納世之奇趣,傳人之雅緻十字。
一點紅的扇子自是非同一般,jīng鋼為骨,內藏機關,比一般扇要長要大要重。
胖女人顯然亦是見過世面的,知道這是一件兵器,忙點頭笑道:“算得的,不過單就這一樣自是不夠的,還需些詩詞書畫,紙上的東西方行,咱家姑娘可是隻會持筆弄墨的!”
一點紅撓撓頭,回首對任天琪笑道:“為兄已有多年未染紙筆,亦不勝詩詞,就請賢弟露一手了。”
任天琪笑了笑,點點頭,沉思片刻,來桌前揮筆寫下首詞:
依紅軒
北國上都夢裡回,豐熙居車廂,四婢環圍。
廣陵夜歸,聞語笑眾人,伊心素平。
情深愈濃擔新人。
初識依紅軒,方心動,二人尷尬,才知心屬歸。
聞說樓上四仙居,藝高素心具,以身待閨。
官宦出,厄遇竟自贖,為吾所敬。
後生慕名盼靨顏。
唯不為翠翹鬢,解羅帶,詩琴棋畫,亦作緣相致。
擱筆笑道:“在下獻醜了,媽媽便請帶去,還請幾位姑娘斧正。”
一點紅拾起一看,哈哈大笑:“吾這賢弟文筆愈發清秀了,竟是位秀才舉子,深藏不露啊;只是有點多情多義,chūn心萌動卻又放開不得的!”
任天琪面紅耳臊,一絲苦笑。
一點紅遞紙給胖女:“有請媽媽了。”
胖女人笑道:“這位爺真厲害,片刻間便寫了這如許多的字兒。不似有些人來了,憋他媽一個上午,就爬了四五個字去。今朝吾瞧著有門道兒了!”
第一章第十節怡紅軒拾緣之少女懷春059
胖女拿著二物進得屋去,良久才出,満臉燦爛,笑道:“吾老媽媽在此三年了,頭一回見得四位姑娘肯同出見客的,四位爺稍等,姑娘們正在更衣吶!”
四人自是高興,甚緊張。
片刻,裡面轉出一標緻小丫頭,深見一禮,道:“有請四位大爺進來。”
任天琪四人隨丫頭進得裡間。
裡面自不同外間,暖和,輕香繚繞,四時如chūn。
就見裡面站四位少女,身後立七個小丫頭。眾女孩均嬌小嫩柔,玉潔冰清,尤其四個小姐,一紅一綠一白一灰,各呈風韻,自不相同。雖說是身置紅樓,卻眉目間均有股天地間的正氣不容冒犯,任天琪四人頓時便沒了那種輕薄之意的。
幾女施禮,請眾人落座。
胖女上前笑道:“四位爺,這紅衣的是詩仙紅繡,這白衣的是琴仙素月,這綠衣的是棋仙風靈,這灰衣的是畫仙甘露。四位姑娘,這持扇的是溫大爺;這最小的是林大爺,這年輕的是任大爺,這最後一位是唐大爺。好了,爾等慢慢聊,媽媽我先告退了。”
胖女出去,眾女起身相送。
房內眾人端坐於椅上,相視無語。
紅繡為人意氣風發,爽人快語,笑道:“四位爺請吾等四姐妹出來,可是要花銀子的,就這樣乾坐著豈
不要吃虧不成?詩琴棋畫,吾等四姐妹各長一樣,不知四位爺意下如何?”
一點紅笑道:“在下四人,能一睹四位姑娘芳容,已是榮幸之極,心満意足了。至於錢財自不過是身外之物。吾等不過是盼得能與姑娘們談談話兒,聊聊天的。不過還是由在下先代為介紹一下的為好,吾這任賢弟頗有文采;這林兄弟身負空空絕學;這唐賢弟似乎只對武學用毒之類感興趣,是吾硬拉他過來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