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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呼啦啦地離開,地下室裡只剩下江叔、杜文海一干大佬,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
有人抬眼看了看江叔,不覺冷笑,“原來江叔是想拉著我們墊背啊!”
江叔目光如電,“怎麼?”
“這一次,宋老大恐怕不會再顧什麼法不責眾了。” 那人起身說道,“大傢伙今天都很清楚,宋老大明明白白說了等他回來,可就是有人要搶先動手,沒想到是給大家埋了這麼一顆雷。”
“老四!你這是什麼意思?”杜文海怒斥。
“沒什麼意思,不過是不想平白無故吃瓜落的意思。小弟先走一步了。”說著,那個叫老四的帶人離開。
老四開了頭,其他人也紛紛離去。人都不是傻子,就算一開始沒看明白,後來也算是清楚了。江叔這一局算是把所有人都設計了進去,執意要搶先開始,再滕寧撲上去的時候更是擺明了要打滕寧。一系列動作下來,實際的矛頭直指宋清鴻。你的子侄受了傷是自找,想報復也不必拉著其他無辜的兄弟。所以每位大佬走的時候,臉色都很難看。
杜文海看看空曠的地下室,又看看江叔,“江叔,我也先走了。”
江叔拄著柺杖,坐在地下室裡,眼神變得陰狠非常。“哼!”柺杖重重頓向地面,發出悶悶的回聲。
別墅的臥室裡,滕寧趴在床上,破碎的上衣已經被脫掉,潔白的後背上幾條交錯的鞭痕更是引人注目。宋清鴻看著,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林新和醫生早已等在一旁,但宋清鴻遲遲沒有騰出位置為傷者治療的意思。滕寧汗溼的頭髮貼在額頭,閉著眼睛,隱忍地呼吸,每一個起伏都能帶動後背的疼痛。
良久,宋清鴻深吸一口氣,伸手拿起醫生託在手中的托盤和鑷子,輕聲說,“我們得先把傷口裡得碎布挑出來,不然會感染。”說著,穩穩拿著鑷子的手便開始動作。
在傷口中挑揀細微的碎布,縱然小心,帶來的疼痛不可避免。滕寧雖然沒有出聲,但背部肌肉的時松時緊看著都讓宋清鴻呼吸急促。
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宋清鴻暗自嘲諷,這些年來,好象每一次心臟被人攥住的恐慌都是因為滕寧。因為他的拼命喝酒,因為自己不得不冒著擊中他的危險開槍,因為剛剛忽然之間映滿眼簾的血痕後背……伴隨著滕寧時輕時重的呼吸,就連多年穩健的手也開始不穩。
一共五條鞭痕,每一條鞭痕的每一個毫米都被宋清鴻細細搜尋過。宋清鴻終於拿開沾著血的鑷子,“噹啷”一聲,頹然扔進托盤。滕寧的後背也隨之一鬆。
滕寧喘著氣,偏頭看向宋清鴻,眼睛黑亮。真是奇怪,持續的疼痛竟然也能象興奮劑一般,滕寧此刻清醒極了。
宋清鴻睜目不轉睛地看著滕寧的後背,眼中的神情帶著痛苦和憤怒,好象在看一幅並不想看卻又強迫自己去看的畫。
滕寧忽然“呵呵”笑了,“剛才你說什麼?碰我就是碰你?”
宋清鴻看過來,滕寧虛弱的神情中有著並不羸弱的嘲諷。滕寧斜睨著宋清鴻,“那我也告訴你,動滕三就是動我!”
宋清鴻心痛地看著滕寧,“其他事情以後再說,我們先給你上藥。”
說是“我們”,但卻是宋清鴻一個人動手。他拿過醫生早托盤中準備好的藥膏,動手輕輕塗在傷口上,一條,又一條。滕寧咬上枕頭,不時會發出沒有堵在喉嚨裡的呻-吟,宋清鴻聽著,只覺自己的心也跟著一抽一抽。
“就快好了,你忍忍。”宋清鴻沾著藥膏,向最後兩條鞭痕敷去。
不知是不是疼得急了,滕寧忽然反手拍翻宋清鴻手裡的托盤,“咣噹”一聲,連藥帶托盤飛了出去。
“你的假慈悲給別人看去!”滕寧大吼,恨恨地看著宋清鴻,只這一動,後背的傷痕就又有血緩緩滲出。
“不要動!”宋清鴻急忙按住滕寧。
滕寧“呵呵”笑著,“你在這裡裝模做樣的幹什麼?打個巴掌給個甜棗?你就是拿鞭子的人!少在我這兒假惺惺!”
滕寧的眼中好象跳動著火焰,只是看著,宋清鴻就有一種被灼傷的感覺。兩人對視著,也對峙著。良久,宋清鴻說,“把藥膏拿來。”
他看著滕寧,話卻是對醫生說的。醫生立即又準備了托盤,上面依舊是乳白色的藥膏。宋清鴻沾著藥膏再次抹上滕寧的脊背。
“不用你管!不要碰我!”
“把他按住!”宋清鴻冷冷地說。
林新和醫生分別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