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一起。”
江甜聽得眼眶溼潤,陸銘周的柔聲細語和陳慕揚昨天的一字一句在她心裡天人交戰,江甜血液裡有一萬個聲音吶喊著對陸銘周的喜歡,就有千萬個反對的聲音隨之而來奔走呼嘯,她和陸銘周之間的問題,又何止一個安靜……
江甜無望的掙扎,陸銘周卻卑微地往下求, 他換了種說話,第一次在江甜面前隱晦地提安靜的事情,“你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很長很長的時間活在自責裡……無論走到哪都會有個影子如影隨形,我忘不掉……”,他說得動情,長長的撥出一口氣,聲音低下去,再低下去,“現在身上雖然疼,可總算喘過一口氣,江甜,可不可以別分開,我不敢想……”
江甜被他抱著,清清楚楚的感受著陸銘周身體的僵硬,她一顆心被陸銘周軟綿綿的話泡的酸痠軟軟的,陸銘周手臂收緊了些,情不自禁的把江甜更用力的箍進懷裡,江甜有些透不過氣,她不適的扭了一下,經過之前的事情,江甜對陸銘周始終有那麼一絲怕,不受思維控制,它像一顆種子埋在肌肉記憶力,陸銘周察覺到江甜的異樣,立馬鬆了些力道。
江甜手臂小心翼翼的搭在陸銘周腰側,她不知雙手該往哪放,心裡又惦記著陸銘周的身上的傷,她只能無奈說:“你先放開。”
身前的人沒有回應。
江甜心底越發的搖擺,陸銘週一動不動的靠在自己身上,江甜拿他沒撤,只好再次軟下聲音,試圖和他講道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醫院。”她嘆氣,很輕地推了下陸銘周,終於讓了一步,“你先鬆手,我陪你去醫院,剩下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說,可以嗎?”
陸銘周仍是不說話,一直維持著先前的姿勢,江甜原先就對陸銘周有氣,這下知道陸銘周根本不拿身體當回事,她心底對他數不盡的關心,統統化成了無數的氣惱,江甜毫不客氣雙手抵去陸銘周胸膛,她憤然罵他,“陸銘周你到底講不講道理!疼死你算了!”
誰知她方才從陸銘周懷裡退出來,陸銘周卻再次往她身上倒了下來,江甜承受著突然壓下了的全部體重,踉踉蹌蹌的往後退,好不容易才再次站穩腳步,陸銘周卻闔著眼早沒了意識,江甜胸口被高大的男人身軀壓著喘不上氣,她見陸銘周手臂無力的掛下來,一點反應都沒有,江甜心裡的某根弦猛地斷掉了……
***
手機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江甜恍惚回神過來,捏著手機往走廊角落裡躲,電話一接通,莫安帶著惱怒的聲音便從聽筒裡傳來,“江甜你怎麼回事?現在幾點了?你比我還忙?你心思到底有沒有放在工作上?”
江甜被莫安質問的無地自容,她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歉疚道:“莫姐,對不起……我下午過來。”
莫安對待工作向來是高標準的,她反問:“你到底在忙什麼?《Singer》比賽也快要開始了,公司一堆的事兒,我連你人都見不到這算什麼事?”
江甜低頭看了眼腕錶,她只能一個勁兒說抱歉的話,莫安聽了煩躁,乾脆掛了電話,“嘟”的一聲,忙音響起,江甜訕訕收了手機,她反身往回走,病房房門剛好從裡頭被推開,兩個高大男人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江甜認識,只是都不熟。
站在前頭的紀盛看到幾步外的江甜,他不算特別瞭解情況,以為陸銘周傷成這樣大半是江甜的原因,這會見到本尊,表情變得有些不屑,“你怎麼還在?你這人……”
他才說到一半,站他身後的喬時延用胳膊肘子搗了下紀盛,及時打斷他,一本正經地說:“我餓了,你閉嘴。”
紀盛:“……”
紀盛用看智障的眼神對著喬時延行注目禮,喬時延卻連多餘的表情都懶得給他,直接推著他往前走,沒走兩步,喬時延又轉身對江甜低聲說:“他剛睡著了,陸叔下午會過來。”
江甜聽懂喬時延話語裡的言外之意,略帶感激的看著他,喬時延卻平靜的收回視線,在紀盛瞎嚷嚷的亂叫裡,直接把人押上電梯。
陸銘周確實睡著了,江甜站著病床前,見陸銘周微闔著眼簾,臉上的傷口處理過,額角包紮了白色紗布,江甜輕手輕腳的拉開椅子,在他床邊坐下,她已經緩過了最初的驚嚇勁兒,可仍是心有餘悸,她很長的籲出一口氣,小心翼翼的去握陸銘周搭在床沿的手臂,見他指關節都泛著青紫,心裡又是說不出的難受。
一想起昨晚的畫面,江甜就全身發寒,陸銘周他到底在想什麼,又怎麼會有這麼笨的人,他到底是不怕疼,還是不怕死,明明傷得這麼嚴重,卻硬是什麼都不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