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揚著欽差大人偉大,當今天子的聖明,並且引導人們回想從前日子的艱難,和現今的紅火做出對比。
事實本就擺在眼前,再有了他的現身說法,熱情洋溢的他感染了很多人,得到了軍民的配合之後,溝通和理解上的障礙也被排除了,新政得以順利施行,趙勝實是功不可沒,就連王大人都是這樣說。
可趙勝並沒有因此而自滿,他仍然將心思全都放在了工作上,透過老人的講授,他有一個樸實的有點傻的念頭:聖天子可能幾百年才出一個,如侯爺這樣的賢臣,更是要上千年才出一個,不然為什麼那些故事都是代代相傳,從來沒有改動呢?
自己和遼東百姓同時遇見兩者,那都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要是不珍惜,不但自己會後悔終生恐怕連子孫後代都會埋怨自己的,所以,一定要好好努力才行。
在遼南,他遇見的人大多和他一樣深信不疑,在遼中、遼北這些地方熱情雖然有所不如,可卻也沒人反對他的意見。
不過,不和諧的因素也是有的,那就是遼西的軍將,對侯爺頗多不敬的言辭。
哪怕是遼東其他地方的大好形勢擺在眼前,那此人無從反駁,卻依然不肯改口口口聲聲只說:天子年幼,才會被jiān臣盅huò有了諸般倒行逆施之舉,可日後皇上總會長大,也總有幡然醒悟的一天到時候,以冠軍侯為首的jiān佞們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雖然這些讓人火大的言辭並沒有造成多大影響,可趙勝和遼東其他的軍將卻都是很惱怒,靠近遼西的幾個衛所,甚至還因此和遼西的衛所發生了幾場衝突在韓總兵親自出面之後,這才算是暫時壓了下來。
其實趙勝也能理解那些人的心情,祖參將被豬油méng了心,非要和侯爺以至於皇上做對,遼西的那些軍將也只能無奈的跟著。
可眼見遼東其他地方都是紅紅火火的,遼西這邊卻一切如故,軍將們也好還是下面的軍戶也好,他們都羨慕啊!
說幾句風涼話,也算是他們無奈之下的掙扎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時至七月眼見就是收穫的季節了,等有了收成之後差距具體會有多大,大夥兒都說不好,可大體的趨勢卻是確定無疑,遼西軍民心中其實也在滴血啊。
趙勝本就是個精明人,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採取的應對辦法當然也不會那麼直接和魯莽,迂迴的方法不會立竿見影的見效,可達成之後,效果卻很好。
他的辦法很簡單,就是透過遼中軍戶們的口,把新政的細節傳到遼西去,針對的物件也是普通的軍戶。
遼東的新政是多方得利的,而且得利的程度,還跟原本的身份地位成反比。普通的軍戶跟趙勝自己一樣,原本都是一無所有的,連人身〖自〗由都是屬於軍將所有,所以他們在新政中的受惠也是最多。
而軍將那邊也不是沒有得利,他們原本佔的就是大頭,併入巡撫規劃之後,總體利潤的增長,他們享受到的當然也更多。
相對而言,若是和軍戶們對比,他們的獲利似乎變少了:可從絕對數字上來講,他們的收穫也是勝過了從前的。
至於朝廷那邊如何得利,趙勝就說不出個所以然了。
侯爺不但借出了。糧種子,還借出了新式農具和牛馬牲畜,到了秋收的時候,收取的稅賦也不多,能不能賺回本錢都是個問題,更別提盈利了。
牛馬、口糧倒還好說,趙勝也聽到過風聲,那些大部分都是侯爺帶人從鞋子那裡搶回來的,侯爺還因此揹負了不少罵名。
對此,趙勝一如既往的堅決擁護謝宏的決定,憑什麼只能韃子搶咱們?他們窮,咱們遼東百姓也不富裕,搶了也就搶了,再來就再搶,搶到那些鞋子再也不敢呲牙才是正理。
真正讓他míhuò的主要是農具和稅賦。
要知道,那新式農具都是實打實的鐵傢伙,放在以往,就算是單人使用的那種步犁,恐怕都要幾兩甚至幾十兩,更別提那些幾匹馬或者幾頭牛才能拉得動的大犁了,沒個百十兩,怎麼可能打造得起?
遍及遼東的大開發,用到的農具實是不計其數,就算鐵礦是現成的,開礦的也多是擄來的鞋子奴工,可作坊裡的工匠的工錢可是相當巨大的一個數目。
趙勝訊息頗為靈通,他知道,侯爺為了鼓動工匠們的積極xìng,新式農具採取了計件工錢的模式!對應到那麼大的工具數目,其間的huā費也可想而知,再加上運輸等耗費,到底需要多少銀子,恐怕整個遼東都沒幾個人算得清楚。
huā費大,稅賦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