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無人,缺了一個能與她共賞山河之人?施羨魚想起了大雪天中,那雙總是彎成月牙的桃花眼,冰山之下,藏了萬種春色,有秋波盈盈,也有風花雪月。走了許多,確實有些累了,她也應了他的意:“孤留下一會兒,用膳後便走。”兩人遂移步至殿內。飯菜香氣誘人,讓人看了便食指大動,可謂色香味俱全。也是,女帝首回召宮妃侍膳,宮人們哪敢侍奉得有半分不周到?若是惹了陛下不悅,害玉寧殿那位主子失了勢,豈不是要活扒了她們一層皮才行。待佈菜的宮人都準備好後,施羨魚厭仄地臥著榻,草草吃了幾口菜,正欲回宮時,忽爾嗅到一股酒香。是酒。從前文宛夢不讓她喝酒,總說喝酒誤事,又容易讓人上酒癮,果真是不假的。那滋味迴腸蝕骨,常叫她難以忘懷。“酒,拿來。”她半瞇鳳眸,襟口稍微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卻不自知,只隨意地朝他勾了勾手指,要討幾口酒來喝。美色惑人,左子鴻不禁嚥了咽口水,喉結隨之滑動。他手裡拎著兩葫蘆酒,一壺給她,一壺自己喝,是剛好了。於是,他控制不住走向她的步伐,然後向她俯首稱臣,將酒呈上。女帝漫不經心地接過酒壺,朱唇微張,高舉著酒葫蘆,將美酒盡數倒入喉中。酒水沾溼了她的上衫,卻未能藉此透露半點香豔。“陛下……”豈是他一人的意亂情迷。左子鴻有些粗魯地扔開自己手中的酒葫蘆,卻奪過她手中的酒葫蘆,仰首喝下最後一口酒,便要伸手去解她衣裳。“這幾滴酒,就賞了子鴻吧?陛下,就賞給我吧。”輕柔的吻落在了他覬覦已久的雪白香肩上,他儼然成了最虔誠的信徒,一遍又一遍,細細地輕咬、舔舐著她身軀上的每一寸地方。醉意來得猛烈,施羨魚只覺身上一涼,隨後便是他暴風雨般的吻,當他垂首欲吻她的唇時,她終於察覺到了不妥,下意識推拒著他。渾身軟綿綿,沒有半點力氣,怎麼回事?這絕不是普通的酒醉!不知何時,玉寧殿內宮人已被遣散得一乾二淨,鳳眸寒光一凜,她咬了咬唇,喉間逸出幾聲嚶嚀,沙啞而性感的聲線,是在他人心頭輕撓的小野貓。“滾,不準親孤。”如何能鬥得過情場老手。聽聞女帝身後,有四位形影不離的影衛,出入神秘,但哪有人能在日光下遁形?他武功不弱,確認四周無人後,才在她飯菜里加了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