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刑懷栩微圓的腹部,眉眼間全是滿足。刑懷栩靠在他懷裡,想起自己渾然不知康老爺子的娃娃親,抬頭問康誓庭,“聽說爺爺以前想給你和我定娃娃親,你知道嗎?”“知道啊。”康誓庭說:“但那不是玩笑嗎?至少我在見到你之前從沒當真過。”刑懷栩問:“爺爺提起過我嗎?”康誓庭不假思索承認,“何止提起,他一直很喜歡你。要不是他在我耳朵旁邊唸叨得多了,我當初也不會對你感興趣,二話不說借錢給你。”刑懷栩點點頭,卻沒說話。康誓庭問她:“怎麼了?”刑懷栩想了想,搖頭,“沒事。”“肯定有事。”康誓庭戳她肩膀,“什麼事?”“本來以為是自由戀愛,”刑懷栩昂起下巴,斜眼瞪著康誓庭,哭笑不得地批判,“沒想到還是沒逃脫包辦婚姻的牢籠,唉。”☆、 氣死人了氣死人了暑假快結束的時候,刑園派人來接刑柚。她來的時候只拉了個小行李箱,走的時候卻因為刑懷栩和康誓庭送的衣服首飾,生生多出兩個大尺寸的行李箱。司機有些咋舌,開玩笑道:“不知道的還以為小姐是去國外購物了一圈才回來。”刑柚展顏而笑,“因為姐姐姐夫對我好呀。”告別時,刑柚先抱住刑懷栩,又俯身摸摸她隆起的肚子,笑眯眯道:“小寶貝,小姨不在的時候,不要折騰你媽媽好嗎?要乖哦。”刑懷栩笑道:“你自己都還是個小寶貝。”“我才不是什麼寶貝。”刑柚笑著說完,見司機已經裝好行李箱,便朝刑懷栩揮手,“姐姐,我要走了,我以後還有機會來嗎?”“當然。”刑懷栩說。刑柚得到肯定答覆,心滿意足坐進車內,從車窗裡探出腦袋和刑懷栩揮手道別。= = =刑鑑修對刑家的併購儘管一直提心吊膽,但總體而言,刑真櫟確實為刑家的轉折開了個好頭,媒體輿論多持肯定評價,就連刑家先前半死不活的股票也在這種趨勢下開始逐步上升。康誓庭在忙段家食鋪的事,刑懷栩在精心養胎,周遭人裡只剩下尤弼然對此真心實意地煩惱和怨恨著。“瞧把他得意的!”尤弼然抱著沙發抱枕一頓捶,“我只要一想到他那嘴臉,我就生氣!”“有多氣?”刑懷栩問她:“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嗯!”尤弼然指著鼻翼上新冒出來的痘,“感覺自己被氣老了十歲。”刑懷栩推了下她的額頭。門鈴響起,月嫂去開門,段琥和刑嗣枚前後腳走進來,見到刑懷栩,兩個人異口同聲喊了句姐。尤弼然噗嗤一笑,衝那倆小年輕擠眉弄眼,“你們這是夫唱婦隨還是婦唱夫隨?”刑嗣枚臉微紅,尷尬地往衛生間去,段琥也不好意思,說要找康誓庭商量事,便落荒而逃朝二樓書房去。刑懷栩撞了下尤弼然胳膊,“小孩臉皮沒你厚,別胡說八道。”尤弼然冤枉道:“我以為他們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關係了。”刑懷栩作勢要拍她腦袋,尤弼然忙抱頭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可刑懷栩手剛放下,她又湊過來小聲說:“刑嗣枚以前追王堯的時候可沒現在這樣,特別理直氣壯,好像王堯就是她的,怎麼物件換成段琥,她也跟著變了個人?”“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相處之道。”刑懷栩斜睨尤弼然,“你不也是?”“我靠,也就你敢戳我傷疤!”尤弼然眼珠一轉,嘿嘿笑,“說起來你最無趣,從頭到尾只有一個康誓庭,無趣啊無趣。”刑懷栩不樂意道:“我覺得挺有趣。”“哪有趣了?”尤弼然不滿道:“你們倆都太成熟太剋制太理性了,在你們身上看不見半點愛的火花,要噼裡啪啦炸成焰火的那種。”刑懷栩瞪她一眼,不覺得成熟剋制理性有什麼不好。刑嗣枚從衛生間出來,尤弼然自覺閉上嘴,開始找有意思的電視節目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