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蜀呢。”曾錚的神情很是慈和,謝宏倒覺得兩人更像父女,而不是兄妹。
“才不是呢,爺爺他真是的,人家明明在這裡等大哥的。”月兒扭著身子,不依道。
“那好吧,大哥明天就啟程進京,月兒你就跟我一起上路好了。”
月兒吃了一驚,謝宏也急了,他還要請人幫忙呢,他急道:“曾大哥何不在此盤桓幾日,也好讓小弟一盡地主之誼,也好當面請宜。”
“唉,愚兄也想在宣府多待些日子,只不過實在有些急事啊。”曾錚長嘆了一聲,轉頭對謝宏說道,謝宏本想再勸幾句,卻見他衝自己擠眉弄眼的,只是避著月兒。
原來這位也不是個老實人啊,這是逗自己妹妹玩呢,謝宏不由莞爾。
月兒當然喜歡在宣府玩,候德坊多好玩啊,又能聽評書又能聽曲子的,還有個年齡相仿的晴兒做伴,小丫頭開心著呢。大哥當然也很好,可是他一天到晚的老是和那些瓶瓶罐罐在一起,多沒趣啊。
聽謝宏開口留人,小丫頭也很高興,她知道這個宏哥哥雖然只比自己大一點,但是本事可多,八成能留住大哥吧?結果卻不想謝宏只說了一句,就不說話了,這可怎麼辦?月兒著急了,她才不想這麼早去京城呢,元宵節的時候可還有大熱鬧看呢。
對了,大熱鬧,小丫頭眼睛一亮,使出了殺手鐧。她扯著大哥的衣角,一臉可憐兮兮的表情,道:
“大哥,你可不能走啊,宏哥哥這裡要你幫忙呢。你不知道,宏哥哥沒過門的媳婦被人搶走了,然後說要在元宵節那天搞一個大會,如果宏哥哥輸了,他們就要把那位楊姐姐賣掉楊姐姐要被賣掉,多可憐啊,而且宏哥哥也很可憐啊,大哥,你一定要留下來幫忙。”
想了想,月兒又把事情上升到了道義的高度,“奶奶說,俠之大者,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大哥,你要是見死不救,那等奶奶祭日的時候,月兒就告訴奶奶,說你有藝無德,敗壞了曾家的門風……”
謝宏眼都綠了,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怎麼突然就多了個未過門的媳婦?而且那俠之大者什麼的,明明就是哥給馬兄說評書的時候順口說的,怎麼變成奶奶說的了?而且,敗壞門風似乎不是這麼用的吧?
曾錚似乎習慣月兒的口無遮攔了,開始還是笑呵呵的聽著,不過聽了兩句,他便很疑慮的看著謝宏,未婚妻都給人搶了,怎麼不見這位謝兄弟有悲憤之色?明明祖父的信上說這位謝兄弟很重情義的啊。
“曾大哥,事情不是這樣子的。”見他眼光有異,謝宏知道誤會了,連忙解釋:“其實是小弟的……妹妹的朋友遭了麻煩……”他把事情說了一遍,說到楊叛兒的身份的時候,他略一遲疑,好在曾錚臉上沒什麼異樣,倒是一直認真聽著。
“宏哥哥又騙人,楊姐姐明明就是他未過門的媳婦,不然宏哥哥不在那些天,楊姐姐怎麼來了那麼多次?”月兒小聲對晴兒嘀咕道。
“月兒別胡說,叛兒姐姐明明就是來學鋼琴的。”靈兒抿著嘴,忍著笑糾正月兒。
“是啊,月兒淨亂說,明明宏哥哥就要先……”晴兒這次沒站在好朋友那邊,而是鼓著小嘴,不服氣的嘟囔著。
“先什麼?”月兒開始八卦。
“誒呀,沒有了。”晴兒紅著臉搖頭。
“晴兒,咱們可是好朋友,不能有秘密哦。”
“不能說,不能說……”兩個小丫頭笑鬧著跑開了。
謝宏稍稍留意了她們說的話,也解開了心中關於靈兒和楊叛兒為什麼熟識的疑惑。
“……曾大哥,事情就是如此,聽月兒說大哥的手藝高超,又是家學淵源,不知可否助小弟一臂之力?”
“受人滴水之恩,湧泉相報,賢弟大有古人之風啊。”曾錚盛讚道:“那楊叛兒也是不凡,寧可玉石俱焚,也不肯任人扭曲事實,確是我輩中人……”
謝宏一愣,你不嫌棄楊叛兒的身份倒是好事,這我輩中人又要從何說起?
“當今世風愈下,手藝人多數都嫌棄自己的身份,對手藝也越來越不看重,就更別提心存敬畏了,唉,技藝上的事,哪裡能夠輕忽?這些人都應該來見見這位巾幗女子,曾某倒要看看他們會不會汗顏。”
總算搞明白了,合著這位也是個技術狂啊?只不過表現形式不太一樣罷了。
“賢弟放心,便是不說你對愚兄的恩德,這個忙,愚兄也是幫定了的。”曾錚拍著胸脯承諾道。
“恩德?”謝宏今天被這兩兄妹搞得暈頭轉向的,妹妹說話不靠譜,又是個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