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丟人現眼了。
葉青殊扭頭掃了他一眼,“是那支飛燕釵,釵頭上的毒,見血封喉,即便不見血,天天帶在身邊,也會讓人不知不覺的變得脾氣暴躁,不得安眠”。
見血封喉
葉青程眼前再次劃過葉青殊冷靜從口中取出毒藥的場景,那般劇毒的毒藥,她就那般藏在口中!
蕭安,快了!你加諸阿殊身上的痛苦和恐懼,我很快就會叫你百倍償還!
“寧王那邊呢?”
寧王妃胡氏有孕,足月而不見生產,京中便漸漸興起了堯母懷孕十四月而生堯的傳說,分明意在指胡氏肚子裡的孩子他日絕對是個如堯般的明君。
德昭帝隱忍不發,果然,一直到十四個月,胡氏也沒有生產的跡象。
整個十四月,京城,甚至全大蕭的人都在翹首等著胡氏到底會生出個什麼大神來,結果,一直到最後第十四個月的最後一天,胡氏的肚子也沒有絲毫動靜。
等時間到了胡氏懷孕的第十五個月,寧王一脈都有些慌了,十四月生子,尚有堯母先例,十五個月呢?
關鍵胡氏一點生產的跡象都沒有,天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到什麼時候才捨得出世?
就在京中開始有流言說胡氏說不定懷的是哪吒,要懷足三年時,德昭帝請來了回鄉探望師父的扁恆來為胡氏看診。
結果扁神醫一言驚醒夢中人,胡氏根本就沒有懷孕!
是因為求子心切,吃了一種特殊的藥草,引起的極似懷孕,實際上卻是腹脹氣的症狀,中間或許有太醫診斷出來了,只事關皇嗣,誰又趕胡亂開口?
果然,扁恆幾針下去,胡氏跑了無數趟茅房後,那足月的大肚子不兩天就消了下去。
經此一事,寧王府上下自是丟盡了臉,連胡閣老都因著胡氏之過,引咎請辭。
德昭帝一點都沒挽留,就批了摺子,胡閣老帶著家人灰溜溜的回了老家。
德昭帝則雷厲風行開始秋後算賬,大肆整頓之前堯母的流言,寧王一脈元氣大傷,至今都不敢伸頭。
“寧王最近一直乖乖在府中讀書,李太傅說寧王勤勉了許多,文章大有長進”。
算他精乖!知道要避風頭!
只可惜,被他陰錯陽差的打掉了宇文璇的孩子,否則他一個寧王府出了兩個“堯母”,要生下兩個能媲美堯帝的“明君”就更有趣了!
兩人說完了安王與寧王之事,便又沉默了下來,葉青程有好幾次試圖挑起話頭,然而不過幾句話的功夫,兩人便又陷入了沉默。
一年多的分別,終是將兩人間原本那種無話不談的親暱生生分成了相顧無言的陌生。
終於,燕陽居的院口到了,葉青殊停下腳步,朝葉青程福了福,“時候不早了,世子不便入內,這就留步吧”。
葉青程嗯了一聲,想說什麼,卻終是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不想一副立即要走模樣的葉青殊忽地從袖中拿出一隻荷包來,笑道,“世子的荷包有些舊了,換一個吧”。
她說著俯身從僵著身子動都不敢動的葉青程腰間抽走他原本系著的荷包,將自己拿出的繫上,上下看了看,滿意道,“這隻荷包倒是更配世子一些”。
她說著又朝葉青程福了福,轉身離去。
葉青程出神目送著她的背影遠去,直至沒入淺淡的夜色中,猛地伸手捏住剛剛葉青殊親手繫到他腰間的荷包,裡面圓形的硬物的觸感隔著荷包傳入手心。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那隻繁花累累鑲紅寶項圈下墜著的那塊紅玉,紅玉里是大蕭歷任太子所佩的金龍玉佩。
傳說能護得儲君平安,若是丟失,儲君之位定然不保的金龍玉佩!
這塊紅玉及裡面的金龍玉佩,因著芳圓的忠心得以儲存,被他尋到後,又交還了葉青殊,而現在,葉青殊又將它放入荷包中,親手繫到了他腰間,對他說,“這隻荷包倒是更配世子一些”。
阿殊沒有說謊,她真的沒有疏遠他,只是時過境遷,她迫不得已換了另一種方式對他好而已……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葉青殊不緊不慢開啟荷包,從裡面拿出一塊雲片糖放入口中。
雲片糖入口即化,她又往嘴裡放了一塊,直到將一荷包雲片糖都吃完了才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黯淡的月色中,她晶晶亮的杏眼中異芒閃爍,比天邊的星子還要明亮三分……
……
……
第二天,支其意罕見的起了個大早,花了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