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全大局就要捨棄小利,只得以以前的罪名把她放逐回去,給她個好歸宿,讓她回去生活得更好。”
“果然如此,是皇上要安內,所以,就……臣就是她最好的歸宿。”多博義憤,又不能在皇上面前發怒,畢竟皇上也是顧全大清的全部基業。裕青的父親也是重臣,不能以為此事使朝中不和。
“此事,太后要親自和蕭芙說,她現在應該召到了慈寧宮。”
“皇上,您為國事憂勞,日理萬機,臣的家事,不敢再勞煩皇上。可是,蕭芙去不得刑部,她已經懷有臣的骨肉,又兼身體單薄,受不了任何的顛簸了。臣跪請個恩典,不要讓她去刑部受審。”多博說罷跪了下來。
“好,朕都準了,就看太后那邊的意思了。”
是個如此知書達理的佳人,可裕青怎麼說她沒有涵養、粗野鄙陋呢?這樣的修養是裝不出來的。
與蕭芙坐聊了半天后,太后詫異著。本來是要問罪的,可是,聊了一陣子就對眼前的這個女孩有了好感。正經的詩書,旁門的小趣兒,蕭芙都能說出一二。
太后也就此之時,問了民間疾苦和百姓家事,蕭芙說得莫不在理。太后也是通情達理之人,沒有為難蕭芙,還賞了一些東西,讓她去了。
“要是個旗人的女兒,早那麼幾年見面,就也指給了多博。唉,現在啊,怪誰呢?裕青沒有錯,還受了委屈,婚事退不得。”太后心想。
“裕青格格到!”一會兒的工夫,裕青就聽說蕭芙在慈寧宮沒有受罰,還得了賞,氣沖沖地來到了慈寧宮。要向太后訴委屈。
多博竟然也在,是為蕭芙求情的,於是大鬧了一場。沒想到,倒捱了太后的一頓數落,又氣沖沖地轉身回去了。多博派人偷偷叫賢兒回來,裕青在忽而哥克部族的時候,一直是她在身邊的。裕青只顧發脾氣,怒氣衝衝地找她阿瑪去訴苦了,也沒有在意。
賢兒進來後,咬了咬牙想道出心中一切。她一直在心中自責,一是自己的主子存心害別人,讓人覺得太狠毒;二是蕭芙實在是善良無辜。她早就等這一天了,“撲通”就跪在了太后和多博兩個人的面前。
“太后,郡王,奴才把事情瞞了好久了,心裡也愧疚得很,奴才應該早說的。”賢兒嗚咽了起來。
多博沒有太過吃驚,他以為是賢兒指出罪魁禍首是二德薩,只想為蕭芙洗了罪名,於是,讓她起來給太后說明白。
“格格在忽而哥克部族回來的樣子是裝的,和太后遊南苑時說受了欺負也是假的。是那個二德薩出主意,讓格格裝著受欺負,激怒郡王,郡王就會恨蕭姑娘,我們家格格就能放心地做福晉。”
果不出所料,多博心中想著。
“格格就聽了他的話,為了把蕭姑娘除掉,就向蕭姑娘要了郡王給她的信物。然後弄壞了,騙郡王說是受了蕭姑娘的欺負,誣陷蕭姑娘並不喜歡郡王,是貪戀郡王的地位……”
“什麼?”說到這裡,多博也詫異了,是裕青在騙自己,是她在演戲。
“其實格格在忽而哥克部族過得很好,蕭姑娘還提醒格格讓她留神小心,好心地勸格格趕緊回呢。她還在二德薩面前冒生命危險保護格格,甘願救格格而受死……我明白蕭姑娘的心,自己性命都危險了,還替我們家格格說話,我知道……”賢兒邊哭邊說著。
“事情竟然是這樣,芙兒,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辯白呢?”多博悔恨非常,現在,他又陷入了沉痛,自己對芙兒的罪過太多了啊。
太后也將前後的事情又問了個清楚,心中也明白了。
多博將前前後後都聽完,額上青筋突起,他不曾想,竟是如此一個毒計,就是這個計謀,自己最心愛最心愛,甚至能用生命去換的女人險些喪命在自己手中。多博不禁憤怒,攥緊了拳頭。
“太后——”多博恭身,他,斷然是不會娶這個格格了,無論如何。而且,要討要個說法。
“我知道了,此事就由我來處理。丫頭,你收拾收拾,我送你去別處避一陣子,要不,你主子饒不了你。”太后不無縝密地向著賢兒說著,賢兒萬謝地出去了。
“多博,我有主意,會給你個滿意的答覆。”太后也憤憤然。
多博告退後,裕青隨後跟著自己的阿瑪晉見太后,想竭力勸太后將蕭芙趕走。
王爺一堆形式的話,祖宗家法又附和著裕青的話茬一起,想勸服太后。
“王爺,既然你說那個漢女貪圖富貴,欺上瞞下,你有憑證嗎?”太后耐著性子聽完這父女的一陣抱怨之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