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經常真害怕假害怕的一驚一乍,然後就等著穀梁鴻擁她入懷,她想,今晚就算立刻死掉也是賺到了。
差不多半夜兩個人才回到家裡,鄭氏等人都沒有睡,有人是擔心有人是好奇有人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堵著穀梁鴻和蘇落問東問西。
“改日再說,這個時辰了,都去睡吧。”穀梁鴻態度非常好,看得出心情非常好,然後偕同蘇落回去自己房裡,後面的鄭氏和徐娘盯著他們的背影。盯了很久。
“小姐,你說這算什麼事,一個公公和兒媳婦整天的出雙入對,大晚上的還同回房裡,這要是傳出去穀梁世家的人可丟大了。”徐娘恨得牙根癢癢,除了嘮叨幾句,想攪合想報復還得聽鄭氏下令。
鄭氏按了按自己額頭,身心俱疲且追悔莫及,早知如此,當初就該找另外一個姑娘來給兒子沖喜。如今兒子是好了,丈夫快丟了,有得有失。老天還真是公正公平。
她拔步在前往自己的房裡走,突然停下腳步對跟上來的徐娘輕聲道:“這丫頭命硬,我愣是殺不死她,眼下也唯有一個辦法,我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女子能代替得了她。”
徐娘非常贊同的點頭。忽而問:“可是小姐,你這算不算前門拒虎後門進狼。”
鄭氏不免陷入沉思,假如找一個女子在穀梁鴻那裡代替了蘇落,自己豈不是還失去丈夫。她放慢了腳步,邊走邊想,忽而堅定道:“也總比讓老爺得一個扒灰的名聲好。並且,找的女子年齡不要太小,老爺對她一時半晌的喜歡後也就淡了。可是這個蘇落不行,她才十七歲,要她徐娘半老也得十年之後,這十年我怎麼忍受。”
忽然發現徐娘半老這個詞不妥,對面前的徐娘是個刺激。道:“假如把蘇落成功踢出,我就讓老爺收你為妾。”
徐娘差點給她跪下。哭天抹淚的說不出話來。
——﹡——﹡——﹡——﹡——﹡——﹡——
蘇落和穀梁鴻回到住處,與東西兩個月亮門前分別,穀梁鴻習慣了淡言輕語說話,只道一聲:“累壞了吧趕緊去睡。”
蘇落乖順的點點頭,手挑起珠簾眼睛還在看著他,難分難捨,希望有個什麼東西來觸動一下,比如鬧鬼比如打雷比如刺客,然後自己就可以再次竄到他懷裡,這樣的告別晚上可以做一個美夢,可是屋裡從無鬧鬼,冬季更不能打雷,刺客或許可能
她這個念頭還沒撂下,耳聽吱吱的什麼東西叫,低頭去看,卻是一隻碩大的老鼠從她腳面上嗖嗖跑過,她嚇得伸出雙臂,穀梁鴻就接了抱在懷裡,烏鴉嘴又顯靈,沒有鬼沒有雷沒有刺客,稀奇古怪的出現一隻耗子,她之後的一個月都在感恩這隻老鼠,猜想或許是某個神靈聽到了自己的心聲,化作老鼠來成全她罷了。
被幸福充溢著,蘇落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埋在荒郊的徐喜達是怎麼回事?比如要把野鮮不花和竇瓔相識的事告訴穀梁鴻,比如那晚她被蒙面人刺殺時感覺對方像個女人。
幾天後的夜晚,她才尋了機會跑到穀梁鴻那一面,把這些事都告訴了他。
有關徐喜達,穀梁鴻三緘其口,本也不想對蘇落撒謊,可是斟酌再三,說明徐喜達的事情必須提及她的母親,也就必須袒露她的真實身份,現在告訴她你是大明國的公主,朱棣大概想殺你,她還小,不知面對這樣的事該是怎樣的心情,從一個墨宗跑龍套的諜女上升到大明國的公主,這樣的大起大落想蘇落必定震驚,再聽聞朱棣要刺殺她,會更加的惶恐,怕則亂、亂則出錯,所以穀梁鴻選擇欺騙,想等時機成熟後再坦白這前前後後的所有,眼下只說徐喜達是自己的朋友。
對於野鮮不花和竇瓔相識,蘇落以為穀梁鴻必定一副張口結舌的表情,誰知他卻淡淡道:“野鮮不花是王子,我是草民,沒什麼好防備的,他喜歡你才會做出一些不可理喻的事來。而竇瓔寡婦人家,做生意很艱難,賃些房子出去賺錢也無可厚非,你不要多想。”
他不讓蘇落多想其實他自己已經多想,不對蘇落告知是她年輕衝動打草驚蛇。
蘇落正處於幸福的持續階段,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就沒有追根究底,這段時間她整個人非常精神,難免做出一些神經的事來,她覺得穀梁鴻一直對自己若即若離都是因為兩個人中間還隔著一個穀梁卓文,必須把這件事解決,最好的辦法就是證明穀梁卓文不是他兒子。
想起這件事是春好提出,於是找她商量,聽聞蘇落要對穀梁鴻和穀梁卓文滴血認親,春好驚得半天沒說出來話,最後總算說出來了。卻是這樣的一句:“老爺會打死你的,啊不對,老爺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