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
“探花郎,你也別急。”王永光安慰道:“熊督師身邊有監軍,肯定可以證明他確實沒有收到毛文龍的求援書信,毛文龍開鎮東江,遊擊敵後,皇上和九千歲也不糊塗,不會隨便對他下手。所以只要我們操作得當,藉著這個機會除掉那個大明禍害,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堂官,你也看出那個人的真面目了?”張大少爺鄭重問道。王永光點頭,低聲說道:“本官雖然不算精通兵事,可那個禍害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多少還是心裡有點數的。以前之所以不對他下手,除了他很能討好九千歲外,還有就是除了他之外,沒有第二個人敢去遼東,可這一次,他實在玩得太過份了,再不除掉他,只怕遼東永無寧日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大明毒瘤
朝鮮淪陷後的局面,似乎正在向著最壞的方向發展,調查朝鮮淪陷案的欽差劉若宰離開京城才兩天,熊廷弼和遼東巡撫就又上了一道聯名彈劾毛文龍的奏章!在這份奏表中,熊廷弼明顯表示出了一種沖天的怒氣,怒罵毛文龍貽誤軍機,坐視朝鮮淪陷而不向熊廷弼這個節制三方的遼東督師稟報,導致朝鮮孤立無援,致使被建奴征服,最終還導致熊廷弼兩年來苦心經營的三方佈置方略流產,經濟已經接近崩潰的建奴也獲得了寶貴的喘息之機,軍事封鎖與經濟封鎖一起前功盡棄!同時熊廷弼還厲言彈劾毛文龍不聽調遣、多次違反軍令和殺良冒功等多項罪名,與遼東巡撫一起,奏請朝廷將毛文龍斬首問罪!
平心而論,除去貽誤朝鮮軍機這一條,熊廷弼彈劾毛文龍的其他幾個罪名其實都是事實——關於這點,包括張大少爺的拜把子兄弟宋金都可以做證,宋金掌握的東廠秘密情報網路早有報告,說自熊廷弼上任後,毛文龍確實多次違反軍令,不肯聽從熊廷弼的調遣。殺良冒功的事也沒少幹,可這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是軍隊裡的常事——當年狗少第一次到遼東的時候,遼東眾將又有幾個服氣張大少爺?包括滿桂和馬世龍這樣的名將在內,開始對張大少爺都是抱著不肯合作的態度,直到張大少爺在錦州展露出自己不搞陰謀詭計不舒服斯基的本性,還有能與普通士兵同甘共苦的所謂美德,滿桂和馬世龍等將才開始對張大少爺心悅誠服起來,張大少爺也才能夠如臂馭指一般指揮軍隊。而脾氣暴躁的熊廷弼不僅沒有張大少爺陰忍的性格與圓滑的手段,更因為王化貞一案,與毛文龍有一些理不清扯不明的恩怨,同樣脾氣暴躁的毛文龍自然也不會心甘情願的聽從熊廷弼的調遣,兩者之間的激烈衝突,也是從一開始就註定的結果。這麼一來,自然也給了一些人鑽空子的機會。
“肯定又是那小子的在忽悠,在挑撥離間!”看完熊廷弼和遼東巡撫的聯名奏章,張大少爺氣得破口大罵,當著魏忠賢的面都是吼聲如雷,“我那個岳父,也是越老越糊塗了,建奴攻打朝鮮這麼大的事,毛文龍膽子再大,也不敢故意隱瞞軍情吧?聽那小子的幾句讒言,就把所有責任推到毛文龍頭上,這不是想把毛文龍逼反麼?”
“猴崽子,看來你和咱家一樣,都嚴重忽視了你岳父和毛文龍之間的矛盾了。”大概是習慣了手下之間的狗咬狗。魏忠賢此刻竟然比張大少爺還要冷靜,枯瘦的手指敲打著太師椅扶手,緩緩說道:“咱家這兩天也仔細考慮一下,覺得劉若宰這次去遼東,十有八九是查不出真所有相的。毛文龍自稱五次派出信使求援,都渺無音信——如果毛文龍沒有說謊的話,那麼那五個信使肯定已經被人滅口了!死無對證,劉若宰想查也無處可查,查不出真相,毛文龍就得背上這口黑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唉,如果你的岳父和毛文龍的脾氣都不是那麼暴躁,都能夠冷靜下來,這事也不會弄成這樣了。”
“父親,孩兒可以拿腦袋擔保!”張大少爺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岳父熊廷弼,還有毛文龍,都不會故意貽誤軍機,坐視朝鮮淪陷!有問題的,肯定是那小子!”
“咱家當然相信你的話。”魏忠賢點頭,又無奈的攤手說道:“咱家也不相信你那個狗熊脾氣的岳父和毛文龍能夠幹出這樣的事,可證據呢?你拿不出證據證明是那小子搞的鬼。咱家又拿什麼罪名收拾他?不管怎麼說,咱們大明是個講理的地方,他也是一個三品大員,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家也沒辦法把他下獄問罪啊!”
張大少爺啞口無言,沒有確鑿的證據,張大少爺確實是拿那位遼東巡撫無可奈何——魏忠賢夠牛了吧,殺楊漣殺左光斗,也得汙衊他們一個收受王化貞賄賂的罪名,而不敢什麼罪名都不給,直接就把他們給宰了。無可奈何之下,張大少爺只得垂頭喪氣的說道:“希望劉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