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齊的櫃子。櫃子每排有十二個,只有一小半空著,其餘的裡面都裝著一個個的人。

透過櫃子上密封的半透明玻璃,能比較清楚地看到裡面那一張張覆蓋著冰霜的臉孔,他們中有男有女,都是青壯年,但都不知死活。

每個櫃子的右上角都鑲嵌著一小塊銘牌。

左起第三個櫃子的門已經開啟,這個櫃子的銘牌上寫著:

姓名:沈浪

性別:男

年齡:28

職業:化學工程師

N天前沈浪正是從這個櫃子中鑽出來的,看樣子自己是唯一醒過來的一個。

桌腿也是鐵製的,十分堅硬,沈浪拎起剛剛被自己砸斷的那根桌腿,走到一具櫃子前準備開始飯後運動。

這具櫃子裡面映出一張安詳的臉龐,藉著螢光燈的微弱光芒,隔著玻璃能看到他的臉上罩著厚厚的一層白霜,很難辯論出什麼樣貌,也看不出是死是活。沈浪不相信自己是這裡唯一的活人,這麼多人裡面總還能找出幾個活的,只要再找出一個活人,自己就應該能搞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最起碼也有個人一起想想對策。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要找到辦法開啟櫃子。

沈浪已經和這些櫃子較勁了好幾天,櫃子的表面和玻璃上已經佈滿了無數的刮痕,這些都是沈浪堅持不懈的努力之下取得的勞動成果,但也是僅有的成果,不管沈浪費多大的力氣也只是增加一些刮痕而已,這些櫃子設計得天衣無縫,嚴實得幾乎連根針都插不進去,連那層半透明玻璃都堅比金石,此時的沈浪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自己手上有支槍。

沈浪拎起一把自制的錘子,用錘子將桌腿的一端在地上砸扁,然後再用力將砸扁的桌腿塞進櫃子側面連線處的一道裂隙之中,這道裂隙起先小得幾乎看都看不出來,沈浪費了好幾天的勁才將它擴大到現在的程度。沈浪將桌腿作為槓桿,希望能從這裡開啟突破點。

沈浪一使勁將全身的力氣都釋放在手中的槓桿上,全力施為之下,鐵製的桌腿已經被彎成了一個可怕的弧度,但櫃子還是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沈浪有點惱怒,深吸一口氣手上漸漸又加重了力道。

只聽耳邊一聲清脆的咯蹦脆響,感覺手上突然一下子全空了,全身的力道頓時失去了支撐點,猝不及防之下,沈浪一頭狠狠地撞在了櫃門上。

桌腿斷了。沈浪的腦門和櫃面親密接觸之下發出了一聲可怕的撞擊聲,撞擊聲在零分貝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餘音繞樑。

沈浪倒在地上痛苦地抱著腦袋直哼哼,能感覺到腦門上已經迅速隆起了一個大大的包,這一下撞擊的衝擊力極大,或許足夠讓自己腦震盪。沈浪覺得眼前的地板似乎正在打轉,天花板也在打轉,雙手努力地扶住櫃子想站起身來,但兩條腿卻止不住地打顫,最終往地上一栽昏死了過去。

等到迷迷糊糊地醒轉過來的時候,沈浪只覺得嗓子裡像煙熏火燎一般難受,幾乎快要冒出煙來。這一昏也不知道昏了多久,還好終於醒了過來,要是在這裡以這種方式與世長辭那可就死得太冤了。沈浪苦笑了一下,努力扶著櫃子站起了身,腿上有了點力氣,但腦袋還是很暈。

那個空蕩蕩的曾經屬於自己的櫃子就倒在面前,自己最初就是從這個櫃子中爬出來的,記得剛睜開眼睛的時候櫃門就是敞開著的,或許當裡面的人醒過來的那一刻櫃子就會自動開啟,但是想從外部撬開櫃子卻是難比登天。

沈浪小心地摸索著回到臥室,床腳邊放著幾瓶酒,沈浪拎起一瓶酒砸掉瓶蓋痛快地喝了個夠,又將餘下的半瓶酒從頭頂澆了下來,感覺腦袋中的痛楚好像減輕了一點。幸虧這裡的存酒數量還有不少,這些酒水支撐著自己的生命不至於過快地凋謝。

當滿滿半瓶酒從喉嚨灌進胃裡後,本來煙熏火燎的喉嚨有如久旱逢甘霖一般清爽,但同時又有一種火上澆油的感覺,這種感覺讓腦袋似乎又變得沉重起來。沈浪一頭趴到由手術檯改裝成的床鋪上,讓四肢儘量舒展開來,看來要再睡上一覺才能徹底擺脫腦部震盪後帶來的不適。

這個所謂的臥室其實是一間手術室,這張床其實就是在一張手術檯上鋪了幾層白布。剛開始的時候睡在手術檯上總感覺怪怪的,有時候睡到一半就會被噩夢驚醒,但現在這種不適感已經消失了,除了面積小了點轉身有點不方便之外,這其實是一張很不錯的床,不但可以調整高度還能調整傾斜角度。

這種日子還會持續多久呢,是不是將來會有那麼一天,自己一覺睡去之後就再也不會醒過來。到個世界太大了,自己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