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連皺紋都少見。那李勉更是隻有三十來歲的樣子,生得白淨漂亮,一雙丹鳳眼斜吊著。
皇帝最看不慣這妖里妖氣的樣子了,男生女相。
見他來了,一旁的宮女奴才早就跪了下去。
倒是李勉先擱下手裡的燕窩盅,這才撩開下襬跪在了地上,連下跪的姿勢都翩翩然有幾分韻味。
“是皇帝來了。”太后笑起來,眼角這才隱約露出點紋路。沒等皇帝開口,她已伸手去扶那跪在腳下的人,“起來吧,皇帝又不是外人,地上涼。”
皇帝的眉心又蹙緊了些。
他與太后自然不是外人,可跟這閹人有哪門子的關係?
李勉沒動,輕輕把太后的手擋開,也不說話,只朝太后搖搖頭,示意她莫要如此。
皇帝才懶得領他的情,目不斜視地看著太后,就跟眼前沒這個人似的,含笑道:“今兒是寒食節,兒子攜弟妹們去太廟祭祖。母后這些年身子弱,精神勁兒不足,因此兒子就自作主張讓您還在這慈寧宮歇著,還望母后莫要怪兒子自作主張。”
這些年祭祖,太后幾乎沒去過太廟,年年都體弱,年年都沒精神。
皇帝知道她的心病,也不勉強,畢竟她和太廟裡新住進去的那位沒有情分,怨恨倒不少。雖是結髮夫妻,但那位可不是什麼明君,親小人遠賢臣,貪女色縱享樂,太后年輕時也時時勸著,可那位倒好,聽膩了忠言,居然當著闔宮上下斥責她後宮干政、婦人之見,還險些嚷著要廢后。
夫妻情分就這麼斷了,先帝至死,她也沒留過半滴淚珠子。
那李勉就是自打她與先帝鬧崩後到她身邊的,從此她權當沒有那個夫君,倒與這太監親密無間。
太后和藹地點頭,不無擔憂:“皇帝也要注意身子才好,我聽德安說自打江浙的鹽政科考出了岔子,你就成日忙政務,前些天還和軍機大臣在勤政殿議到深更半夜,也不按時用膳。國事雖重,但為君者好,國方能好,皇帝莫要讓我一把年紀了還來操心你的安康啊。”
她對兒子的愛是沒得說的,說到後面,眼圈都紅了。
皇帝忙上前請罪:“兒子害母親擔心,實在是不應該。”
太后拍拍他的手:“行了,你知道母后這顆心念著你就好,可別再這麼廢寢忘食了。”看看外面的日頭,她忙道,“時辰該到了吧?皇帝該去祭祖了,一切都打點妥了嗎?”
後面這句問的是德安。
德安忙不迭道:“回太后娘娘的話,一切都打點妥當了,只等皇上啟程。”
皇帝又說了幾句,和德安一同走出了慈寧宮。出門沒走幾步步,他就不輕不重地瞥了德安一眼:“殺才,這張嘴是不想要了吧?看來朕的乾清宮留不住你這尊大佛,你還另想攀慈寧宮的高枝兒啊。”
德安嚇得渾身冷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主子爺息怒啊,奴才罪該萬死。奴才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哪有膽子攀高枝兒呢?實在是太后娘娘牽掛主子爺,您也知道,您往年一到春天就起疹子,娘娘擔心您今年又該不好了,這才打發奴才去問話的。奴才挑好的說了,怕娘娘憂心,哪知道奴才這腦子不好使,還是讓娘娘難受了。”
他偷瞄一眼皇帝的臉色,左一個“奴才該死”,又一個“皇上息怒”,自顧自地扇起大耳巴子來。
當然,這自個兒打自個兒,無非是做做樣子,聽著響亮,實質上不痛不癢的。
皇帝哪能不知道這些名堂?冷笑兩聲,抬腿就出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皇上:朕的女主角為毛還沒粗線!?!?
容哥:你叫我一聲爸爸,我就讓她粗線!
皇上:滾犢子!!!
容哥:很好,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等著,我馬上把你變成男二!
皇上:……來人啊,在朕變成男二前,朕先把這女人叉出去打死!
問:請問作者居心何在,小劇場裡總是獨佔皇帝,不給女主出境機會?
答:因為容哥覺得她很帥,刷點存在感大家會更開心
結論:哪裡來的自信呵呵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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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W,皇帝和昭陽馬上見面了,不要方,讓我來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鋪墊!明天見!
☆、鬧刺殺
第五章
趙孟言在慈寧宮外的月門候著,皇帝看見他時,他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