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何最夜。
大概這位成名已久的大歌手是怕他講壞話,才會多此一舉送了個包。
考慮完畢,凌至秋確認道:“真的沒有什麼過節。”
楚長東信了,“好吧。”
……
何最夜再次請人來說好話,想請楚長東吃飯的時候,楚長東應了。
當晚,何最夜大出血,請在華國最高檔的飯店,在座都是些說得上話的人物。楚長東享受了一番他的討好,便放了話曰:時代是時代,何最夜是何最夜,不會再為難他。
何最夜心裡終於一塊石頭落了地。
殊不知,某些人對他的印象也足足下降了好幾個LEVEL。
☆、第六十九章
晚上十二點;尉遲鉉從外面應酬歸來。
邊脫衣服邊問老喬:“至秋睡了?”
老喬接過他的外套放在手臂上;“凌少還在琴房。”
“又沒睡?”尉遲鉉皺皺眉。
眼下已經快到江楓橋新電影后期製作的日子,凌至秋彷彿中了邪一般;每天都在琴房裡呆到好晚改曲子,最晚的一次,尉遲鉉親自去了琴房;把他捉回來揍了一頓;塞到被子裡緊緊的抱住,他才不得已閉上眼睛睡覺。
老喬道:“凌少說了;明天就是最後期限;本週內要把歌曲錄了小樣;送到導演和音樂總監那裡,但他的詞還沒寫完;曲子也還要改,所以今晚會更晚,請老闆理解他,不要讓人打擾他。”
尉遲鉉哼了一聲,本來腳步往琴房去的,又繞了回來,往樓上走。
老喬心想,老闆還是很支援凌少嘛。
那麼認真努力的孩子,看了真是很招人疼啊!
尉遲莊園的娛樂樓裡專門為他開闢了單獨的琴房,購買最好的鋼琴、電子琴和各種樂器,就為了讓他能夠在家裡作曲,不要每天去了方雲飛工作室後,又回公司的琴房加班。
而凌至秋如今已經進入了人生四大境界的第三境:不知道自己知道。
他總覺得自己寫的東西還不夠美,還不夠好,還不夠體現心情,還不夠稱得上完整……
方雲飛都說他著魔了,已經從他改好的版本里挑了兩個出來,說選一個就沒問題。
可是凌至秋不肯,還是在不停地改,改得心力交瘁,黑白分明的眼睛裡盡是紅血絲。
今晚,凌至秋坐在琴房裡,彈了幾遍最後改的版本,不滿意,在紙上畫來畫去,又彈,又改,再彈,再改……迴圈往復。突然兩手撓著頭髮,抓狂地大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怎麼辦!”
尉遲莊園本來就比較靜,琴房裡更是一點外面的聲音都傳不過來。
凌至秋的精神臨近崩潰,低頭看了一陣樂譜,突然哭了出來。
這種境界誰也不能領會,只有當事人自己知道。
凌至秋整整哭了半小時,擦乾眼淚,又開始彈曲子,彈來彈去總覺得有幾個音符很刺耳,想改,怎麼都無法改到最好。
他這邊在煩惱著,尉遲鉉躺在大床上,也遲遲不能成眠。
三個月以來,他已經習慣擁著懷中的人入睡,嗅著他身上散發的獨特香氣,相伴進入悠悠夢境。
凌至秋軟糯、呆萌、半蠢,這樣的性格,說起來並沒有什麼太過閃光的亮點,但是不可否認,依然讓自己漸漸為他心折。
誰不願意每天早上醒來,看見的是身邊人迷迷糊糊卻甜甜美美的笑容?誰不願意晚上回來,迎接自己的是大大的擁抱和真心的問候?
誰能不喜歡這麼一個人呢?
尉遲鉉的心不是鐵石做的,他慣性地維護著自己的強勢,可心情卻漸漸走失,投入了凌至秋的懷抱。
……太快了吧。尉遲鉉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
當初也有過類似的感受,卻沒有現在這麼強烈。幾年前,也以為自己付出的是真情,以為可以不用再遊戲人生。最終被那人狠狠踹到了心窩,許久都沒有恢復過來。
才兩三年,真的可以忘卻嗎?
真的已經重新開始了嗎?
尉遲鉉翻滾了一陣,開啟臺燈,從床頭櫃上拿起鬧鐘看了看時間。
凌晨三點。
凌至秋還沒回來!
尉遲鉉坐起來,在臺燈光暈的外圍垂頭思索了一陣,黑色的剪影如同古希臘錢幣上的人像般英俊。
半晌,他抬手耙了耙頭髮,翻身下床,隨手從旁邊拽了一件長褸披上,走出了臥室。
偌大的尉遲莊園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