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也太輕巧。傅神監本來以為此次泰山大會能有許多上好的陰陽武士材料。誰知,諾大的泰山以及喧囂的大會竟沒有幾塊像樣的料。實話告訴你吧,若被我們看中了,任誰也逃脫不掉。不過你也用不著難過,因為比你們勢力大的十二連環錢莊的人也已逃脫不掉,更何況你們這幫蠢材呢!”
李玄聽到此處,大吃一驚,暗道:“怪不得我與我‘娘’、詹統諸人腳前腳後下了山,竟找不到他們。現在山下冷清,人蹤全無,看來必定是藥王穀神監傅離荒這幫人做的禍!”
第二零七章 意外收穫
岑老大面色如土,顫聲道:“逃不掉就不逃了,奶奶的,大不了也像洪海森一樣,被你斬下頭顱。”說著,虎吼一聲,抽出腰間砍刀,猛地向簡衝砍去。岑老大動了手,手下幫眾豈能旁觀!大夥兒知道,如不聯手將這個藥王穀神使之一的簡衝斬殺,岑老大肯定逃不過做陰陽武士的命運。可是大夥兒也明白,神使簡衝到這裡來,顯然只針對岑老大一人,諸人若貿然相助,豈不是引火燒身,咎由自取麼!
諸人面面相覷,見岑老大不顧一切,合身撲了上去,突然一聲喊,抱頭四散而逃。
陰陽武士不過是個能吃飯會呼吸的行屍走肉。
李玄才下君王山時,不但曾從風行雨手中救下了差點被帶走做成陰陽武士的朱山河、鄭興、竇木高諸人,也曾聽竇木高說起,其兄長竇木山失蹤多年,最後也是因此而死。直到後來,李玄在去棗嶺的路上,與率領陰陽武士來的王城、周飛、包樹、申虎諸人一番惡鬥,才真正領教到了陰陽武士近乎瘋狂的不怕死的可怖之處。
他見岑老大出手招式,已知絕不是神使簡衝的對手,不由暗歎一聲:“我若此時出手救了岑老大諸人,必會打草驚蛇,無法弄清楚神監傅離荒是否真的將十二連環錢莊的人捉了。可是,我若見死不救,豈不違背江湖俠義之道,從此於心不安麼!”
神使簡衝見岑老大持刀劈斬過來,哈哈笑道:“螳臂擋車,自取滅亡。你可真是不知死活啊!”不待岑老大招式近前,口中念道:“岑老大,岑不然,你的魂魄在我手中,還不快快住手。”口中說著,自懷中取出一個黃澄澄的銅鈴鐺,一邊搖晃,一邊重複這幾句話。
說來也奇怪,本來勢如猛虎、視死如歸的岑老大聽了這幾句話,以及鈴鐺聲後,突然兩眼直,不但收了手中砍刀招式,且呆呆在原地,渾身顫抖不已,汗流滿面。
李玄見岑老大在簡衝的符咒和鈴鐺聲中,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呆在原地,汗流滿面,儘管全力想邁開步子,上前搏命,怎奈簡衝的話和鈴鐺聲似乎有無邊的詭異魔力,岑老大幾次將腿抬起來,又極不情願的將腿放下。此刻,北風掠過林梢,一抹斜陽之光籠罩密林,交錯糾結的枝椏下,除了簡衝喃喃不止,充滿詭異的話和鈴聲外,只剩下岑老大呼呼如牛、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吸聲,以及痛苦掙扎的神情。
這不正是那天在鬼浪河畔,啞巴藥監一再要寂寞先生相問自己名字,欲施展的‘喚名勾魂’邪法麼!
李玄看的吃驚不已,暗暗奇道:“如果我未曾見過褚斷夢、何長生、辛氏兄弟施展過神法異術,未見過凌瓏在少室山使用幻影奇陣之法門,絕不會相信世間能有呼風喚雨、平地生雲這些旁門功夫。現如今,神使簡衝對岑老大使出‘喚名勾魂’之法,看來也是與那些神法幻術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這些異術法門縱然玄奧詭秘,必然有其破解之法。既然凌瓏姑娘深諳此道,若她在此,必會看出些端倪。”
他仔細看去,見簡衝手中銅鈴呈傘狀,黃澄澄的貌似黃金或純銅打造,但細細聽去,卻感覺是由一種怪異的合金鑄就。銅鈴搖動,出叮叮噹噹清脆悠揚的聲音,這聲音讓人聽了,直覺的每個音符,彷彿鑽入身體血液,不斷遊離在心臟附近,叮叮噹噹之音,牢牢控制著心跳的節奏,時快時慢,時繁時簡,時而如篆隸書法般凝重,時而又如行草書法般游龍驚鳳,讓身上每一條筋脈,都勾扯著五臟六腑。
當然只有鈴聲還不夠,因為鈴聲只是‘喚名勾魂’的一部分。神使簡衝足下踏著奇特的節奏,嗒嗒聲中,唸唸有詞,口訣聽來很簡單,但總不忘喚著岑不然三個字。
岑老大滿頭汗水,整個人在黃昏寒林中冒著蒸蒸熱氣,只呼吸間,已抵抗不住,握緊砍刀的右手一鬆,金背砍刀‘噹啷’落地,身體僵硬眼神直直地向簡沖走過去。
簡衝見狀神色不變,沉著如水,口訣與鈴鐺之聲交錯不停,緩緩轉過身,領著岑老大往密林外走去。
李玄仍難決斷自己該不該現身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