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想到。我在他那個年紀,對孩子可沒什麼耐心。”
楊靖露出溫馨的回憶之色:“他長得和你相像,讓我想起了十六歲的你,不過性子可比你溫和多了。”
蕭滄海少年時可是一副暴脾氣,和皇上打架從來不會手軟。
蕭滄海長目斜飛,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道:“子誠長得比我好,性子也好,皇上是不是後悔當年遇到的不是他了?”
楊靖道:“你當我是那種好色之人嗎?怎地越發小心眼了?他是你親弟弟,再怎樣我也不會動那心思啊。”
蕭滄海漫不經心地道:“娥皇女英,可是千古佳話。”
正統的大戶人家是不興姐妹共事一夫的,但在皇室卻是再普遍不過的事了。
楊靖笑道:“真是越說越不像話了。”
蕭滄海笑眯眯地看著他,玩笑之中帶著幾分認真:“那神黿的‘天示’只說‘立男後絕女色’,可沒說不許皇上納男妃的。”
楊靖凝視著他,慢悠悠地道:“你忘了那句‘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了嗎?”
蕭滄海望著他深情的目光,不由臉上一紅,低低唸了兩遍,輕聲道:“真是好詩……”
楊靖湊上前去:“好什麼?”
蕭滄海拍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
楊靖哈哈一笑,貼到他耳邊吹了口氣,啞聲道:“時候不早,皇後與朕早點安歇了吧……”
蕭滄海美目一閃,勾起唇角,捏了捏皇上的下巴:“皇上說得是,今天好像是初十呢。”
楊靖臉色一僵。
蕭滄海看著他的表情更加心動,笑眯眯地撲了上去,一把將人按倒在身後的龍榻上。
楊靖仰天長嘆,當初為何要與他打那個賭?害得自己每月都有那麼幾天要輪在下方,嗚呼哀哉。
第二天蕭滄海卻黑著臉起了床。
楊靖溫柔小意地扶著他,道:“乖,再躺會兒,朕去上朝了,待會兒你自己先用早膳,千萬別餓著。”
蕭滄海怒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楊靖無奈地攤攤手:“是你自己突然沒了興致,怎能怪到朕頭上?”
蕭滄海咬牙道:“我好歹也是個男人,怎會突然、突然如此?定是你搞得鬼!”
“冤枉啊!”楊靖舉起雙手,一臉無辜:“你的醫術這般高明,朕要是搞鬼你會察覺不到?定是你最近太辛勞了。其實這也沒什麼。男人過了三十歲,壓力太大,偶爾那什麼……咳,也不稀奇,朕讓黃御醫來幫你調理調理。”
“你敢!”蕭滄海惱道:“你還想宣揚得盡人皆知啊!”接著又捶床憤憤道:“你還比我大一歲呢,整天操持國事也該比我辛勞才是,可是你昨晚、昨晚……也太過了些。”
楊靖聳聳肩:“天賦異稟,朕也無可奈何啊。”
蕭滄海恨不得一拳打掉他臉上囂張的笑容,氣呼呼地重新躺下,背過身子咬著被子洩憤。
楊靖哈哈一笑,徑自出去喚了人梳洗,上朝去了。
自前年有一次二人賽馬打賭,他輸給了蕭滄海,以後每月逢十之日就要在下面。可昨晚蕭滄海本來興致勃勃,但不知為何卻結束得……咳,突兀了點。
當時蕭滄海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楊靖卻心中暗爽,趁勢反擊,將人吃了個乾淨。
其實蕭滄海精力不濟也不奇怪,因為前一晚楊靖剛把人榨乾了。蕭滄海師出峨山老人。那峨山老人本來就是半仙半道之人,修煉的也是禁情絕欲的功法。但蕭滄海本性暴烈,敢愛敢恨,並不適合那套功法,因此學得是另外一門武功。
不過峨山老人的武功都差不多,離不開那境界。長久修煉下來,蕭滄海多少受些影響。情慾方面被動時還沒什麼,主動的話……被楊靖前夜算計了一把,最近又因為朝上之事受了些壓力,因此表現不濟了。
不過楊靖雖然話說不用在意,但仍讓黃子歸進宮去給皇後診脈了。
何總管的侄子打死人的事也查清楚了。
那何氏少年確實年紀不大,平日性子也乖巧,但那日在街上被人訛詐,爭執之中失手推了一把,竟不知怎地讓那人觸地而亡了。
那何氏少年也嚇得不輕,不斷解釋自己並沒有用力,無論如何也打不死人。但當街數十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說他殺了人也無可推卸。
這分明是被人下了套,可惜找不到其他證據,鳳儀宮的何總管一下子彷彿老了十歲。
作家的話:十某週末去山西大同玩了,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