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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地卡在那,不時痛那麼一下。

長兄如父嘛!他不為她多打量打量怎成?嫁得不好他難向先人交代。

“莫兄,小七還不省人事的躺在床榻,你就讓我清靜些好專心醫治他,你也不想他這輩子就這麼過下去吧!”他避重就輕地以徒兒為由迴避,眼中的為難可見一斑。

搔搔頭,性情中人、個性粗獷的莫驚雲,乾笑的瞧了雙眼緊閉的唐七一眼,“我不吵你、我不吵你,少了小兔崽子喳喳呼呼的聲音也怪寂寞的。”

“嗄?”

“不過我還是得問一句,你對薩哈娜沒興趣吧?”人家可是公主,尊貴得不得了。

“莫老粗,你能不能稍微安靜一會兒?”柳縫衣臉色嚴肅的拿起銀針威脅,不讓他的一堆廢話耽誤自己救人時機。

“呵呵……我閉嘴、我閉嘴,你繼續用針扎他。”笑笑的退到一旁,他的態度恭敬,不敢再多嘴。

想起自己差點殘廢的左臂,他哪有膽子搧風點火求一句承諾,外表看來溫和好說話的好友可不是好惹的人物,平時不發火則已,任憑他嗓音大的喝來喝去也定若盤石。

可是一旦衝破他容忍的底線,那激起的火苗瞬間燎原,燒得所有人面目全非,僅一息尚存的苟延殘喘。

當年那件事他至今仍餘悸猶存,若非攔路打劫的馬賊太過猖狂趕盡殺絕,連婦孺老幼也不放過地一刀斃命,他還不曉得謙和有禮的醫者居然也有狂性大發的時候,一口氣斬殺馬賊於黃土坡上,毫無醫者的慈悲為懷。

相交多年,一直以為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竟身懷絕世武功,他驚訝得牙都快掉了,幾乎難以置信的回不了神,那份駭意至今深植心中。

“你們到底要我等多久,我等得腳都發酸了。”

清揚的童音由外飄進內室,不輕不重地發出不耐煩的抱怨聲,彷佛等了很久不甘心被遺忘,微怒的揚音提醒裡頭的大老粗她的存在,別想輕易的打發她。

“咦?這聲音聽來有幾分熟悉,是誰在外頭嚷嚷?”眉心一蹙,柳縫衣的心頭打了個突。

“哎呀!瞧我胡塗的,有個梳著兩條小辮子的小娃兒吵著要見你,我想八成找你去看病的。”散漫的莫驚雲驀然想起有個小丫頭一早就在門口等著見人,他一時話多就把她給忘了。

不過不可否認他是有一點故意啦,為了妹子的終身幸福著想,任何可能性的妨礙都得提防,也許這小姑娘是某位幹金小姐的婢女,特地藉故上門求醫而欲見那俊小子一面。

雖然有點小人心態,可是好妹婿難尋,尤其是他們兄妹倆都中意得不得了的好郎君人選,肥水哪能往外流,自然要先霸住了再說。

“什麼小娃兒……等等!你說的小娃兒是不是這般高,眼神很活?”柳縫衣比了大概高度,形容記憶中的長相。

“沒錯,就是……”你說得那樣。

莫驚雲的“就是”剛一落下沒來得及說完,一道如風的身影即掠過眼前,他根本來不及反應地為之一愕,只見原本站在他面前的柳縫衣忽然不見蹤影,留下他傻愣愣地面對著神志模糊的唐七。

這是怎麼回事?放著該救的人撒手不理,他吃錯藥了不成?

不管了,有熱鬧豈有不瞧之理?更何況他得好好看著這個好妹婿才行,不能讓他被人給拐了。

心下一想,他也跟著足尖一點的縱身一揚,消失在靜謐的內室,只留下唐七那微微的呼吸聲。

“你們是什麼意思嘛!我好心來送藥還被拒於門外,你們到底想不想救人?還是你自視醫術過人不用我多事?那我把解藥帶回去好了!”方小巧氣呼呼的小臉脹得圓滾滾的,惱怒的想轉身離開。

“解藥?”是他所想的那般嗎?

“讓開啦!雖然你曾好心的幫我說話,可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實在太差了,我不想留下來受氣。”哼!她冒火了,誰來說情都沒用。

“小姑娘你誤解了,我等並非故意冷落你……”說著便把上方小巧的脈搏,咦!這脈相似乎不對,她是……

為之一頓的柳縫衣不動聲色的觀察眼前清秀的小女娃,隨後一抹了然神色閃過眼底的會心一笑。

“笑什麼笑?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過呀!”被他一笑而感到心慌的甩開他的手,方小巧防備的盯著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柳縫衣。

做壞事的人特別容易心虛,雖然理由牽強而荒謬得叫人捧腹,自己只是沒老實說而已,不算是什麼殺人放火要不得的大事。

“你認為男女授受不親用在你我身上恰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