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身份不會低……咳、咳……”陸景深沒忍住,輕咳了兩聲,嘴唇泛青,面色也比以往更蒼白了些。
郭闖臉色一變,焦急道:“慎行,你是不是寒毒又發作了?”
慎行是陸景深的字,是父親陸長策給他取的,目的是讓他在君威之下,每走一步都謹而慎之。
“沒事。”陸景深道。陸景深琢磨著,要不要把七皇子打算替他醫治的事告訴郭闖,不是不相信郭闖,而是怕萬一沒醫好,豈不是害他白白高興一場。
他們去年在北疆的時候,不止有孟軍醫的診治,他們還找了無數大夫。但是有大的希望就有多大的失望。
聽到陸景深這句沒事,郭闖本能的就不信。
誤會
當時陸景深還剩一口氣的回來,也說沒事,結果昏迷了整整三個月,嚇得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眼淚都快流乾了。
“早就叫你不要去,那冰窟窿是好進的嗎?人都不在了,為一具屍體,差點搭上一條命,值得嗎?那三個月老子差點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陸景深走到門口,伸手去拉,“行了,只是這幾天要少動武,沒那麼誇張。趕緊忙你自己的事兒去。”
一開門,便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眸子。
“少動武?不誇張?”姬清眉梢微挑,輕哼一聲,“陸大將軍,你是對自己的身體有什麼誤解?懂得遵醫囑嗎?”
陸景深輕咳一聲,掩住心裡的尷尬,低聲道:“沒動武,練武場都沒去。”
陸剛拱手,稟道:“七殿下怕打擾將軍公務,一直候在門外。”
郭闖對這兩人之間的怪異對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索性放在一邊,對姬清拱手道:“拜見七殿下。”
姬清點點頭,繞過二人,跨步進門。
嘭地一聲,陸景深面無表情地把郭闖關在門外。
郭闖:“???”
“郭將軍,請自便。”郭闖是府內常客,不用招呼,陸剛拜了一禮,便離開了。
壽春自覺退到不遠處的廊下,靜靜等待姬清。
郭闖愣愣的站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那七殿下不是痴兒嗎?陸景深跟一個痴兒能有什麼事,還需屏退下人?
書房內。
介於有了昨晚的經驗,陸景深徑直走到矮榻躺下。
姬清垂著眼,伸手搭上他的腕脈,臉色驀地一沉,氣笑道:“將軍,這才一個晚上,你是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樣的?”
陸景深沉默不語。
姬清也沒指望他真能老老實實回答自己,只是嘆息,原本效用更強的祛寒丸,藥材可以慢慢找,現在卻是拖不得了,而那藥草需要新鮮入藥,只能他自己去採摘。
“將軍寬衣吧。”
“不是隻需解開前襟就行嗎?”陸景深差異看他。
“將軍氣血鬱結於胸,今天不但要扎前胸,後背也要。”姬清伸手去拽陸景深的衣服,“將軍要不脫,本殿下來幫你脫。”
“要不……殿下教會陸剛,叫他來扎,臣畢竟娶過男妻,如此逾矩,有損殿下清譽。”陸景深默默後退。
姬清挑眉,“可以,叫陸剛來,只是有一點我需提前與將軍說清楚,銀針刺穴並非普通醫術,據本殿下所知京中有兩人可以為你祛毒,一個是季正卿太醫,但季太醫亡故,如今只剩下我。康王府上的宋神醫做不到。本殿下說這麼多是希望將軍明白,我身份特殊,但凡有人可以代替,我都不會出手。”
陸景深深以為然,姬清為他診治確實冒了很大風險,如果被人知道姬清是假裝痴傻,那便是欺君之罪。
姬清又道:“陸剛身懷武藝,如果將軍執意如此,或可一試,只是人體穴位不比其他,稍有差池,輕則將軍武功盡廢,重則癱瘓在床。”
陸景深剛起來準備叫人,聽到這些話又默默躺回去。
姬清想到這個人才喪妻不過一年,心思就活絡了?不由冷笑道:“將軍這是看上哪家公子小姐,打算再娶?這是要為誰守身如玉?”
“殿下說笑了。”
“既然如此,趕緊脫衣服,我是大夫,在我眼中只分兩種人,能醫和不能醫。不分年齡性別。”姬清半跪上榻,再次去扯陸景深的衣服。
這次陸景深沒躲開,只道:“臣自己來脫。”
“慎行,我突然想起來……”
郭闖突然闖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引人誤會的畫面。
郭闖:“!!!”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