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鐵地說道。她已經找回了革命女戰士的氣魄與鎮定。
馬克西米里安聳了聳肩膀。
“人們所希望的僅僅是讓這世界保持和平的狀態。人們所需要的除了幸福,一切都應靜止,不要疑問和改變。”
“如果不努力讓世界變得更美好。那活著又有什麼意義呢?”朱麗詰問道。
“很簡單,得益於這個世界。”警察局長反駁道,“去享受舒適的生活,樹上的果實,落在臉上微溫的雨點,乾草床墊,暖人肺腑的陽光。這一切從亞當那時起就開始了。而這世界上第一個人,這個傻瓜把一切都給糟蹋了,就因為他想獲得知識。我們不需要知識,我們所需要的只是去盡情享受我們擁有的一切。”
朱麗搖了搖頭:“一切都在不停地擴張、改良,變得更為複雜。每個人都努力比前人做得更好。這是很正常的事。”
馬克西米里安不甘就此認輸。
“正是因為想做得更好,人們才會去發明原子彈和中子彈。我確信停止‘做得更好’的妄想才是最明智的。等到後人和他們的先輩生活得一模一樣的那一天,和平就會到來。”
忽然,空中傳來一陣嗡嗡聲。
“噢不!怎麼又來了!千萬別在這出現!”警察局長大喊大叫道。
他猛地轉過身去,忙不迭地從腳上脫下鞋子。
“沒還想再來一場網球比賽嗎,你這可惡的小蟲子?”
他的胳膊朝空中揮去,彷彿是在與一個幽靈搏鬥。突然他伸手捂住了脖子。
“這下它贏了。”他剛說完,雙膝一軟,倒了下去!
大衛疑惑不解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警察局長。
“他這是在和誰打呢?”
大衛鎮定自若地拾起電筒對準了警察局長的頭部。在他的面頰上爬著一隻昆蟲。
“一隻胡蜂。”
“這不是胡蜂,這是一隻會飛的螞蟻!它好像要告訴我們什麼。”朱麗說道。
那隻昆蟲用大顎咬破馬克西米里安的面板,然後用鮮血在他臉上一筆劃地寫道:“跟我來。”
朱麗和大衛簡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這不是在做夢。
在警察局長的臉上的的確確寫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字:“跟我來。”
“跟一隻會用法語寫字的螞蟻走?”朱麗滿腹疑慮地說。
“鑑於目前的形勢,”大衛說,“我甚至都會跟著艾麗斯的小白兔去漫遊仙境。”
他們目不轉睛地看著那隻飛蟻,等著它告訴他們該朝哪個方向走,但小昆蟲還沒來得及起飛,一隻渾身張滿疣子和膿包的蟾蜍從水裡跳了出來,伸出長長的舌頭,一口把他們的“螞蟻引路人”給吞進肚裡去了。
朱麗和大衛重新鑽進了迷宮般的下水道。
“現在我們去哪?”年輕姑娘問。
“為什麼不到你媽那去?”
“絕不。”
“那去哪?”
“去弗朗西娜家?”
“不可能,警察肯定知道我們的住址,他們一定在那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呢。”
朱麗的腦海中閃過了所有可能的藏身處。突然,她想起了什麼。
“我們去哲學老師家!有一次他建議我到他家去休息一下,還給了我地址。他家就在學校旁邊。”
“太好了,”大衛說,“就去他家,我們快從這出去。古語云:‘先行動,後思考。’”
他們倆飛奔而去。
一隻慌亂的老鼠會更願意躲進下水道,而不是冒著被汽車碾死的風險。
169、百科全書:鼠王之死
在挪威,有幾種鼠類會舉行被自然學家稱為“鼠王選舉”的儀式。整整一天之內,所有的年輕雄鼠憑藉它們鋒利的門牙捉對撕殺。那些體質較弱的逐漸被淘汰出局,直到最後的兩隻老鼠進行決賽。行動最為敏捷同時也最好鬥的那一隻將贏得勝利。勝利者會被推選為國王,因為它無疑是種群中最優秀的雄鼠,其他的老鼠都會跑到它面前,俯首貼耳或者露出臀部以示臣服。鼠王挨個輕咬它們的鼻子,表示它是主宰,並接受它們的順服。然後鼠群向它獻上最好的食物和最最熱情、氣味最濃郁的母鼠,並把位置最深的洞穴留給鼠王,讓它慶祝自己的勝利。
但等到鼠王縱慾後筋症力竭、半睡半醒之時,一件怪事發生了:兩三隻剛才還表示效忠的年輕雄鼠跑來咬斷鼠王的咽喉,挖出它的內臟,然後像咬開一枚核桃那樣熟悉地揭去鼠王的顱骨,取出它的大腦,讓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