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走出艙外。
石誠出艙後。一名侍衛就手將艙門關上。趙興抬眼看了看趙風。滿意的說:“回答的不錯。”
趙風依舊對著陽光檢查他的酒。嘴中喃喃的說:“春日的陽光。真溫暖。”
艙門一推。李清照一身緊身打扮。腳不沾地的跑進艙內。她一見趙興。便語速很快的說:“阿翁(宋代媳婦對公公稱呼為舅。或阿翁、大翁)。我聽說岸上殺的血流成河。有這事嗎?”
趙風抬起眼。嘆了口氣。說:“你忘了敲門。”
趙興丟下鑽石。答:“戰場上的事。似乎不該女人插嘴……嗯。石誠去找你了?”李清照不滿地扭了扭身子。走到趙風身邊。恢復了淑女態度。靜靜的做了個揖。躲入趙風背後。
這兩小孩已經訂婚了。但在趙興制定的家規裡。男子沒有長足二十歲。不準成親。所以這兩人還沒有完婚。然而。趙興向來對李清照寵愛。養成了李清照在趙興家中隨隨便便的性格。侍從們也知道面前這個女娘是未來女主人。所以她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暢通無阻。
李格非對李清照這種脾氣非常不滿意。已經退居鄉間的他時常來趙興府上竄門。順便也去明州、越州、秀州。與秦觀等人吟花弄月。每次見到李清照言行無忌的樣子。都是一通責罵。故此。李清照偶爾還能呈現小鳥依人的淑女模樣。可惜。這種形象的有效期沒有多久。
看到艙內兩父子非常專注的各幹各的。乾的都是些無聊的事。李清照忍了又忍。忍不住了。他伸手一捏趙風的耳朵。衝趙興呶呶嘴。趙風過了很久。才放下酒杯。慢悠悠的說:“啊。耳朵痛。”
李清照氣的直跺腳。她忍不住劈手從趙興手裡奪過鑽石。插嘴說:“大翁。如此細小的石頭。值得看上一個時辰嗎。岸上正在血流漂杵、血流漂杵啊。”
趙興隨手蓋上了鑽石箱子的蓋子。他望著窗外。慢悠悠的說:“在這片寒冷的土地來信奉弱肉強食。勝者為王。他們不講仁義。對他們講仁義。他們覺得你軟弱。而這些人向來覺得宋人軟弱。正因為如此。曷蘇館女真拒絕了我們送來的建議。帥監司這是告訴他們。宋人雖然是君子。但有時候也是怒目金剛。”
李清照瞪大了眼睛。不解的說:“曷蘇館女真雖然不同意在我們地扶持下**建國。但他們依然開放了道路。允許我們抄襲女真人。但我聽說。帥大人是一路殺過去地。他不管那些人是否是曷蘇館的。也不管那些人是否抵抗過。只管過村屠村。過鎮屠鎮。”
“雜草清除了。才好播種麥子。曷蘇館的這片土地上。其實原先渤海國的遺民才是多數。帥監司這樣一路殺過去。我相信。過不了多久。渤海人就會來找我……”
李清照眼珠轉了轉。馬上又說:“可我聽說。北洋事務局隨行的軍官現在都不敢跟帥監司站在一起。說他身上殺氣逼人。說我們計程車兵眼珠都是紅的……”
趙興點點頭:“所以我才讓另一支軍隊來。如今春暖花開了。也該讓福建兵適應一下北方氣候了。”
在宋代歷史上。北宋末年。福建人雖然因呂惠卿的原因。向來被大宋多數人鄙視。然而。金兵南下後……他們前仆後繼的舉行起義。組織義兵。幫助宋兵在正面戰場上抗擊金兵的入侵。敢於闖海的福建人從不缺乏冒險地勇氣。而趙興目前的策略就是武裝平民。所以他挑選福建軍作為第二撥輪戰計程車兵。讓趙風帶著趕到蘇州(女真人的蘇州即今日大連)海面。準備替換帥範手下計程車兵。
“那好啊。你們不是來了嗎。休整一日。明天帥範就會趕到海邊。來接掌福建軍。前線計程車兵會逐步退回海邊休整。這也正是我地打算。”
李清照輕輕一捏趙風。趙風雷打不動的端坐如故。李清照再捏。趙風皺了皺眉。正想張嘴呼痛。源業平輕輕叩門。走了進來。他先向趙興行禮。而後禮儀不缺的向趙風、向李清照行了禮。跪坐在艙門口。悄聲說:“找到了。渤海人找到了。長門殿。現在該怎麼辦?”
趙興一拍桌子。艙室裡發出一聲轟響。稍後。趙興穩定了情緒。慢悠悠地說:“我大宋的利益。在於亂中取勝。我們不能承認渤海國地存在。因為渤海國長久存在。並不符合我大宋的長遠利益。然而。它又必須存在。
這事就由你出面進行操縱。我不能見他們。但你可以用我地名義。支援他們並操縱他們在蘇州立國。
我們不需要他們強大。因意見到地;我們也不希望渤海國的建立過於削弱女真人。因為我們還指望他們與遼人死磕。在這片土地上。遼國、女真國、渤海國、高麗國的四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