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著跪下。
衛家人看的驚疑同時也是一頭霧水。衛大伯恬著臉喊一直沒出聲的冬陽:“冬陽…!!”
話音還沒落,易雲卿一聲頓喝:“放肆!侯爺名諱可是爾等刁民可喊的?!來呀!”
兩高大的護衛立時上前一步,冷眼瞪著嚇懵了的衛大伯。
“掌嘴!”
立時兩巴掌扇的衛大伯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陣勢,立有膽小的嚇的腿軟。
族長緊緊顫抖的手指,盯著易雲卿又看向冬陽,張嘴想喊在出聲時忙轉了個彎:“冬……侯爺,草民一等是何事惹的易大人如此發怒?”族長這是想讓冬陽求情,也想提醒易雲卿冬陽可是他衛家人。
冬陽不用張嘴,易雲卿接了話頭,冷聲:“衛族長,你們這一族膽子真是夠大的呀。當著侯爺的面跟本官的面,既然想讓人承侯爺子嗣?你們問過侯爺嗎?問過太后嗎?問過皇上嗎?冬陽是皇上親封的安樂侯,是太后義子,算來是半個皇家人那便是臣!可你們開口閉口直呼侯爺名讀不說,既然還自主讓人繼侯爺子嗣?!往大的說這便是亂皇家子嗣亂朝綱的謀違大罪,是要誅九族的!往小的說也是不忠!”
一番話下來說的衛家一族冷汗一滴滴往外冒,更有腿軟的直接軟到地上了。
易雲卿冷眼瞧了,可不是嚇嚇他們,轉首讓梁知府起身道:“梁知府,這是你治下的百姓,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你看如何處理?”
梁知府也是個混跡官場的聞君知雅意,拱手道:“凜大人。此事雖然牽連涉廣,可說到底也是下官治下不嚴之過,所以下官自請罰俸一年。至於衛家一族,的確是下官沒有教誨好才犯下如此大過,所謂不知者不罪,再則衛家一族的確是侯爺親族,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大人,您看下官如此判可好?亂皇家子嗣一事按律輕判是男每人一百棍,女,每人一百鞭。若有族親願意分擔,是每分擔一人便加五棍五鞭。”
衛家人已經嚇懵了,易雲卿可沒樂懵,拱手道:“這是梁知府的管轄範圍,本官不多加干涉。說來這事也是本官約束不嚴才犯下如此大錯,等回京本官會上摺子回凜皇上此事自請降罪。至於以後,就還望大人多多廢心了。”
兩人打的什麼啞迷別人不清楚,只要兩人自己清楚就好了。說話間,自有衙役拉了衛家人在祠堂外行刑。
剛才在祠堂的人除了幾個孩子,其餘人不管是七老八十的還是衛大伯年輕力壯的兒子媳婦,都有罰。衛大伯跟幾個族老因為年紀大了,刑罰的事自主分到嫡支下,然後每分一個就加五棍五鞭,弄到最後,整個祠堂前都擺不下了。知府也沒帶這麼多衙役在身邊,最後還是知縣去府衙臨時調派過來的。
衛家祠堂鬧了這麼一出,立有看熱鬧的趕了來,圍了三四圈的瞧,七嘴八舌的問,問出個原因來,立有人贊到。該!該!該!
這衛家因為有這門顯赫親戚這麼些年來打壓欺負了多少人?平日也是眼睛長到頭頂上,三句四句的不離京中那門顯貴親戚。
瞧了的此地富戶不用說出來,皆明白了這升的大快的衛家怕是要敗了。有麻利的趕忙派人回家送訊息,不管是姻親關係還是商業關係,都要立馬跟衛家斷乾淨!
有知道當初成親往事的老者聽了,搖搖頭嘆氣。真是成也冬陽敗也冬陽,成也侯爺,敗也侯爺呀!
祠堂外一聲聲被堵了嘴的悶哼,還有棍棒落在身上鞭子甩空的響聲,聽在耳中冬陽握緊放腿上的手。爹,娘,聽到了嗎?當日孩兒的冤屈今日報了。
說不恨?哪有不恨。當日在這裡被逼的決絕的絕望,就算如今的日子再好也忘不了。傷痛已經造就,怎能當作不存在?
易雲卿掰開冬陽的手,看著那被指甲弄出來的壓痕心疼的給其揉開。瞪他眼不滿道:“你這是存心讓我心疼不是?”
“大少爺……”
自那次出海約定後,冬陽再沒喊過易雲卿‘大少爺’,現在一聽心裡忍不住的一蕩。“……你呀,慣會招人。”
冬陽眨眼,他就不知他哪招人了?
易雲卿只握著他手,笑。
近一個時辰的行刑時間,知府掌握的很好,沒一個暈過去也沒一個輕罰了,只爬不起來一個個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被施了鞭刑參與的女婦更是個個眼淚鼻涕一把流,想暈過去吧其中又被疼醒過來,最後沒一個敢暈了。
衛大伯被抬著入祠堂,低頭那一瞬間閃過的怨恨讓冬陽心裡更為堵得慌。緊了緊被易雲卿偷偷握住的手,說道:“本侯今日來是想看看鄉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