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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的人只能聚攏在一起奮力迎敵,為首地那人更是扯破了喉嚨大聲呼救。見此情景,掌櫃等人也不敢再多加戀戰,高呼一聲便四散逃去。就這麼追的追,逃的逃,待到姚親自趕到這個酒館時,入目的就只有一地狼藉和空空如也的店堂。

當晚戌時,大內禁中福寧殿。

往日隨處可見的內侍宮婢完全不見蹤影,趙佶也並未端坐在寶座上,而是心情焦躁地在室中來回走動。福寧殿議事的常客曾布和韓忠彥都不見蹤影,唯有高俅一人站在階下。

望著臉色鐵青的趙佶,即便是昔日朝夕相處的高俅也覺得陣陣心悸←知道,不管怎麼樣,趙佶都是一個血氣方剛的青年,這種莫大地變故是無論如何都沒法一下子接受的。能夠在姚面前說出好好安葬含章的話,這應該已經是這位大宋官家能夠接受的底線,接下來的,很可能是一場狂風驟雨。

“伯章,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究竟應該怎麼做?”趙佶終於猛地轉過了身子,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怒火和悲憤。

高俅心中一震,他很清楚,這是趙佶登基以來,首次在人前沒有自稱朕的情況,足可見這位皇帝的情緒。“聖上,此事千頭萬緒,只能恭請聖裁,臣不敢越俎代庖。”

“不敢越俎代庖?”趙佶慘然一笑,自失地搖了搖頭。“沒錯,喜歡含章的人是我,和你沒有關係。”他突然衝上前來,惡狠狠地揪住了高俅地衣領,“可是,要不是當初你帶朕去入雲閣的時候遇上了她,又怎麼會有今日的局面!”四目對視了許久,他終於頹然地鬆開了手。竟毫無帝王風度地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上。“我原本以為自己只是抱著遊戲的心態去聽含章彈琴,去聽她唱歌說話,把她僅僅當作一個紅顏知己但是,當她把金簪頂在我的喉嚨口時,我才知道,她對我根本沒有情,那些笑臉都是裝給別人看地!”

“聖上,斯人已逝,您與其自怨自艾,不如繼續追究幕後黑手更好。”高俅見趙佶滿臉怒火。頓時把早就打好腹稿的話丟在了九霄雲外。一字一句地道,“一個女子會在一瞬間迸發出同歸於盡的勇氣,絕對不是一句幾十年前的仇恨就可以解釋的。”

“你混蛋!”趙佶怒吼了一聲。脫手給了高俅一拳,這才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真是好笑,我也見過無數絕色,居然會為了一個刺客的死而耿耿於懷哈哈哈哈,真是諷刺!”話雖如此,他的眼中卻隱現水光,最後深深地把頭埋進了雙手之中,肩膀劇烈地起伏著。

眼見趙佶如此失態,高俅卻找不到任何相勸的理由。一個是昔日被大宋出賣地党項貴族之後;一個是天下之尊,從來是予取予求的大宋官家;要想化解冤仇根本是天方夜譚。更何況從含章先前的表現來看,對趙佶並無幾分真實情意。真正說起來,整件事受創最重的,其實還是趙佶,畢竟,他根本不知道含章的那段過往。

沉吟許久,他終於勉強說道:“昔日山遇惟亮一族的遭遇,應該只是含章這麼做的原因之一,畢竟。事隔遙遠,倘若不是有人時時刻刻提醒鞭策,一個姑娘家又怎會如此決絕?若是聖上仍舊對含章留有情意,與其在這裡灰心喪氣,不如大力追查背後黑手。”

趙佶霍地站了起來,氣急敗壞地把桌上的筆墨全都拂落在地。一陣乒乒乓乓的響聲過後,他卻覺得情寫暢快多了。“好你個高伯章,這種時候,也只有你敢直言不諱,說朕還對那個試圖弒君的女子留有情意!”他惘然長嘆一聲,終於一狠心將此事拋在了腦後,“你以為,朕應該用何種理由將蔡王地事通報太后?”

“微臣以為,蔡王治府不嚴,以致於有不肖家人圖謀不軌,對聖上不利。”早先殿前司已經有人通報了一系列進展,因此高俅也知道在蔡王府書房中搜出那張有關鄧鐸向趙似效忠地紙條,“蔡王年少無知,故而受奸人矇蔽,險些鑄成大錯。聖上念在兄弟情分上不忍心加責,故奏請太后決斷”

“官樣文章!”趙佶年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值得玩味的笑容,彷彿適才地真情流露根本不存在一般。“證據確鑿,卻為了勞什子的兄弟親情,只能將趙似禁足算了,此次他大敗虧輸,朕再換了他王府中的所有人,諒他今後也折騰不起什麼風浪來!在面子上,朕還要對他好好的,提醒他是誰才是這天下真正的炙朕要天下人稱道朕的仁愛孝道,朕要他活著比死了更難受!”

冷冷自語了一陣之後,趙佶又轉頭看向了高俅:“話說回來,那時你挺身而出,朕倒沒想到你還會有一身好功夫,居然一直藏著掖著!”

“此事還要請聖上恕臣莽撞。”一想到那時的情景,高俅便不由打了個哆嗦。那時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