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深,並不光明磊落,因此也不想與之多說。後來,他在言辭中,又多提到這八角琉璃殿,意有所指千手千眼觀音像,貧僧心中不安,終於決定親自藏身到這八角琉璃殿中,從此便算是與外界隔絕,再也沒有見過他。”
“哦!”叔父道:“我就說單純為了提防那幫造反派,你也不可能晝夜藏在這裡!原來是提防那個怪人!”
“是啊,貧僧藏在這裡之後,那怪人的動作仍舊是沒有消停下來。”空山大師回顧空海和尚,道:“師弟,後面的事情,你是親歷者,還是你來對琪翁講一講。”
“是。”空海和尚接著說道:“自從住持師兄隱蔽在此之後,便是貧僧掌管寺院。那怪人又找上門來幾次,說是要與住持師兄商議要事,貧僧按照住持師兄的叮囑,對他說師兄突然失蹤,無人知情。那怪人來了幾次,都沒見著住持師兄,也就索性不再來了。可是沒過多久,出人意料的事情便發生了,那怪人連同他所結交的術界高手,在一夕之間消失殆盡!從此竟無人知其蹤跡!就連相尊今日所問的馬人圭、杜秋興、楊通明,也在失蹤之列!”
“啊?!”我和叔父都吃了一驚,叔父道:“原來失蹤的不止是馬人圭、杜秋興和楊通明?居然開封城中八成多的高手都不見蹤跡了?那後來呢?”
空海和尚道:“兩個多月前,恰是中元節那天夜裡,我正在藏經樓休息,突然有小沙彌跑進來把我喚醒,對我說道是寺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具血屍,因為是中元節,怕是要鬧鬼,小和尚們都嚇得不輕,讓我去看看。貧僧當時也吃驚不小,急忙起來前去檢視,竟發現那人是個熟人,也正是之前失蹤的開封城術界高手裡的一人——元囯中!”
叔父道:“是火德門的門主元囯中麼?”
空海和尚點頭道:“正是他!當時,我試探了他的鼻息,發覺他一息尚存,還沒有死。但是身上的傷勢卻是極重。”
叔父道:“是人為傷的麼?”
“是的。”空海和尚道:“元囯中的內傷、外傷都十分嚴重,不住的吐血,胸骨未斷,內臟卻大傷,足見是被人以極陰損的掌力所害。更嚴重的是,他的一條胳膊幾乎被火燒化!”
“啊?!”叔父吃了一驚,道:“我聽說火德門是在明朝宣德年間開宗立派的,雖然勢力不大,徒眾不多,但是卻以山術火法獨步江湖,享譽術界數百年,其中還是很出人才的。那個元囯中既然是火德門的門主,應該不會是個沒本事的窩囊廢?”
空山大師說道:“元囯中此人的本事極高,不但在開封城中首屈一指,整個豫省術界裡,他應該也能排得進前十!以貧僧比之,尚有所不如。”
“比你老空山還要厲害?!”叔父驚道:“那就是一流高手啊。這樣的人居然被別人用掌力震壞了內臟?!他自己精通山術火法,居然被火燒化了一條胳膊?!這也忒怪了!”
“是啊。”空海和尚道:“當時貧僧也覺得事情詭異,心中也大為疑惑。元囯中傷勢嚴重,寺廟中的條件有限,貧僧本想把元囯中送到醫院診治,但是術界中人多以俠犯禁,貧僧又怕他的傷是因為江湖仇殺所致,時局動盪,送到醫院不但救不了他,恐怕還會要了他的命,於是就只能將他先抬回寺裡,加以救治。”
空山大師插了一句話道:“我這師弟倒是精通醫理的醫脈高手。”
“可惜啊。”空海和尚遺憾的搖了搖頭,道:“此人傷勢實在是太過於嚴重,貧僧的手段也著實有限,無力迴天。”
叔父道:“他死了?!”
空海和尚嘆息一聲,點了點頭,又道:“不過中途他也有所醒轉,迴光返照之際,認出了貧僧,掙扎著提氣說話,卻只說了兩個字。”
叔父道:“哪兩個字?”
空海和尚緩緩說道:“鬼谷。”
我和叔父愕然,鬼谷?這是什麼?
我和叔父來開封求見空山大師,本來是為了尋找賭城,而今,賭城還沒找到,卻又知道了個更詭異的所在。
一如空山大師所說,叔父是個很愛管閒事的人,既然他知道了開封城中發生了這麼多的怪事,而且又跟自己的許多好友相關,那必定是非管不可了。如今,“鬼谷”喧賓奪主,叔父已然把賭城的事情給忘了,連連追問兩個老僧:“鬼谷是啥地方?在哪兒呢?”
“貧僧也從未聽說過這兩個字,說與住持師兄時,師兄也是一頭霧水。”空海和尚道:“想來,元囯中是與那怪人結交之後才失蹤的,而今又莫名其妙的重傷而回,臨死前說出‘鬼谷’二字,那麼,鬼谷必定也與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