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手高高舉起,他在心中暗道:“我的確沒有暗害父親,暗害父親的人是母親,與我無關”
“若賭咒發誓有用,還要朝廷作甚”袁譚冷笑道:“父親臨死前,只有你在身邊,他到底說了什麼話,別人也不知道你為了坐上冀州牧之位,竟然暗害父親,真真禽獸不如”
“父親命我繼任冀州牧的時候,文武百官都在場,豈能說只有我一人不信,你隨便找一個問問”袁尚聞言十分得意,他就知道袁譚會有這麼一說,故而把文武都叫齊了
“是麼?”袁譚冷笑了一聲,吼道:“辛毗,你告訴我,我父親是否曾親口說出,讓袁尚繼承冀州牧之位”
聽見袁譚叫辛毗,袁尚在心中暗笑:“辛毗是我的人,他肯定會幫我說話,我這個大哥,是不是傻了?”
“沒有”辛毗大步踏出,卻不是在鄴城中,而是站在袁譚身邊
“辛佐治,你胡說什麼?”袁尚氣急敗壞,城上的眾人都驚呆了
見事情有變,逢紀大步踏出,他指著辛毗問道:“辛佐治,你是被大公子〃》收買,還是被他威脅?”
“我既沒有被收買,也沒有被威脅”辛毗笑道:“倒是逢丈夫,你卻是被三公子〃》收買,昧著良心背叛主公”
“你胡說什麼?”逢紀怒道:“當時大家都在場,都聽見主公讓三公子〃》繼承大位,唯獨你沒有聽見,卻說我被收買?真真恬不知恥”
“你說大家都聽見了?”辛毗對著城上眾人拱手道:“諸位,在下位卑職小,卻知道忠心報主,故而冒天下之大不諱,向你們問一句:那一天,你們誰曾聽見主公親口說一句,讓三公子〃》繼承大位?若有,在下願將首級雙手奉上,向三公子〃》賠罪當然,逢丈夫的話,我卻是不信”
辛毗的話沒說完,逢紀就想站出來,可是辛毗又不傻,豈能讓他出來做假證?逢紀不說話,整個城頭上竟無一人出聲,袁尚扯過一個文官道:“你告訴他們,父親曾親口命我繼承冀州牧之位,你說啊”
“在下…在下…”文官臉『色』蒼白,吞吞吐吐,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事關袁紹家事,沒有一定地位的人自不敢多言。可是有能力又支援袁尚的審配,卻在冀縣防守,否則只要他一句話,袁尚就不用著急了
“廢物”袁尚將文官丟在地上,又去扯另一個人,可是誰又敢多言?一連問了三四個,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袁尚不由有些喪氣
“三公子〃》,你別問了”辛毗笑道:“你就算全部問遍,也不會有人說聽見,因為當時主公已經口不能言。讓你做冀州牧的遺命,是劉夫人〃》說的”
“你胡說”袁尚吼道:“母親是聽了父親的話,才命我做冀州牧的再說,父親早就有意讓我繼任冀州牧,冀州誰人不知?”
“是麼?那主公為什麼一直讓你處理冀州政務,卻不把冀州牧之職交給你呢?”辛毗笑道:“就算主公曾經同意你做冀州牧,卻沒說連大將軍的位置也給你吧大公子〃》作為嫡長子,理應繼承主公的大將軍之職,你卻為何將之佔為己有?”
“這…”袁尚愣了一下,在他看來,繼承冀州牧就等於繼承袁紹的地位。若照辛毗所言,光繼承冀州牧,他就只有半個冀州,甚至還得聽命於袁譚。袁尚怒道:“辛佐治,你少胡說父親一直將冀州牧掛在他頭上,也就是說,繼承冀州牧者,便是他的繼承人,我為大將軍,當之無愧…”
“主公有這樣說過麼?”辛毗笑道:“在下位卑,實在不曾聽過”
“我父親每一句話你都想聽,你以為你是我母親?就你的長相,便是女子,也是沒人要的”袁尚笑道:“既然知道自己位卑職小,還不趕緊退下”
“三公子〃》不想讓我說,我自然退下。不過…”辛毗額首笑道:“大公子〃》乃是你的兄長,又是主公嫡長子,便是您繼承了冀州牧,也該將大將軍之職奉於大公子〃》…”
“夠了辛佐治,你胡攪蠻纏了半天,也該歇歇了”袁尚咬牙切齒的說:“你辛家還在這鄴城內”
“哎呀”辛毗叫了一聲道:“三公子〃》這麼說,在下自然要住口。就是不知道,三公子〃》可能掩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你…反覆無恥之徒”袁尚臉『色』鐵青,恨不能將辛毗挫骨揚灰。他真後悔,怎麼沒能早看出辛毗是『奸』細。當然,以他的智商,只要辛毗不主動跳出來,他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三弟”袁熙既不受寵,又不是嫡長子,並沒有繼承袁紹地位的資格,他策馬鄴城下,仰首道:“你我乃一母同胞,我也不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