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中間擺放的燭臺和點燃的蠟燭,仍然將一絲浪漫的氣氛帶到了五個人中間,不過安泉並沒有坐下來,而是像服務生一般站在飛凌的身後。當然,選擇一邊靠牆,一邊靠大玻璃,不足二十碼的地主就是逃生梯的這個位置,當然也是安泉基於保護飛凌的考慮而特別要求的。
晚餐當然不能沒有酒,開胃的餐前紅酒是法國產的紅葡萄酒,非常有紳士風度的服務生幫四位女士每人倒了半杯後,用詢句的眼神看了一眼仍然站著的安泉,安泉輕輕搖了搖頭,卻在服務生離開時,接過飛凌的酒喝了一小口,隔了兩分鐘才將酒杯交回到飛凌手中。
“什麼嘛,想喝還有嘛,用這麼曖昧的方式接吻給我們看,有什麼意思?”夏依依當然知道安泉試酒的原因,因此這樣一句嫉妒的話也只在心裡說而已。
晚餐很快被送上來了,這家米蘭市區最高檔的酒店,號稱最正宗的意式餐廳,不論是服務生的質量還是酒菜的正宗程度,都是無可比擬的。
安泉眼神平靜地注視著飛凌,整個心神卻完全放在周圍環境中了,餐廳預料之外的冷清讓安泉有種說不出來的危機感覺,似乎本能地提醒他將會有危險發生,為什麼?為什麼在晚餐的時間這樣一家餐廳里居然只有不到五桌的客人?
安泉的手已經伸到袋子裡了,身上的裝備除了腰上的隨身電腦,就只有口袋裡永不離身的槍和備用的兩枚彈夾,安泉非常希望只是自己的神經過敏,但在兩分鐘後,安泉的希望徹底破滅了。
“噗”的一聲輕微響動,子彈射在了安泉一腳路踢翻的一張附近桌臺上,桌上的燭臺和刀叉叮叮噹噹地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怡到好處地將子彈的聲音掩飾了。
四位女士看著似乎正在發神經的安泉,驚訝地盾著他將一張直徑足有兩米的大桌一腳踢翻,除了蔣婉盈外,其它人都呆怔了起來。
“蔣小姐,你帶著依依和方綺從逃生梯下樓,負責好她們的安全。”安泉迅速在心裡估計形勢的變化,雖然對米蘭的危機早有準備,但如此迅速的動作和如此明目張膽的攻擊,簡直就像是戰爭。
餐廳的服務生已經圍上來了,五桌客人也有四桌客人的手伸到衣服口袋或者放在桌下,危機突然降臨讓安泉再也顧不了許多,拿出手槍將視野裡的所有在活動的人全部擊倒,是否有無辜者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飛凌躲在安泉身邊,巨大的原本桌面和角落的位置,讓安泉五人有了一個短暫的喘息時間,服務生有五名已經躺在地上了,但出乎意料之外的,沒有任何糟雜的聲音,安泉的心開始往下沉,因為安靜的話,只代表一種可能,而且是最壞的那種——整個餐廳甚至整個飯店裡都是敵人。
方綺已經開媽發抖了,幸好蔣婉盈適時顯示出她的能力,一手挽著方綺,另一手握著她的那把勃朗寧,居然還能抽出另一支勃朗寧來交給夏依依。
“跟著我的腳步,我們到樓梯口去!”安泉小聲地吩咐。
“為什麼?樓梯口肯定會有很多人守著,你是白痴嗎?”蔣婉盈罵道:“餐廳裡都有這麼多人,樓梯口肯定也派了人在那,我剛剛已經發出訊息了,十分鐘內就有人會趕過來。”
安泉沒有答話,簡單但不容置疑地說道:“跟我走!”緩緩轉動桌面,發泉開始移動,二十碼的距離很快就被越過。
“咔嚓……”聽到散彈槍上膛的聲音,蔣婉盈冷汗直冒,在來福槍的威力下,原木桌面是不堪一擊的,幸好這個時候,五個人已經在樓道里,窄小的門讓餐廳裡所有的人都不敢做任何進攻的動作,有兩個想嘗試的已經被安泉毫不客氣地擊殺了,雖然彈夾裡只是麻醉彈,但擊中心臟和頭頸的話,死亡是必然的事情,在生與死麵前,沒有多少人能夠真正做到勇敢。
“怎麼辦?”蔣婉盈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了語氣,問道。
“現在是晚上八點,樓下大堂肯定還有其它人存在,這樣一家酒店,不可能為了我們完全不營業,你帶著依依和方綺從樓梯下去,到大堂時把槍收起來,儘快離開這裡,你們不是目標,就算他們看見應當也會顧慮其它人而不採取行動。”安泉淡淡地吩咐道。
“那飛凌呢?”方綺緊張地問道。
“飛凌跟我一起,放心,她不會有事的,而且你們下樓時,這裡還有人留守一會,餐廳裡幾十個人,難保沒有用身體來擋子彈的傻瓜。”
“好!”雖然很不願意,但在這個時候,蔣婉盈也只能接受安排,剛才踢翻桌子的時候,蔣婉盈也能清楚感到危機的到來,儘管她仍然來得及讓自己整個身體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