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永遠不可能了。我何必為了一個不可能的人去傷一個為了我放棄一切的人？那樣對季敏策不公平。”

“你能夠做到嗎？我是說，放棄季珉瑞。”

“這不是能不能夠，這是必須做到的事情。”阮喬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漠的好似不像她：“季敏策需要我，他只有我。就像他曾經說的，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一樣東西真正屬於他，他從來都是一無所有的。我本就是最卑微的人，什麼也不奢望，什麼也不期待。對於我這樣的人來說愛情那種東西太奢侈了。現在有一個人，什麼都不要，只求我能夠給他一點愛，留在他身邊讓他活下去，我為什麼不答應？這輩子，第一次發善心將那個失憶的季敏策帶入生命的是我，讓他遇見我愛上我的也是我自己。我可以對任何人殘忍，但對他不行。”

“你的殘忍，包括對你自己嗎？”陸揚上前，直直的看進阮喬眼底，那裡面的荒蕪叫他一怔：“你自己最清楚，離開季珉瑞幾乎要了你的命。”

“我現在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嗎？沒有誰離開誰真的會死。那不過是一腔懦弱的謊話罷了。”阮喬別開臉，嘴角噙著笑：“明天之後，我將離開這個地方。很快就能忘記一切重新開始。”

“我知道你的意思。”陸揚點點頭，臉上終於露出一個釋然的微笑。

“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

“我要和一個人告別。”

車燈將黑夜中小區穿透，亮晃晃的光暈下，飛揚的灰塵猶如霧靄一般。

阮喬從車子上下來，看著眼前那扇破敗的木門邊還亮著燈的小視窗，腳下動了動，朝著窗子走去。

窗子裂開一道縫，昏黃檯燈下，男人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手下的鉛筆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似乎察覺到了什麼，男人猛然抬起頭來，看著窗外的阮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