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關。”
“貧僧和師弟推測,鬼谷乃是一個神秘所在,開封城中所有失蹤的術界高手恐怕都在那裡。”空山大師道:“以名忖之,鬼城絕非善地。”
“這是廢話。”叔父道:“動動腦子誰都能想出來這事兒肯定是那怪人在搗鬼。鬼谷也肯定不是啥好地方,不然元囯中咋會受那麼重的傷跑回大相國寺?他肯定是拼了命逃出來的。你們就沒有去查查,鬼谷究竟是啥地方?”
“出了人命關天之事,我們師兄弟怎麼會不查?”空山大師道:“可是元囯中失蹤的離奇,回來的古怪,又死的突然,只說了‘鬼谷’兩個字,又從何查起?我們把元囯中的屍身藏在寺中,也不敢驟然焚燬,師弟用藥物保持其不腐,然後便去查訪鬼谷。可是,兩個月以來,幾乎是一無所獲。一來,時局動盪,我們不能白天胡亂走動,只能在夜裡暗訪;二來,除了元囯中之外,其餘失蹤的術界人士,竟再無一人出現;三來,別的術界高手,在聽聞此事後,大多惶恐不安,不但不幫忙查探,反而多有推諉,甚或有離家遠遁避禍的。唉……”
叔父不禁罵道:“這幫膽小如鼠的鱉孫!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就不怕自己遇上啥難事?”
空山大師嘆道:“滄海橫流,方見人心啊。”
我聽了半天,道:“元囯中前輩死的時候,只說了‘鬼谷’兩個字,再沒有別的線索。咱們都以為是個地名,可會不會有別的可能,它是個人名?是那怪人的名號?”
空山、空海師兄弟各自一愣,空海道:“這一節,貧僧倒是沒有想到。”
空山大師也頷首道:“不可排除此種可能,古時雲夢山不是有個先賢聖人喚作‘鬼谷子’麼?今後倒要去查查,有無喚作‘鬼谷’的人。”
空海和尚“嗯”了一聲。
空山大師又道:“閒話說了許多,還不知道琪翁和小友前來開封,所謂何事?”
叔父癔症了一下,然後道:“哦,倒是把正事兒給忘了——我們來是為了找一個地方——開封賭城,你聽說過沒?”
“開封賭城?”空山大師皺了皺眉,道:“未曾聽過,開封還有這等所在?”
“嗐!”叔父急躁道:“那就先不管賭城了,先說‘鬼谷’!我現在最先知道的是,那怪人籠絡了恁麼多開封城的術界高手,目的是要幹啥?他又為啥要把籠絡過去的人給打傷?”
“那怪人的目的究竟何在,實在是難以捉摸。”空山大師道:“但他所結交之人,無一不是術界的成名人物。馬人圭和杜秋興雖然是以鬥雞、鬥蛐蛐名重當世,可是馬人圭熟知風水,杜秋興深諳機關,這兩人在術界中也大大有名!因此,那怪人的目的,定然逃不出一個‘術’字!貧僧忖之,各門各派都有自己的獨門絕技,也有本門的秘籍法寶,再聯想到那怪人曾來大相國寺尋我,言談中多次提及這八角琉璃殿,而八角琉璃殿正是供奉我大相國寺佛寶的地方啊!所以,貧僧便猜測,那怪人必定是覬覦開封城中各門各派的絕技,或者寶物!”
“覬覦各門各派的絕技,或者寶物?”叔父沉吟了起來。
我忍不住插嘴道:“大師,如果那個怪人只是覬覦各門各派的絕技和寶物,似乎是沒有必要把人都給擄走?他直接去偷豈不是更省事?”
空山大師聞言,皺眉道:“這也是貧僧疑惑的地方。但是若非為此,又有別種可能麼?”
第217章 開封賭城(十五)
我也說不出有什麼別的可能,但是沉吟片刻,仍舊是感覺此事疑點重重,無法解釋。我對空山大師說道:“如果元囯中前輩是因為要逃走所以才被打成重傷的,那就說明那怪人的本事比元囯中前輩高,本事高的人覬覦本事低的秘籍法寶,也有些說不過去。”
“嗯。”空山大師頷首道:“小友細緻入微,言之有理。然那怪人自始至終,言行詭秘,行事也不能過分以常理度之。”
叔父忽然說道:“老空山,你這千手千眼觀音像有別的好處沒有?”
空山大師滿臉疑惑:“嗯?”
叔父道:“這千手千眼觀音像在你們佛家弟子的眼裡頭,肯定是無價之寶,但是在別人的眼裡卻不一定。你說那個怪人幾次提到八角琉璃殿,就懷疑那怪人是在覬覦你這佛寶,但是,你這觀音像在我們眼中只能看看,只能拜拜,也沒有別的大用處,那怪人覬覦啥?難不成他想弄回自己家裡拜?”
空山大師和空海和尚都是一愣,繼而面面相覷,道:“我們師兄弟竟然沒有想到此節!這千手千眼觀音像雖是佛寶,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