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佩服,佩服呀。”
鄭元也是四朝老臣子,他有什麼不明白了,當下說道:“是柳駙馬空手翻雲覆雨變出來的。但這個窟窿卻並不能補,都不需要動用他在長安得到這幾百萬貫。”
“是!”崔君肅很嚴肅的點了點頭。
“東港舶司定額一千萬貫,這東港舶司中有咱們各家的利益,也有戶部的利益,更有皇家的,還有他柳駙馬的。當然了,這利益可能分到咱們手中還要等一等,老夫估計著柳駙馬想幫聖人湊足滅了頡利的錢。”
“這個錢,我清河崔氏願意等。”
“我鄭氏也願意。”
五姓七望紛紛表態,東港他們投入可以晚分利,滅了頡利對於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
畢竟他們都在大唐這條船上,滅了頡利就代表北方穩定,那麼大唐會好,各豪門也會好。
鄭元不愧是千年的狐狸,大唐能比他眼光敏銳的不超過十個人,柳木與大唐皇帝這點小心思瞬間就被他看透,不過這是陽謀,他找不出給柳木作梗的理由。
話說兩邊。
嶺南、防港。
二十船將滿了錢幣了大船靠港,一箱又一箱的錢幣從船上滑到碼頭,然後又一箱箱的裝車往交州城運。
馮盎揹著雙手站在碼頭上看著錢幣往下運,他身邊著著嶺南幾大族的族長。
這其中還有僮族、苗族的族長,這些人代表著土司的勢力。
僮族族長深吸一口氣:“越國公,您應該上長安去一次,打著新年給新聖人獻禮的名義進長安。”
“恩,應該去。”馮盎微微的點點頭。
“有句話我倚老賣老說一句。”
“您老有話儘管說。”馮盎倒是對這些個長輩很客氣。
“這西港舶司原本是叫商號,可咱們乾的這些個事不是商號能幹的,攻城略地、奴役賤蠻。咱們佔下的地方可不止原先大漢朝古交趾郡的這點地盤,扶南、真臘北邊的地方咱們佔了有七百里之多。”
馮盎也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我也有些怕了,這說起來就是裂土的嫌疑。所以我才在信中同意我那柳兄弟的建議,讓泉州那邊再考慮成立一下,佔婆往南的地方咱們就不要粘手了,以防朝中有小人作怪。”
“不夠。”
“您老還有什麼建議?”
“這西港舶司,從上到下除了柳駙馬派到這裡的幾名巧匠以及幾位總會計之外,全是咱們嶺南的人。我這個老傢伙從前隋沒有立國就和中原打過仗,而後與前隋也打過,也算了解你們漢人,所以你去長安就說咱們人手不夠,讓長安給咱們派兵,派官。”
“這個……”馮盎有些遲疑。
僮族族長又說道:“這西港舶司是你的嗎?”
“不是。”馮盎倒是回答的很快。
“這是大唐皇帝的,別說是咱們出人出錢出力。這事背後沒有皇帝在,咱們能幹的好嗎?能幹的大嗎?能把錢幣堆成山嗎?”
馮盎轉身長躬一禮:“謝長者教誨。”
“禮重了。”僮族族長也趕緊還了一禮。
馮盎說道:“無論聖人是否派人過來,您老說的對,咱們要有一個態度。”
“就是這話。你放心,那柳駙馬不是尋常人物,他不會讓派些人來搗亂的人,能來就是幹吏。”
“恩,眼下錢幣到了,依咱們商量的立即開始動。”
“好,分頭去辦。”僮族族長話一出口,身後的各人都一抱拳立即離開。
馮盎不是一個酷吏,所以西港舶司眼下很得人心。
那怕是已經以交州開始計算往西走了足有七百里,佔了一些扶南國的邊境地帶,也並沒有引起大的反彈。
給予當地土著人的收益,比起土著人原先的生活好多了。
所以也並沒有扶南國的人去王宮報告。
馮盎回到自己在防港的衙門,他還沒有時間休息,還有許多公務需要他親自批示。
沒多久馮智戴進來,將一份清單放在馮盎的桌上:“父親,我們有麻煩了。”
“什麼樣的麻煩。”馮盎沒去看那清單,繼續在忙著自己的公務。
馮智戴說道:“這次船隻上裝的九成是錢幣,然後是一些瓷器。聽聞還有一批船會在江南幾個府裝上一些絲綢過來,這是兒的錯,兒沒有報上咱們的所需。”
馮盎這才看清單,往常的清單都是厚厚的一本子,而這一次就是簡單的兩頁紙。
錢幣分為標準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