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開了臉做了通房丫鬟。
一直等得葉守仁娶了陶氏,葉青梧、葉青松先後出世,陶氏才斷了她的避子藥,只她吃了那麼多年避子藥,要想受孕談何容易。
不知吃了多少藥,求了多少菩薩,才終於求來了個孩子,不想孩子剛滿六個月,就被陶氏遣了個婆子硬生生的撞沒了。
是個已經成形的男胎!
她當時幾乎瘋了,好不容易熬了過來,葉守仁卻對她不聞不問,甚至對她死了兒子也不聞不問。
之後,陶氏更是時時磋磨她,大面上,陶氏做的光鮮亮麗,小事上,她卻吃足了苦頭。
宣茗目瞪口呆的聽她說著什麼生病不燒的說胡話,不許請大夫,飯菜必要等到涼了才許去拿,每三天必要繡一塊帕子,每半月必要繡一座炕屏等等等等,第一次知道婦人口中的磋磨,原來這般的有,唔,水準!
那老姨娘說著說著,七竅裡不停的冒出黑血來,卻是她也吃下了小半碗下了毒的人參山藥粥。
她根本就是存了同歸於盡的心思!
那老姨娘死前兀自恨聲罵著葉守仁和陶氏夫婦,只恨老天不長眼,竟然還讓葉守仁留下了兩條血脈!
宣茗平日處理的都是諸如西北馮氏那般的男人間的爭權奪利,第一次接觸到女人間的怨恨糾紛,半天回不過神來。
他沒有試圖去給那老姨娘解毒,一來,她已毒至心肺,根本救不回來了。
二來,死,也許對這個最多隻有四十來歲,看起來卻像六七十老嫗的女子,才是最好的解脫。
三來,宣茗的目光快速掠過葉府二房的方向,葉青殊以血為墨,給他寫了那樣一封信,不多久,葉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事情是不是和她有關?
事情的真相也許就是這個老姨娘說的那樣,也許不是,也許是真的,背後卻還有隱藏的更深的幕後黑手。
要是想找出來,至少要讓這個老姨娘活著,不能斷了這條最重要的線索。
然而,他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做,眼睜睜的看著那老姨娘七竅中的黑血越湧越多,氣絕而亡。
“這麼快就死了?我還想著她多說一點,也好做我們日後整治犯人的借鑑”。
宣茗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滿是遺憾的寧己,好吧,自從這貨跟著葉青程混了一段時間後,每次一開口,都讓他恨不得一腳踹的他永遠都開不了口!
宣郡王的小心思,支國公府眾人自然無從得知。
本來得知葉府大房出事後,眾人只覺得太過巧合,先是葉青蘊親事出問題,後是葉青松突然暴斃,現在葉府大房直接全軍覆沒,只剩了兩個不滿五歲的庶子。
其中必有蹊蹺!
可現在聽葉守義說了葉青松與葉青殊之間的恩怨,再加上之前葉青蘊算計支其華的事,眾人再回想整件事,滋味就全變了
一陣靜默過後,支老國公頹然開口,“事情尚未明瞭,我們也不能貿貿然猜測,只姑爺說的”
支老國公說到這,長嘆了一聲,坐到床邊,一手扶著支老夫人的肩膀,一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阿殊是個好孩子,這麼多年,我們都在盼著她長大嫁過來,這次葉府的慘案不論,姑爺說的也沒錯,阿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沒有容人之量,實在不適合做我支國公府的主母”
303 悔婚棄信
支老夫人張嘴要反駁,支老國公安撫拍了拍她後背,“華國公府當年遠比我支國公府興盛,子孫更是出息繁茂,卻落得如今的下場,而我支國公府卻能百餘年興盛不衰,靠的不是鬥勇鬥狠,而是能忍能容”。
“逞匹夫之勇,爭一時長短,又如何能當好我支國公府的家?承擔起綿延支國公府百年興盛的重任?”
“我支國公府的主母不需要多能幹,但卻決不能如此逞能爭強,多惹事端,何況,華哥兒,我們也知曉華哥兒一向看重阿殊,阿殊一旦進門,莫說是阿殊求他取堂兄的一隻手,便是取他的命,華哥兒也不會多猶豫半分”。
舒氏心頭猛地一咯噔,不知怎的便想起了閆懷德,會不會有一天,華哥兒也像閆懷德一般,為她殺了人,還要為她瞞天過海,自己擔下罪名?
聽葉守義的口音,那閆懷德不過就是遠遠和阿殊見過幾次,阿殊平日從不對他假半分辭色,他尚且能如此,華哥兒呢?
美色惑人,何況又是華哥兒自小疼到大的嫡親表妹
支老夫人怒道,“阿殊是個懂事的,又豈是像你說的那般不堪!”
“當然,如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