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這婦人開了頭,只怕後面打點好的功夫,也全都要廢了。
他很想將手上的驚堂木,砸到那宋問的頭上去。
新仇舊恨,此事沒完!
張炳成陰狠怒視。
只要宋問敢留在長安城,這仇他一定要報回來。
馮文述幾人已是準備提前相慶。
這一審想必是沒有問題了,鄭會暫且安全。他們還有更多的時間。
隨後張炳成又傳召了幾個人,不出所料,先前說好指認鄭會的口供,全都沒有了。
只說看不清楚,不知道。
張炳成原本對他們就沒花多少心思,又不懂安撫,倒不怪他們反水。
他越看不起他們,他們便越不信任他。
只能說他是活該。
張炳成知道再審下去,也是無果。
“退堂,擇日再審!”
張炳成離開,現場竟爆發出一陣歡呼。
大多數人是來看熱鬧的,並不知真相。
只是這熱鬧看得很開心就是了。
一群學生在外面,揮手高喊著宋問的名字。
宋問朝著唐清遠致禮道:“多謝殿下。”
唐清遠:“今日本宮還有事,改日請先生喝茶。”
宋問忙將手又舉高了一些:“恭候。”
唐清遠點點頭,便先走了。
宋問走出公堂,學生圍住了她,七嘴八舌道:“先生,您怎麼知道他看不清楚?”
“他轉頭看我的時候看了很久。可明明我離他那麼近,有什麼必要?”宋問道,“何況上了年紀嘛,眼睛有些毛病,也算正常。”
學生:“先生,您方才真是太威風了!”
宋問搖扇,笑道:“哪裡哪裡,狐假虎威而已。”
這個還真是。借了唐清遠和許繼行的面子,否則她早被丟出去了。
孟為:“先生,您怎麼認識太子殿下?”
宋問:“還可以。今日是第二次見他。”
眾生驚道:“豈會?”
第二次見面,就這樣相幫?
宋問也誇張道:“豈什麼會!書院今日不上課了?還留在這裡看什麼?快回去上課!”
“哎呀!”馮文述拍拍腿,“險些給忘了!”
耽擱了太久,早已過了時辰。
這次怕是要被傅知山罵透了。
一群人又擁攘著趕緊回書院。
學生散去,宋問在外面的樹下等了一會兒,林唯衍終於從御史府回來了。
他看著還去別處逛了一會兒,懷裡揣著包吃的,說道:“人不在。”
宋問:“不在哪裡?”
林唯衍道:“不在家。房間裡是空的。可還是有人按時往裡面送吃的。看下人好像不知道他不在。”
宋問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這樣啊。”
林唯衍也在她旁邊坐下。
“你這麼關心他,為什麼什麼都不問我?”林唯衍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吧?”
宋問扭頭看他。
林唯衍年紀不大,看著有些呆。
或許是漂泊習慣了,身上確實帶著一點江湖浪客的影子。
拳頭很硬,背影很挺。
哪怕他個子的確不高,也有扛起千斤萬石的氣魄。
而且他的武藝和年齡之間,顯然是有一截不正常的差距的。
宋問撓撓頭道:“你想我問你什麼?”
林唯衍:“問我從哪裡來。”
宋問於是道:“你從哪裡來?”
林唯衍思考了一會兒,答道:“我從長安來。”
宋問:“……”
媽個雞,她不是很想和他說話。
林唯衍推推他:“你再問我來這裡做什麼。”
宋問:“你可以自己問自己。你娘生你的時候,也沒問過你,你要出生嗎?”
林唯衍:“……”
林唯衍點頭:“有點道理。”
宋問:“……”
林唯衍便自己道:“我從七歲起,開始走南闖北。”
“哦。”宋問興趣寥寥,“那你對長安一定很熟。”
“我是不日前剛到長安的。”林唯衍道,“我去過很多地方,學過各門各派的功夫。”
宋問奇道:“各門派?他們都願意教你?”
“不是教。”林城衍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