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阮父聽見這邊的動靜,抬頭淡淡看了一眼,視線從報紙上移到她身上,眼底沒什麼情緒。鍾葉咬咬唇 : “媽媽,我的事我想自己來解決。”被人在學校欺負。要搞得全世界都知道嗎?鍾母頓了頓,眼底一如既往的溫柔,“小葉,媽媽只是擔心你。”“我自己來解決。”鍾葉捏緊了小手,仍然很堅持。阮父微微皺起了眉。鍾母臉上的笑容淡了些,“你只管把心思放在學習上,這件事我會讓你叔叔查明,你別想太多。”鍾葉眼睛通紅,呼吸急促 : “媽媽,我想自己解決。”她不是媽媽的傀儡,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想自己解決自己的事。她不是溫室的花朵。太多的保護會讓她看不到世界的黑暗,還傻傻的天真的,一昧地覺得世界光明。世界不止有光明。還有黑暗。她懂,但她得去探尋。阮父慢慢把報紙放下,端起茶几的茶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有些涼了。他聲音沉沉 : “這件事就這樣吧。”然而誰也沒弄懂他的意思。是將這件事擱置在一邊,不了了之?還是讓鍾葉自己來解決?或者——他來解決?阮明熙看著他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他這個妹妹雖然外表柔弱,但性子卻執拗得很。在阮明熙的記憶裡,鍾葉的父親儒雅溫和,但遇到學術上的事,眼神十分犀利,藏著一股不服輸的勁兒。鍾葉這一點跟她父親很像。只是她的容貌和性格,給了一種她更多遺傳於母親的錯覺。而這,也讓她習慣了隱忍。回到房間,鍾葉心情輕鬆了許多。她緩緩吐出一口氣。自己居然那麼勇敢。敢在那個男人面前發表意見。涼涼的秋風吹了進來,鍾葉從床上爬起來關了窗,又立馬縮回到溫暖的被子裡,拿著手機給喬息發資訊。喬息剛剛問她感冒好些了沒有。她垂眸,打下幾個字 : 【剛吃完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