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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會上去交流,卻簡潔實用,招招奪命。

痛定思痛,盧管終於想通了,決定起用流氓來參與管理。

新號長進來時,我早就讓馬甲把我的鋪蓋讓過,騰出牆根兒,虛席以待了。

新號長生猛精壯,刀疤臉兒,鷹眼鷹鼻,給人不怒自威的第一感覺。

“來的不是善茬兒。”我想。

“看你媽什麼看,找爹哪?都出去老實撿豆子!”刀疤臉皺著眉喝道。

老耙子滯後了一步,恬著臉諂媚地說:“莊哥,你還認識我嗎?”

刀疤臉沉吟一下:“你誰呀你?”

“我老耙子呀,三監時候,我也在六大,你不是那的大雜役嘛。”老耙子毫不在乎刀疤臉的冷漠,鍥而不捨地喚醒著“莊哥”的記憶。

“哦,恍惚有點印象,回來再說吧……誰叫麥麥呀?”

我回頭答應。

“你不用幹活了,盧管說了,等你病好了再說。我還得跟你聊聊呢。”

我過去給莊哥上了棵煙,莊哥拍了鋪板說:“坐吧,你的事兒盧管跟我念叨了,我會關照你,號兒裡的事該維護的還得幫我維護著。”

我說莊哥那是。心理上已經放鬆下來。

莊哥豪爽地說:“只要把我當哥們兒,做事貼譜兒,什麼都好說。”後面一句補充得很有內涵。這傢伙是說啦,你要在底下給我玩蔫壞損,就別怪我不客氣。

“大哥你怎麼稱呼啊?”

“莊峰,這雞巴名字不好聽。”

我笑著說挺有氣勢的呀,同時腦子裡迷惑著:我在外面聽過這個名字,說是C縣的一個大地痞,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莊峰問我號裡有幾個刺頭兒?我意識到我的提名將影響到一些人的命運了,所以相當慎重,當好好先生含糊其辭也不行,那樣莊峰肯定認為我跟他玩花活。

我考慮了一下說:“前面這幾個都是咱哥們兒,你來了也肯定捧著幹,其餘幾個屁屁,也沒有敢撩蹦的,就是剛才那個老耙子,心眼太多,防著點。”

莊峰無所謂地說:“我也就是摸摸底。在三監我管200來號人都沒有敢乍刺兒的,一個小逼號房還能怎的?我從來就不信水大能漫過鴨子去。”

“誰是勞作呀?”

我喊畢彥進來。

莊峰罵道:“小逼長眼乾什麼的,撒尿使的?”

畢彥嚇得不敢吱聲,我楞了一下突然覺悟:“黃毛兒還不把莊哥東西放好?以後眼球勤轉著點兒。”

畢彥手忙腳亂地把莊峰的被子和洗漱用具歸位,莊峰煩躁地蹬他一腳:“這麼沒素質,缺調教啊,以後慢慢訓你。”我覺得有些汗顏,好像自己沒盡到調教小勞作的職責。從手下人的素質就可映鑑領導的水平啊。

莊峰對垂手候命的畢彥吩咐:“以後,啊,我和麥哥的飯,你打,被子、洗臉水,到時候都盯住了,落一個檔兒先拿拳頭提醒你。”

畢彥連連答應。

“滾!”莊哥一聲令下,畢彥很快耗子似的在屋裡消失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我感嘆道:這才叫老大風範。

晚上莊峰給大家開了個短會:“麥麥是知識分子,你們不把他放眼裡,我還就尊重知識分子,操,你們也算流氓?流氓能欺負知識分子嗎?以後都給我規矩起來,規矩起來都好受,我不捏軟柿子,誰不給我面子,絕對沒他好果子吃!誰有心氣你跳出來,把我砸趴了你是老大!”

“沒錯,監獄有監獄的規矩,以後咱都得捧著莊哥幹!莊哥,不看廣告看療效,你以後看我行動。”老耙子站起來表態。

莊峰用手一點老耙子:“你過來。”

老耙子欣然前往。

到跟前,莊峰左右開弓,狠狠給了他倆嘴巴:“黃鼠狼跳舞,就你會出個別味兒?”

老耙子馬屁沒拍好,一巴掌拍馬蹄子上了,心理落差一定巨大,當時臉色難堪極了,囁諾道:“莊哥,我說的是心理話。”

莊峰喝退老耙子道:“你還多次犯?一點規矩沒有,我說話時候有你插嘴的份嗎,你以為你是誰?”

我暗想,莊峰對老耙子的態度,跟我白天的彙報有直接關係,我沒好意思直視老耙子的臉。

看到大家都很規矩,貓似的,有點默片時代的感覺,我心裡又不禁憤憤地感慨:真是奴隸啊,來個狠的,就老實成孫子了,真是惡人還得惡人治。

我退下來後,日子比以前還好過了,豆子不用撿,每天享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