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青就是憑證啊。”
“是啊,太后,您看著我長大,我的話您還不信?”裕青嘟囔著說。
“好了,我就全當咱們是自家人,也就不拐著彎說沒用的話了。王爺,回去好好問問你的寶貝女兒,做了一些什麼違背了良心的事,還到這裡來睜著眼巴巴訴苦。”
太后一拍桌子,站起來說道: “這件事,你問好了,再來找我,那時候你還有理我再聽,自家的事情說出去不好聽,也就在我這兒結了,去吧。”
王爺看了看裕青,裕青見事情敗露也低著頭,心中正賭氣。太后如何知道事情真相?又想要抗辯。
“誰爛了嘴,背地裡說些不乾淨的話了?有人誣陷我。”裕青大喊著,她脾氣向來就如此,太后念及是自己家的格格也就忍了,覺得她還小,不懂事。可是,看蕭芙還小她一歲,卻是明理得很,頓時覺得臉上無光。怎麼出了這麼不懂規矩的刁蠻孩子?她心中生氣,臉沉了下來。
王爺覺得此事有隱情,現在也理虧,就跪了安,拉著女兒出來了。
回到府中才得知了事情的原委真相。
“你啊,不早說,不想想就做,還拽著我到太后那裡受氣,是你理虧,現在看上邊的意思,也別指望著太后給你撐腰賜婚了。”王爺嘆氣道。
“阿瑪,不能讓那個漢女就這麼進了咱們旗人的門,說什麼你也要給女兒出口氣,這是觸犯了祖宗的家法,你要幫女兒把事給擋下來啊,說不定擋下了它,女兒還有迴轉的機會。”裕青哭著不依地說。
“好,阿瑪就給你出出氣,有我在,絕對不讓她進來。”
這些日子,齊格爾善為著兒子立了赫赫戰功而高興,又為兒子要娶漢女進門而憂心。三幾天的工夫,已經有兩三個親王、郡王合夥著以“祖宗的家法不能變”勸他。
其實齊格爾善心中也有本明賬。自從看了蕭芙送來的書信後,他對這個女子的見解和膽識就頗為欣賞。以前,他反對多博娶漢女,一是礙於祖宗家法,朝廷中有人說辭;二是怕漢女多是閉門女子,沒有見識。他就這一個兒子,一定要找個淑禮得體、可以持家的福晉,才能不使兒子沉迷一些糜廢荒亂的東西。他見了裕青並不中意,後來知道兒子想要的正是這個明大理、識大局的蕭芙,心中有了幾分動搖。
不過,悠悠眾口啊,恐怕不是自己默許同意就完了的。
“阿瑪不要擔心了,兒子的事情,阿瑪能同意,已是萬分高興了,別因為和親王、郡王有異議愁傷了身子。”多博在旁勸道。
“是啊,王爺,您憂勞朝中之事,還要為我們的事情煩心,是我們做小輩的不肖。您要注意身子,不用為我們擔憂了。”蕭芙奉上一碗茶,也勸道。
唉,多好的兒子和兒媳啊,可就是天不遂人願啊……
“哎?你們怎麼不在郡王府好好休息,又跑來幹什麼?”齊格爾善將煩憂放在了腦後,笑著問道。
“哦,兒子帶芙兒過來,是想告訴阿瑪一件事。”多博回京幾日,忙完了事情,知道阿瑪同意了他和蕭芙的婚事,就將一直在郡王府休養的蕭芙帶了過來。她經過多博的細心照料,又兼習武之人本來就康復得快,所以,精神也好多了。
“芙兒已經有了身孕,兒子也想盡快完婚。”多博將蕭芙拉過來,一起跪在父親的面前懇請道。
“當真?”齊格爾善放下茶水,驚訝地問道,臉上卻透著掩蓋不住的笑意, “我快要有孫子了啊,好,好啊,是要快啊。”
“你是騙你阿瑪,讓他下定決心為我們完婚才那麼說的吧?”聰明的蕭芙略帶薄怒地笑著問道。
多博只是笑,他瞞了好幾天了,今天,是瞞不下去了。
“你的肚子裡現在可是有我的骨肉,我就用這個拴住你,你不能跑了。”多博抑制不住內心的喜悅,開心地笑著。
“你說的,是真的?”蕭芙看他笑得那麼開心,又不大相信, “別逗我,你最討人厭了,總是亂說。”蕭芙不依地偎在多博身上。
“要不,怎麼不讓你騎馬了呢?傻瓜。”多博看著靠在身邊的蕭芙,還是他的那個傻妹妹啊。
“那是真的?”蕭芙看他不像騙她的樣子,悄聲問道。
“你不知道,這就是、就是我最怨恨自己的那幾天……”多博忽地又憂鬱地自責道。
蕭芙看著他,緊緊地摟著多博的胳膊,“我,沒……有怪……過……你。”
多博握著蕭芙的手,緊緊的。
兩人說說走走,就到了郡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