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往後縮了縮道,“噢,好傢伙。”
露露轉身示意母親和孩子們待著別動。她們立即停下,露露繼續走過來。金,米歇爾和哈瑞都站了起來,迎著露露走去。人群裡其他人也看到了她,因為議論聲已經變得越來越大。
當他們來到她面前時,離貝特家人只有五十尺了,金說,“露露,你不應該想這樣做的。”
“從我的路上滾開!”露露的聲音告訴金,她喝了酒。
哈瑞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露露,聽我說。現在聽我說!”
“我為什麼要聽?我願來聽了你的,可朱尼爾死了!”在金看來,她隨時有可能崩潰,或者掏出一把槍衝向任何一個穿著衣服的傢伙射擊。
“來這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哈瑞繼續說。“沒有好處。貝特夫人也很悲傷。”
“她應該為自己所做的一切下地獄!”她奮力想從哈瑞手中掙脫出自己的胳膊,但仍被這個老人死死地抓著。
他的聲音堅定和冷靜。“沒有任何證據說明她跟朱尼爾的死有什麼關係。事實上,所有跡象都表明他的死出於殺了其他人的同一個傢伙之手,包括博比貝特。那個人殺了你們兩人的丈夫。”
“也許她殺了自己的丈夫,我不知道。但她威脅過朱尼爾,而現在他死了。”
金回頭發現埃米莉貝特此時已掀起了面紗,正盯著他們這邊。接著,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埃米莉走到梅森跟前,指著他們說了些什麼,然後帶著一把傘冒雨朝這邊走來。
“噢,情況變得越來越好了,”金心裡嘀咕著。其他人都坐在那看著,等著兩個寡婦之間一場激烈衝突的上演。
經過一陣大踏步,埃米莉很快就到了他們面前。金立刻擋在她和露露之間。
“從我的路上滾開,西恩。這件事與你無關。”她的南方口音更加明顯,至少在金所經歷過的幾次中這次最為突出。她的樣子和口吻容不得商量,金極不情願地讓到一邊。
哈瑞是第二道屏障,但埃米莉僅僅露了一下兇相,他就無奈地閃到一旁。或許是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作用,米歇爾根本就沒有上去阻攔。
埃米莉此時已與露露面對面。露露顫顫巍巍地站在那瞪著她,眼睛滑落她的面頰,勾織出一副憤怒的表情。
埃米莉沒有回頭看別人,說道,“我想和奧克斯利夫人單獨談談。我們之間有些事要探討。”
露露開口說話,“我們沒什麼好說的——”
埃米莉握住了她的手,但金看不見她的樣子。不過他想應該是這個老婦人的表現讓一貫好勝的露露終止了她的激烈言論。
“請讓我們談談,”埃米莉分外平靜地說。
他們三人慢慢讓開。金靠得較近,好在這兩個女人萬一開始互相掐擰時一躍而出加以制止。
埃米莉立即死死挽住了露露的胳膊。剛開始對方有所抗拒,但埃米莉靠向她,飛快地說著什麼。不過想偷聽的人什麼也沒聽清。過了很久,金驚訝地發現露露看上去冷靜了下來。更為神奇的是,幾分鐘交談後,露露竟抽出手攙扶住埃米莉。兩個女人結束了談話,朝金走過來。
埃米莉說,“奧克斯利一家會和我們一起去房間。但首先我要去對朱尼爾表示我的敬意。”
她們走開後,金看見梅森領著普希拉和孩子們走向貝特家的豪華轎車。
“我活了七十多歲,還從未見過這麼奇怪,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哈瑞怔怔地說。
當兩個女人消失在視野中時,金對他的兩位同事說,“待在這。”他輕聲慢跑跟上了兩個女人。
朱尼爾的墓地沒有搭帳篷,在所有其他方面都比博比貝特的簡陋得多。雖然兩人的墳墓有天壤之別,但另一個不爭的事實是,兩個男人同樣都已經死了。
旁邊只有兩個負責將簡單的木棺材放入地下,然後覆蓋上六尺厚的土的男人。金躲在旁邊墳墓立的一座豪華母子雕塑後邊注視著一切。埃米莉衝工人們說了些什麼,他們滿懷崇敬地點頭退到一邊。兩個女人跪在棺材前仿草皮地毯上,雙手扣緊開始禱告。她們待了幾分鐘。起身後,埃米莉走到棺材前,在上面放了一朵紅玫瑰。露露衝工人點點頭,他們再次過來幹活。女人們手挽著手離開。
他們經過金的藏身處時,他又往後躲了躲。金轉回到朱尼爾的墓旁。公墓工人已回到停在附近的貨車,也許是去取鐵鍬。金打算也過去向朱尼爾表示悼念。他跟這個男人並不熟悉,但顯然他的妻子和子女都非常愛他;每個男人都應在得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