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承認也不否認,他往右手邊的垃圾桶裡扔掉菸頭,視線卻依舊停在江甜臉上,沉默半響,他目光往下滑,從頭到腳將江甜細細審視了圈,旋即又原路折回,卻堪堪停在江甜頸窩的位置,不經意掃到雪白肌膚上散落的曖昧痕跡,他嘴角笑容微微凝固,很輕的抿起唇邊,眼底便多了幾分嘲諷的味道。
江甜不明所以,又被他看得不自在,下意識的伸手攏了攏衣襟,陳慕揚見江甜窘迫,便裝作不經意的問:“你和陸銘周在交往?”
陳慕揚是完全沒料到江甜和陸銘周關係的,他雖然在成南見過陸銘周,可徹底低估了陸銘周對江甜的感情,可他低估的又何止是陸銘周的感情,想到什麼,陳慕揚眼底便多了幾分自嘲。
江甜搖頭,言簡意賅道:“沒有,分開了。”她現在最怕別人提起陸銘周,偏偏每一個人見到她都要例行詢問,陳慕揚居然也知道她和陸銘周的關係。
陳慕揚略有吃驚,見江甜神情不疑有假,他便問:“怎麼分了?”
江甜只是說:‘’不合適。”
陳慕揚眼底轉瞬多了幾分考究,旋即又化為一抹亮,他不知出於何種情緒,先是接過江甜手裡的礦泉水,隨後不鹹不淡地說了句:“他不是什麼好人。”
江甜雖然和陸銘周爭吵,可畢竟感情都還在,陳慕揚這麼說,她聽得輕微蹙眉,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裡卻很不是滋味。
陳慕揚心思敏感,他感受到江甜細小的情緒波動,“你不信?”
江甜不願就著這個話題多談,於是含糊的搪塞,“無所謂信不信的……”
她一句話還沒說完,走廊另一頭的李燃推門出來,朝著窗戶邊的兩人喊道:“進棚吧,時間不早了。”
江甜便草草結束話題,往李燃的方向走去,陳慕揚卻忽然拉住她的手腕,江甜腳步一頓,十分不解的看向陳慕揚,她試圖掙開手腕,陳慕揚卻絲毫沒給她得逞的機會,反倒手指收緊握著江甜的手腕更加用力,不容置喙的語氣:“江甜,我沒騙你。”
江甜猛地吃痛,她只覺得陳慕揚莫名其妙,於是擰眉掃去陳慕揚身上,原先斥責的話還沒說出口,卻被陳慕揚全然嚴肅的表情嚇住了,男人漆黑的眸子裡似乎有著翻天的複雜情緒,江甜後背不禁凜起一股寒意,突然覺得害怕,她心跳加快,說出的話便帶了幾分薄怒:“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慕揚視線定在江甜臉上足足有好一會,江甜被他看得右眼突突直跳,陳慕揚卻一改方才的嚴肅,用一種幾乎輕輕淡淡的語氣向江甜甩下個定時炸。彈。
“陸銘周是殺人犯。”
“安靜就是他害死的。”
***
“還不走?這都幾點了?”紀盛見陸銘周辦公室燈還亮著,他便推開門,整個人吊兒郎當的倚在門口,甩著手裡的鑰匙圈打轉,半是玩笑地說:“博恩也沒真要倒閉,你不至於成天板著張臉啊,秘書室幾個小的給你嚇得不輕,拐著彎問我陸總怎麼了……”
他嘖嘖了聲,調侃說:“我總不能說你被女人甩了吧?”
陸銘周坐在辦公桌前,指尖捻著紙頁的邊角,聞言也沒抬頭,只是簡單的回了句:“還有點事兒,遲點走。”
紀盛見他這麼說,也不給面子,拆穿說:“你坐一天了,屁股都沒離開你那椅子,美國總統還會吃飯上廁所呢。”他指了指陸銘周身後的那扇落地窗,“你他媽光合作用的?”
他說完,也不等陸銘週迴答,瞟了眼腕錶,直接道:“吃飯去?前兩天和老喬嚐了家菜館,還不錯。”
陸銘周仍是興致不高,“不去。”
紀盛不幹了,恨鐵不成鋼地說:“也就分手,陸銘周你至於嗎?”
陸銘周不鹹不淡地回:“不至於。”
他依舊低著頭,說出的話平靜到聽不出波瀾,握著筆的手指卻輕輕一顫,筆尖滑出的一筆便成了多餘,陸銘周盯著紙頁上的淡淡筆墨,眼神有一瞬的放空。
紀盛明顯不相信,他揚了揚下巴,“那你現在在幹嘛?”
陸銘周語調淡淡:“工作。”他語氣稍頓,輕輕放下手中的鋼筆,抬眸朝門口看去,以一種十分誠懇的語氣說道:“我愛工作,超愛。”
紀盛:“……”
見紀盛沒話講了,陸銘周正準備趕人,誰知紀盛典型的想看他笑話,反應過來,便不好意地問:“工作和女人,你更愛哪個?”
陸銘周瞥他一眼,好一會才拐出彆扭的一句:“無聊。”
紀盛這人和陸銘周認識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