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卻說,後來打的時候都暗著來了,躲著那些書院裡的掌事和老師,知道了就說是摔得。
也許是書院也怕背責任,誰家都惹不起,也許是真不知道,可半個月弟弟就回一次家,沒道理柳青蕪自己察覺不了的,她看著坐在馬車外的那個小廝,小廝眼神閃了閃,柳青蕪拿出碎銀放在他面前,他快速的說道,“書院裡還有人賣藥的,不重的傷塗一下過個十來天早好了。”
柳青蕪和柳思祺對望了一眼,那小廝飛快的拿走了銀子藏到了懷裡,跑這一趟還挺賺的,雖然來的路上費了不少腳力。
“大哥,思煜這一回,該不會被書院退學吧。”柳青蕪滿眼的擔憂,柳思祺那時候哪有做過這種事,也不知倆人到底打到什麼程度,也不好判斷,馬車外的那小廝又開口道,“不會被退的,不是柳少爺先動的手。”。。。
第067章 。再闖禍險些殺人
趕到南松書院時天已經黑了,放休的日子書院裡沒什麼人,小廝帶著他們到了院子門口,指了指裡面點了燈的屋子,“就是那兒。”
柳思祺和柳青蕪走了進去,鄭家人比他們快了一步,鄭夫人正抱著受了傷的兒子心疼著呢,而柳思煜是站在書院監教旁邊,頂著一臉的傷,沒吭一聲。
見柳思祺他們來了,那監教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鄭夫人護著兒子朝著柳思祺說道,“你看看你們這下手多狠。”
鄭士傑先動的手,兩個人這傷勢也沒差多少,唯一區別的就是鄭士傑被鄭夫人抱著哎哎喊疼,而柳思煜沒喊。
上午時課結束了,回屋子收拾東西準備回漯城,兩個人是在下山的路上吵起來的,鄭士傑一口一個柳思煜有娘生沒娘養,說柳家姐弟倆小小年紀沒了娘,那就是沒教養,沒娘教的孩子能好到哪裡去,激怒了柳思煜。
柳思煜跳下馬車推了他一把,讓他住口不許再說,鄭士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依舊是喊的大聲,柳思煜就開始揭鄭士傑的短。
鄭士傑自己說別人可以,容不得別人說他,柳思煜揭他作弊的短,揭他沒本事抄自己室友的,還揭他在騎射比賽的時候給比他厲害的人下巴豆,害的人家不能參加比賽了,他就能有名次了。
這些都是踩著鄭士傑的痛楚,很多人知道,但是因著他身份的關係不敢惹他,唯有柳思煜敢,說完後鄭士傑一拳過來,兩個人扭打在了一塊兒。
書院裡的很多學生都是本著看熱鬧的心,看著他們打的厲害了,勸架的沒幾個,起鬨的倒是不少。
後來兩個人在地上扭打時雙雙滾到了小山坡上,臉上都讓樹枝給劃傷了,書院那邊的人才聞訊趕來,把兩個人分開。
若還像過去那樣小打小鬧,推搡一把也就算了,可這一回兩個人打的實在是厲害,書院若沒有個措施,都不好交代,所以把人留下來,讓柳家和鄭家人過來一趟。
“娘,我疼。”鄭士傑還哎哎的叫,鄭夫人看的心疼,指著柳思煜道,“今天你必須給我們士傑道歉,你看把人打的。”
“他先動的手,我憑什麼道歉,他先來惹我的,應該是他和我道歉才對。”柳思煜恨不得再多踩他兩腳,他氣紅著眼瞪著鄭士傑,“你說那樣的話,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先道歉。”
“我有沒有說錯,你難道不是從小娘就死了。”鄭士傑這張嘴可半點都沒有想讓的意思,鄭夫人看到柳思煜恨恨瞪著的眼神,朝著監教喊道,“你看看你看看,他這麼看著我家士傑,這往後還能怎麼安心留在這裡,讓他退學!”
鄭夫人的聲音略有些尖銳,柳青蕪見此,抬頭看那左右為難的監教:
“按著書院的規矩,若是要退學,那麼這先動手,先挑釁的是不是第一個就得退了。”
要是還手的都退了,那先動手的肯定要退學了。
監教點點頭,規矩還是規矩,就是這麼個理兒,“沒有錯,在書院內滋事者,情節嚴重的,為了避免影響其餘的學生,我們書院只能讓他離開。”
柳青蕪點點頭,抬頭看大哥,柳思祺看向鄭夫人,“說起來應該是我們無法安心在這書院裡繼續讀書了,鄭少爺幾次三番言語挑釁,出言不遜不說,還動手傷人,鄭夫人,這些你可有問過鄭少爺,如此脾氣衝動,容易與人起衝突的性子,怕是和別的學生也有不少過節。”
“鄭家每年給你們書院捐多少銀子,我們退,呵。”鄭夫人看著柳思祺,“為何我們志傑不與別人起衝突,偏偏與他,這隻能說明他自己有行為不當的地方,再者我們志傑說的也沒有什麼不對。”
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