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好的替他向林衙內解釋道,“大人的意思就是要把這事搞得滿城風雨!他李家不是傲氣嗎?咱們就明目張膽的去欺辱他們!等到衙內您去迎娶那李家二小姐的時候,再當眾拿出那份李格非親手所寫的婚約來,到時候……咱們便能從逼婚者瞬間變成名正言順的履約者,而那李家姐妹則陷入了一片無比尷尬的境地。若從了衙內您,她一百個不樂意。若不從您,便是不遵父命!違反毀約!這樣一來,不但在情理上咱們佔理兒,更是可以達到羞辱李家的目的!”
說罷,那幕僚對著林耐之無比恭敬佩服的拱手道,“怪不得大人向來謹慎,卻不知為何在此事上這麼做,原來大人竟是早有計劃,小小一張婚約,早拿晚拿怎麼拿都恰到好處,小人真是佩服!”
林衙內頓時大喜,急忙問向林耐之,“爹,是這樣嗎?”
林耐之哈哈大笑道,“就是這樣。”
林衙內直高興地手舞足蹈,“爹您真是太厲害了!您真是孩兒的好爹爹!對了,爹,那婚約您放哪裡了?孩兒想看看。”
林耐之搖搖頭得意一笑道,“那麼重要的東西,我自然是好好的放在書房裡,傻小子你還怕爹給你弄丟了不成?你便放下心來,這樁婚事,爹一定給你辦成!讓你好好的娶了李家那二丫頭!”
說罷,林耐之站起身來走到鬥盆之前,看著鬥盆裡還時不時便上去相互撕咬一口的兩隻蛐蛐,面上閃過一片冷意。
“李格非!你便死了,當日的羞辱我也要報在你女兒的身上,而且,還是要用你親手所寫的東西把你的親生女兒拉入火坑,哈哈哈哈……”
林衙內與眾幕僚皆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又有幕僚上前說道,“大人,那登州知府宗澤官聲不錯,您與他雖不同路為官,但世事難料,日後難保會有共事的時候,他那封信,您還是不能不理呀!”
林耐之點點頭道,“那依你看該如何回他?”
幕僚道,“便將婚約一事回給他,但不是現在回,而是等衙內去迎娶那日再回,等他收到時,衙內早已生米煮成熟飯,而且咱們還佔理兒,他便想找刺也找不出來了。”
林耐之笑著點點頭,“很好,就這麼辦!”
眾人又是大笑起來。
當林耐之與林衙內眾人得意的繼續開始鬥蛐蛐的時候。
他們卻沒發覺,在花園旁的一間房屋的房頂上。
兩個蒙著面的黑影已悄悄的退到了房頂的另一邊。
待二人到了屋頂的死角,確保房下之人絕對不可能看到他們後才停下了身子。
其中一個低聲問向另外一個,“老弟,你看怎麼辦?咱們等天黑了便取下那狗官與他那狗兒的人頭如何?”在他的蒙面巾的邊緣,露出來一記刀疤的邊緣。
另一個黑影卻搖搖頭,“不可,他們現在死了,肯定就會懷疑到那姐妹倆身上去!”
刀疤蒙面人道,“那咱們怎麼辦?”
另一個蒙面人想了想,眼中一亮,說道,“先去看看他的書房在哪!萬一萬春來不及趕回來……,走!”
說罷,二人快速一瞧花園的外邊,確定沒有任何人後便一前一後跳了下去,又順著牆根快速往後院的方向奔去。
219,李洛靈佳人一怒,鄭屠夫英雄救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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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齊州城內突然響起一陣喧鬧聲,只聽鞭炮齊民、鑼鼓喧天,一支長長的迎親隊伍也行進在齊州城的大路上,迎來無數齊州百姓駐足圍觀,各個竊竊私語反應不一。
只見這迎親隊伍的最前面是一個騎著披紅大馬的年輕人,這年輕人說實在的嘴臉長得倒也不錯,五官也端正,面板白皙,露出衣裝的臉頸手腕俱都嬌嫩,一看就是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主,這樣的人到哪算個標準的小白臉型美男。
只可惜……在他的眉宇之間,竟有一股淫~欲奢靡之氣,眼神之中也是一片空洞,便使得這人的氣質瞬間落了下乘。
這一路之上,不但許多有圍觀的路人看向他的目光中盡是鄙夷與反感之色,而且還有許多姑娘家都是慌忙遮住臉害怕的往邊上躲。
只因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齊州城第一大惡衙內,欺男霸女的林知州家的林衙內!
至於他今日是要去何處迎娶何人,整個齊州城都已是人人皆知,便是不待這迎親的隊伍還沒到達他們的目的地,已有不少人快步先行一步來到那李府的所在。
今日,便是傳言所說的林衙內要強娶李家二小姐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