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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晏子答道:“我們齊國任命使者有個規矩:訪問上等國,就派上等人去;訪問下等國,就派下等人去。我最沒有出息,就派到這兒來了。”

楚王反被諷刺一頓,卻還只能陪著笑。

一會兒,武士們拉著一個囚犯從堂下走過。楚王故意問:“那囚犯是哪兒的人?犯了什麼罪?”

武士們說:“是齊國人,犯了盜竊罪。”

楚王對晏子嘲笑道:“齊國人怎麼那樣沒出息,幹這等事?”

晏子站起身,嚴肅地說:“大王怎麼不知道哇?橘樹長在淮河以南,就能生長橘子;生長在淮河以北,就長成了枳樹。僅僅枝葉相像,而它們的果實滋味很不相同。這是因為南北的水土不一樣。齊國人在齊國能好好地幹活,一到了楚國,就當了盜賊,莫非是楚國的水土,使人民善於偷盜啊?”

楚國的君臣覺得不是晏子的對手,對他反倒尊敬起來了。

晏嬰“以其人之道,還自其人自身”妙語連珠、反客為主,從表面上看,就好像晏嬰在和楚王吵架,楚王吵不過晏嬰,其實不然,晏嬰的一言一行都明蘊含著陰陽轉換辯證法的大智慧。 電子書 分享網站

孟子智勸齊宣王

孟子智勸齊宣王

戰國時的齊宣王一心想稱霸於天下。一天,他問孟子(約公元前372—前289 年):“像我這樣的人能不能統一天下?”

孟子覺得眼下人民生活很是困苦,應該批評齊宣王一番。但齊宣王是個愛聽奉承話的國君,如果說他不愛護老百姓,準會被他轟出王宮,因此孟子不動聲色地說:“在我回答大王的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大王一件事,行嗎?”

“什麼事呀?”齊宣王好奇地問。

“我聽說,有一回新鍾鑄成,準備殺牛祭鍾,您因為看見好好的一頭牛,無罪而被殺,感到不忍,結果沒殺那頭牛,是有這麼一回事吧?”

齊宣王想,這孟老夫子還記得他的這件善事呢,心裡當然很高興,忙回答說:“是呀!是有這麼一回事。”

孟子說:“大王,這就是惻隱之心哪!憑你這副善心腸,便可以行王道,統一天下!”

齊宣王更樂了:“對,您接著說下去。”

孟子又說:“問題是您肯不肯幹罷了。比如有人說:‘我力能舉起千斤東西,但卻舉不起一根羽毛;眼睛能看得清毫毛,但卻看不見滿車的柴禾。’您相信這話是真的嗎?”

齊宣王不禁啞然失笑:“哈!我怎麼能相信這種話呢?”

孟子也笑道:“這就對啦!所以如果有人說,大王您能用好心對待牛,卻不能用這種好心去愛護百姓,這也同樣叫人不能相信。這就和不肯舉一根羽毛和看不見一車柴禾一個樣。現在,老百姓所以流離失所不能安居樂業,這是您根本不去關心的緣故,而不是能不能幹的問題。所以我說,您能行王道,能統一天下。問題是您不幹,不是不能啊!”

孟子以奉承做批評的陪襯,使之相得益彰,渾然一體。在這樣的氣氛下,齊宣王就沒有對孟子產生惡感,於是欣然接受了他的批評。

孟子一心想向齊宣王宣講施行仁義的主張,但他知道齊宣王喜愛音樂、喜愛勇武、喜愛財物、喜愛女色,一下子是不可能接受他的主張的,對齊宣王只能因勢利導。

一天,孟子謁見齊宣王,問:“您曾經告訴莊暴說您愛好音樂,有這麼回事嗎?”

齊宣王不好意思地承認說:“是的,我說過,我不愛好古代音樂,只愛好一般流行的樂曲罷了。”

盂子說:“只要您非常愛好音樂,那齊國便會很不錯了。無論現在流行的音樂,還是古代的音樂都是一樣的。”

齊宣王見孟子不是來批評自己的,而是來討論自己愛好的音樂,就來勁了,於是說:“您能把這個道理講給我聽嗎?”

孟子說:“要聽這個道理,我想先問您一個問題:一個人單獨地欣賞音樂快樂,跟別人一起欣賞音樂也快樂,究竟哪一種更快樂呢?”

齊宣王不禁脫口而出:“當然跟別人一起欣賞更快樂些。”

“那麼,跟少數人一起欣賞音樂是快樂的,跟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也是快樂的,但究竟哪一種更快樂?”孟子步步深入下去。

齊宣王完全接受了孟子的心理暗示:“當然是跟多數人一起欣賞音樂更快樂。”

“那麼,就讓我對大王您談談音樂和娛樂的道理吧。”孟子見時機已經成熟,就巧妙地把音樂過渡到政治上來:“假使國王在這兒奏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