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幸福快樂的日子。我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潮溼冰涼,現實與童話往往是相反的,互相深愛著的兩個人始終不會相守在一起。
離場的時候,我問佩,你現在幸福嗎?
佩說,女兒很乖巧,妻子的話比以前多了,我知道自己肩負著重大的責任。
妻子,你愛她嗎?
我們現在更多的是親情。
我們不再說話,我知道愛情是不會永恆的,我也不會再有愛情,或許我會結婚,他不必愛我,我也不愛他,我們有一個女兒,平淡地過完一生。
在迪斯尼裡每走一段路都會看到一個可愛的迪斯尼明名星守候在路旁,另一旁有排著長隊的遊客,在等待著與他合照,一路走過,看見我最喜歡的一對小松鼠,我終於停下腳步,跑到長長的隊伍後面,興高採列地,佩,在前面等我,輪到我的時候幫我拍多幾張。很慶幸,我是這一隊的最後一個,因為維護隊伍秩序的女孩說,小松鼠要休息了,要一個小時後再來。
已經是傍晚時份,天邊紅得好象快要燒起來,再一次看美麗得發紫的晚霞,感覺依然是疼痛。佩,面對美好的東西,你有什麼感覺?我借用了晨的這句話。
佩說,好好地欣賞,默默地記住。
我說,如果記不住呢?
如果不重要,記不住也無所謂。
佩在繁華的都市裡過著節奏緊張的生活,他有正確的目標的健康的心態,肩負著支撐起幸福家庭的艱鉅任務,很感謝他用週末的時間陪了我一天。
九點鐘,是迪斯尼的最後一個節目,放煙火。深藍色的天空裡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煙花,她們華麗,雍貴,高高在上,令場內所有人都駐足了。煙花盛開,然後消失,離開這個童話世界,我將會回到*裸的現實中,過著只屬於自己的生活,尤如煙花一樣,絢爛之後會變得沉寂,我比煙花更寂寞。 。 想看書來
一
寫這篇文章的日日夜夜, 有很長一段時間,帶著厚厚的稿子,輾轉在北京各個咖啡店和酒吧裡,在顛簸汽車裡,小旅館,甚至街頭某個廣場椅子上……斷斷續續,反覆刪寫。
從南到北,從北迴到南,和不同的人相遇、分別、擦肩而過。稿子壓在行理箱的底部,最終沒有完成。在我幾乎要遺忘的時候,稿子卻被翻了出來,決定把它連貫起來,完結人生旅途中的一個段落。
——題記
決定北上的時候是在二月,因為這個季節會下雪。為了去看雪,花了幾天時間去購物,走了很多商場都找不到羊毛襪子,只好買幾對厚厚的綿襪,兩套保暖內衣,一套淺綠色的毛線帽子和圍巾,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件羽絨外套,淡淡的粉色,想象在皚皚白雪中一朵粉粉的紅,是那麼的純潔美麗,心裡就能愉悅起來。
起程的前一晚和櫻在紅土城相聚,我們有說不完的話題,互相訴說著那些無法拋棄的寂寞。紅土城是一個很有格調的酒吧,牆壁有大幅的西部牛仔油畫,有日本武士劍,還有羚羊的顱骨。我持續光顧了6年,為了來看這裡一個樂隊的其中一個歌手,他的歌聲溫柔純厚,尤其喜歡聽他唱許冠傑的歌。他用的樂器是大提琴,所以我一直稱他為大提琴。6年裡我去看他,並在他的歌唱結束時為他鼓掌,他一直知道我的存在,但我們並沒有過任何交談。
我每發現一首喜歡聽的歌,就會到紅土城點來讓他唱。當然他不是所有歌都會唱,我點了但他沒唱的歌,當我下次去的時候會再點,有時一個星期,有時一個月,始終有一天,他都會唱出來。這天,我點唱了許魏的藍蓮花,這是我和櫻都喜歡的歌。
你暗戀他嗎?櫻笑說。
不,只是欣賞他,也欣賞這個酒吧。我避開櫻銳利的目光,看著大提琴自言自語。
第二天,乘最早的商務大巴去廣州,在白雲機場的麥當勞裡拿了一杯熱咖啡,服務生好奇地看著我的大揹包,他以為我是學生。旁邊是一對在嬉戲的雙胞胎小姐妹,大大的褐色眼睛和她們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爸爸是中國人,很幸福和睦的一道風景。
飛機起飛的時候,空姐微笑著要求所有人把帶電的東西關掉,我只是把相機的閃光燈關了,因為我需要隨時記錄自己的足跡。
大叔,我能和你換個位置嗎?我想看一下窗外。我對旁邊的男子說,他戴著灰色的毛線帽,穿著高領毛衣,領子遮往了半張臉,還有一件很笨重的深藍色羽絨外套。我從出發時就只穿一件單薄的T恤,其實一點也不冷。他沒說話,站起來挪了一下身子,和我把位置換了,繼續聽著他的MP3,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