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裡?”於是女人終於想起來另然上了車,卻還沒有告訴司機兼保鏢他們這一行人的目的地呢。
安泉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對女人們不可理喻的做法,只有搖頭嘆息的份。
第十章戰爭
保鏢守則第一百四十二條第六款:保鏢是一個高風險的職業,往往會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遭到各式各樣的意外,因此保鏢必須有足夠強的心理素質,否則就不可能稱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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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永遠是陰謀生存的天堂,而不論是在西方的神話還是在東方的神話裡,夜晚都是各式各樣的鬼怪活動的最佳時機,當然也是各種陰謀開始醞釀和執行的時刻。
雖然只是黃昏,但在米蘭郊外一棟城堡式的建築裡,有著藝術家氣質的培明頓公爵,正以同樣優雅地資態一邊喝著八三產略微帶點苦澀的高山葡萄釀造每年只產十幾桶的白葡萄酒,一邊與城堡的主人薩爾伯爵討論著早已商議好的陰謀,要如何執行。
雖然薩爾伯爵的爵位聽起來遠在培明頓公爵之下,但在整個黑手黨成員體系中,培明頓公爵卻可以說是薩爾伯爵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今年已經六十四歲的薩爾伯爵是義大利黑手黨對外名氣最大的人,看起來非常普通的西西里小老頭,卻掌握著全世界五萬四千名黑手黨成員的生死。
“培明頓公爵,在法蘭克福發生的爆炸是怎麼回事?”薩爾輕柔地問道,雖然所有的事情他早就瞭如指掌了。
“薩爾閣下,只是下屬們用了一些比較激烈的行為罷了,雖然不小心撒碎了法蘭克福寧靜的夜晚暮色,讓神秘莫測的夜晚多了一些火熱的激情,但效果……”培明頓小心地用著自以為優雅地形容詞,堆砌在事件之上,如果不是任務失敗了,培明頓明頓公爵用來堆砌的形容詞還要多十倍。
“但效果卻沒有完全失敗了!”薩爾打斷了培明頓的辭藻堆砌,打斷道:“現在整個歐洲,我們都面臨著龍盟的強力競爭,全方位的強力競爭,從上市公司的股票到一間街頭小酒吧的常客,從一次地方選舉的投票到一間連鎖餐飲機構的收購,我們整個家族都在龍盟的行動中面臨著危機,因此這一次的計劃只許成功,許失敗!”
培明頓沒有完全理會薩爾的意思,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藝術家的培明頓認為戰鬥就是戰鬥,相互派出人手,像中世紀騎士戰爭那樣戰場對決,才是戰鬥的真正含意,考慮了一下,培明頓說道:“薩爾閣下的意思,是說我們要與整個龍盟開始全方位的戰爭嗎?我怕這樣的話會造成非常大的損失和影響。”
“不錯,當然是戰爭!”薩爾眼睛看著窗外古堡夕陽對映出來的血色天空,說道:“不過並不是國與國之間的戰爭,而是家族與家族之間的戰爭,而今晚的行動,就是戰爭的序幕。”
“今晚的行動?”培明頓公爵神情有些奇怪,一口將酒杯中有些苦澀的葡萄酒一口喝乾,問道:“難道……”
薩爾站在窗邊,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優雅的姿態和專注的神情,更像是一名等等聆聽自己作品的間樂家,而且看起來,要比培明頓公爵專業得多。
“血夜的序曲,就要被開始彈奏,死神揮舞著血紅的鐮刀,惡魔張開了黑色羽翼,將陰謀覆蓋下的所有人帶入地獄。”培明頓公爵用吟唱的方式念著他最喜歡的詩句,似乎想為即將到來的戰爭唱響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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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時裝店採購回來後的蔣婉盈堅持要跟飛凌住在一起,理所當然地遭到了包括方綺在內的一致反對。
夏依依反對的原因很直白,她簡單地說道:“只有三個房間,根本住不下這麼多人。”方綺要婉轉一些,把安泉拿出去擋箭牌,說道:“安先生因為要保護飛淩小姐必須生活在一起,有可能會對蔣小姐的起居帶來一定的不便。”至於飛凌則要有技巧得多,且相對不首痕跡地話語暗示道:“婉盈你肯定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吧,以後有的是機會聊天,不急這一會。”
可憐的蔣婉盈再次被三振出局,費盡心思安排的選購時裝拉近感情的做法也徹底失敗了,不過蔣婉盈最終將所有的賬算到了安泉的頭上,狠狠地瞪了安泉一眼,小聲威脅道:“你給我記著,總有一天我會報復的!”
幸好,時間恰巧是晚上的七點四十分,晚餐的時刻對於從小生活在歐洲的蔣婉盈來說,是非常正式的,因此蔣婉盈很有氣質地邀請大家在酒店裡共進浪漫的燭光晚餐,而剛剛完全不遑蔣婉盈面子的三個女人,當然不好推辭。
純銀的燭臺,白色的蠟燭,雖然燭光晚餐大多數時候只適合情侶,一男四女未免有些怪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