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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我,此時卻道:“喲,老三你莫不是借酒澆愁吧?要我說,做人還是得有自知之明,省時度勢,不是你的東西,想得再多,也不會是你的。”

我眯起眼睛又美美的喝了一小杯,笑道:“老四說的甚是有道理,若是光靠想想便能成事,那今時今日這世間又如何是這等模樣,大傢伙早回家做夢去了,誰還會累死累活的努力喲?可有些東西,不是你努力了,就能是你的,也有些東西,不是你想不要了,便能離得你遠遠的,身不由已而罷,世事大都如此,人家不也說了麼,人生不如意,十之**,十之**呀!”

我話音落下,老四蒼白著臉沉吟片刻,便同我一道一杯杯灌起酒來,面上雖還帶著那刻意的笑容,嘴角卻泛起淡淡的苦楚。

眾人見此,便不再多言,掄起杯子,你來我往喝將起來。

吃到一半,銅鑼匡的一聲響起,只看見那些穿得花花綠綠的小人們在眼前上竄下跳,又咿咿呀呀怪聲怪氣的說唱起來。

許是我等妾氏太過猛浪,隱約有失態之舉,陸慶之約莫怕人講他後宅不寧,便叫丫鬟下來將我等參扶下去稍作休息,莫非如此,我到是挺想看看那幫小綠人們唱的什麼大戲。

今日陸府裡除卻我這個妾氏沒有閒人,阿梅叫人借去端盤子,我想晚一點大約還能撈上一桌酒席吃吃,想來回到院裡肯是時辰不早了,我倒在榻上,腦袋裡有什麼東西脹脹的一跳一跳,叫人莫名心情煩躁起來,只得望著那頂淡藍色賬頂發愣,漸漸沉入夢鄉。

夢裡我還是那個快活的花季少女,叫爹爹捧在手心,不知世態炎涼,家門前敲鑼打鼓,鎖啦聲吹得綿長悠遠,大紅的喜字貼在窗稜之上,我叫來人輕輕推倒在喜床之上,眼前鮮豔的紅份外耀人的眼。

☆、二十:雲裡霧裡夢中人

那人堅毅的眉眼定定的看著我,我抬手扶上那挺拔的鼻樑,輕描過溫熱淡粉的唇,指腹掃過俊美的面容,眼角忽的落下淚來,不對這不對,我的新郎怎麼會是陸慶之???

“三娘,不要哭,相信我,相信我好嗎?”那人唇舌印下來,寸寸吻去我臉上落下的淚珠,輕聲低喃。

“那天聽到你爹爹要將你換給那黃山老道作藥引,我便再坐不住了,我知道,以這樣的方式將你留在身邊很卑鄙、很可惡,可是我沒辦法,我沒辦法看別人將你擁入懷裡,就算你恨我,就算所有人都恨我,我都不能失去你,知道嗎?三娘,你知道我到底有多在乎你嗎?”那人撲上來,雙手穿過脖頸將我整個抱進懷裡。

“你還記得嗎?那一年的冬天,要不是你的那二兩銀子,現在我興許早就不在這世上了,那是我們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為什麼,從那個時候起,你這張小臉,便時不時出現在我夢裡,我關於男女情事的所有幻想都是關於你,直到那次上元節,再次遇到你。我就知道這一生我都註定無法逃離,我愛你,我愛你,三娘,我愛你!!!”

“三娘,你再忍耐一下好不好?我答應你,將來一定風風光光將你娶回家裡,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夢中那人再喃喃說著什麼,我已是聽不大清楚,只覺那帶了魔力的手掌走到哪個部位,哪個部位便著起火來,我朦朦朧朧,渾渾噩噩,那人身體沉下,緩緩動作著,我猶如一葉小舟,在狂風海浪中飄蕩,少時,鋪天蓋地的白光瞬間席捲而來,極致的快樂登時叫我軟成一灘泥。

“阿梅幾時了?”我從榻上露出個腦袋,心裡羞愧的要命,昨夜裡竟然做一晚上的春夢,還是關於陸慶之的春夢,該死的還爽了我一頭一臉!

“小姐你大早的怎麼臉又紅了?”

“哦,睡多了可能,今天還得給主母敬茶,咱可得快些過去才好。”我手腳發軟的睬在地上,奇怪怎麼做個春夢也如何耗費精力,竟叫我腳軟得險些站立不住,左右都找不見昨日那身粉色衣裳,今天拜見主母,那身莊重又不惹眼的粉桃最是適合。

“昨日那身衣裳怎的不見了?”

阿梅左翻右翻,最後從床底上摸了出來,抖了抖發現,衣裳上莫名叫人撕開了個長口子。

“爛了,只能換一件了,小姐你可真能折騰,這衣裳才穿一天就叫你撕了!”

“”

還未走進老夫人所在的廳堂,便聽祝新月低聲抽泣的聲音傳來。

“慶之,你到是說說看,昨晚上做什麼去了?再重要的事情難道還能比洞房更為重要?新婚之夜冷落新娘子可不是咱們陸家子孫該做的事情!”老夫人用力將刻著祥雲的柺杖在地面扣擊了幾下,聲色俱厲怒瞪著面前這個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