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將軍府沒有去不得的地方,七殿下請自便。”
一想到馬上能見到季榛榛,姬清心情都愉悅起來,笑道:“陸將軍,明天見。”
“明天也要這樣治病?”郭闖驚訝道。
姬清道:“這段時間,日日都要施針,不可間斷。”
郭闖有些頭大,“不是,如今多少雙眼睛盯著將軍府,你們日日這樣,今日撞見的是我,沒什麼,他日萬一訊息走漏出去,七殿下怎麼辦?”
陸景穿戴妥當,深沉吟道:“是臣考慮不周了。”
姬清道:“本殿下如今在康王府,將軍上門肯定多有不便,若是回到宮裡,出入更不方便。”
“慎行可以夜探康王府。”郭闖瞎出主意。
姬清翻了個白眼,涼涼地道:“然後因為運功,寒毒發作,被當成刺客給抓了。”
“差點忘了慎行現在不能動武。”郭闖撓撓頭。
姬清走到門口,回頭道:“先就這樣吧,本殿下來時會小心,畢竟我傻,想去哪玩都隨心所欲。”
“……”這話說的,兩人竟覺得無言以對。
姬清走進曉珍苑的時候,季榛榛正在小花園裡捉蝴蝶,剛一靠近,便聽到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雙鬢有一絲鬆散,上身是煙粉色的嵌對襟錦襖,下面配了件粉色繡花百褶裙。
精緻的小臉上洋溢著無憂無慮的笑容,顯然在將軍府被照顧的很好。
姬清抬起手,感受道一絲溫涼的風吹過。
恍然道:“開春了啊。”
“這幾日天氣漸漸回暖,好些花都開了。”壽春跟在身後,笑著道:“奴才正想著回王府後,挑幾株開得好的,供殿下賞玩。”
“也好。”姬清想了想,對壽春道:“挑幾株開得豔的,明日來時帶上,送給榛榛。”
壽春笑道:“這事交給奴才,順便再配上夏喜新研製的糕點,季小姐一準兒高興。”
“皇子哥哥。”
季榛榛遠遠看到姬清,提著裙襬,小跑過來。白嫩的小臉此刻紅撲撲的,對著姬清彎起眼睛,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拜見七殿下。”季榛榛的婢女連忙行禮。
揮手讓她下去,姬清接過壽春遞過來的手帕,蹲下身給季榛榛擦去汗珠,颳了一下她的小鼻尖,笑道:“別稱皇子了,叫哥哥。”
“可是我已經有哥哥了。”季榛榛歪著腦袋,想了想,咯咯笑道:“那就叫你姬清哥哥吧。”
“好。”姬清笑著摸了摸她的頭,取出一瓶祛寒丸遞給她,“這個藥丸以後每天吃一粒。”
季榛榛接過來仔細翻看了片刻,奇怪道:“這個藥丸子早晨哥夫也給我了一瓶,吃下去肚子暖烘烘的,可舒服了。你們都讓我吃藥,是榛榛生病了嗎?”
“沒有,榛榛身體很好,這個藥只是為了預防受寒。”
那瓶驅寒丸陸景深寒毒極深卻沒吃,反而給了季榛榛,足以證明榛榛在他心裡的位置。
姬清本該高興的,可為何心裡不是滋味呢?
季榛榛也玩累了,拉著姬清講故事,很快便窩在姬清懷裡睡著了。
姬清把季榛榛放回床上,掖好被角,戀戀不捨地看了好一會兒,才在壽春的提醒下,起身離開。
失蹤
之後每日按時施針,進行的很順利,祛寒丸的藥材也準備的差不多,只缺了一味關鍵藥材。
這日天還未亮,姬清就起身了,昨夜給壽春和夏喜用了點安睡的藥粉,兩人這會兒睡得正香,完全沒發覺,姬清一個人離開了王府。
他在早市上租了一匹馬,直奔城外。
京郊往南三十公里左右,有一片山脈,由幾座高低不一的山峰組成。
南面的子峰山勢平緩,林深草密,其內無數動物出沒,每年皇室的春狩秋獵都在這裡舉行,稱為南山獵場。
而姬清要去的是北邊的險峰,這一面上山無路,人煙罕至,怪石嶙峋,多是懸崖峭壁。
他需要的這味草藥,不是生長在地裡,而是在石壁夾縫中生存的,越往高處,陽光越盛的地方,找到的希望越大。
山中寂靜無聲,初春時節,寒氣刺骨,聽不到鳥叫蟲鳴,只有凜冽的山風拂過樹梢發出的沙沙聲。
露重霜濃,姬清順著溼滑的石壁,一點一點往上爬。
以前還是季清川的時候,總跟著父親來山裡採藥,認藥,可這麼艱難的峭壁卻是頭一次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