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所以也就不會有人知道在地球的某個漆黑的角落有某個人在某一張手術檯上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一定會有人記得我的,一定會有人來救我的,一定會的。”沈浪在心裡默默地告訴自己。
絕世重生……節二
朦朧之中又夢迴到了自己生命中最沉重的那一刻,也是最難以抹去的一刻,一紙毫無生氣的判決書遞到了自己面前,判決書上用大紅色的字型寫著“最刑核字第XX號”。所謂的最刑就是死刑,高等法院駁回了上訴維持原判。
時間不會因為自己的冤屈而停留,時鐘很快走到了刑期的前一天,母親的哭嚎、父親的哀嘆、女友的啜泣,一切已成定局,一切即將要在這裡走向終結。看著眼前的一雙雙朦朧淚眼,沈浪無言以對,罷了,漫長的牢獄生涯馬上就要結束了。
就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個晚上,就在沈浪的目光穿過小小的天窗對著星空發呆的時候,一個白大褂找到了自己。
“怎麼?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你還要考慮?你還有多少時間考慮?”白大褂花白的鬍子上沾著幾處唾沫星子,兩片嘴唇一開一合,不斷有臭氣噴到自己臉上,“天一亮你就要上刑場,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只要在這張協議上,在這個地方按個手印,和你有關的一切資料都將會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你將會是一個遊離於法律意義之外的人,不同於所有人的人。”
“我不明白,不同於所有人的人?那又是什麼?”
“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嗎?那我還要考慮什麼?還不如干脆死了痛快。”
“你不要不知好歹,只要簽了字,明天的這個時候你還能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不簽字就只能吃子彈。”白大褂有點氣急敗壞。
又是這一套,威逼、利誘、誤導、逼供,自己才一步步從一個受害人被辦成一個即將押往刑場的死刑犯。現在這一切馬上就要結束了,自己已經是一無所有,這些人還想要在自己身上得到什麼?
“不死不活還不如干乾淨淨地去死,你還是去找別人簽字吧。”
“你以為找到一個條件合格的死刑犯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你,我國馬上就要全面施行注射死刑了,如果你不簽字,你將很有可能成為最後一個被執行槍決的死囚。哦對了,我看過你的檔案,明天好像剛好是你28歲的生日,這可真是一個值得懷念的日子啊。”
“我生日不用你操心,橫豎左右都是個死,怎麼個死法又有什麼區別?不籤還死得痛快一些,簽了或許死得更難看。”
“我以一名頂尖學者的名譽鄭重地告訴你,目前為止,我為了這個專案已經花費了半生的時間和精力,現在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了。這個專案一旦成功你也將跟著名垂青史。”
原來是想拿自己當實驗品。
“少拿不存在的東西來忽悠,名垂青史的是你們這些人吧,我沒聽說過有哪隻小白鼠名垂青史的。這種好事你為什麼不去大街上做個廣告找一堆志願者,名垂青史的事想幹的人多了去了。”
“小子,你這是給臉不要臉,我勸你不要這麼冥頑不化,像你這種死有餘辜死不悔改的殺人犯,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應該心存感激才是。你知道找到一個條件合格的死囚有多麼困難嗎?你知道買下一個死囚要花多少錢嗎?不管你願不願意,你今天必須要跟我走。。。。。”白大褂惱羞成怒之下口沫橫飛。
這是一個瘋子,這人不會把自己當人,我在他眼裡只是一件東西,一個實驗用品。他為什麼要買下我?在我身上注射一些未知的藥品?用來做變異實驗?還是用來培養抗體?或者乾脆是販賣器官?不行,我寧願讓一顆子彈在一瞬間終結自己,也不要像小白鼠一樣任人擺佈。
“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我也不會跟你走。。。。。。”
。。。。。。。。
同樣的夢幾乎每隔幾天就會做一遍,這一次夢境只進行到一半,忽然間被一陣輕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夢中驚醒過來。沈浪迷迷糊糊地側過身支起耳朵去仔細傾聽,卻又什麼也聽不到了。又是幻覺吧,這幾天類似的幻覺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這種鬼地方除了自己以外連一隻螞蟻都找不到,哪會有什麼聲音。繼續睡吧,最好不要再做同樣的夢了。
但是突然間咣噹一聲巨響,將沈浪徹底驚醒過來,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天上掉了下來,撲鼻而來的還有一股濃重的火藥味。
沈浪一個激靈翻身坐了起來,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