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會想辦法,沈貴妃有孕,許家那大老爺又是混的風生水起,盡孝二字也不能使一輩子。。。
二月底的時候許氏就回來了,懷著一月多的身孕,還到了柳老夫人這兒跪著懺悔道歉,柳老夫人怎麼能讓她多跪,孩子跪沒了還是她這個做婆婆的不是。
許氏又派人送了好些東西給柳青蕪,團團的,柳家上下,把這悔改的心展露十分。
許氏回來的第二天柳青蕪去請安時就把二房的帳都還回去了,許氏笑看著柳青蕪,“不在的這些日子裡多虧了你。”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柳青蕪點點頭,“母親您看一下,父親屋子中的賬在童姨娘那裡,還有院裡其他姨娘屋裡的事由胡姨娘幫著打理,其餘的上下一些事,都是由明媽媽在管。”
她不在的日子裡童姨娘又有身孕了,下月就要臨盆,許氏心中怎麼會不在意呢,可她才剛回來,斷然也不敢對童姨娘做什麼,還得小心伺候著童姨娘安然生下這個孩子,否則但凡是出了一點事老夫人就都會怪到她頭上來,因為她這是有前科在身。
柳青蕪走後二房這邊幾位姨娘都來請安了,自然的,手上有東西的都要交換出去,胡姨娘交的十分爽快,倒是童姨娘,心底裡是多少的不捨。
儘管老爺沒說,童姨娘心底裡隱隱也猜到一些自己小產和夫人有關,但也沒什麼真憑實據,老夫人和老爺這兒又不可能說,童姨娘也就只能把這事放在心裡,只是來夫人這裡請安時更小心了,上一胎懷到五六月,這一胎可是快要臨盆了,斷然是不能再出什麼意外。
“童姨娘身子重,明日開始不必來我這兒請安了,養好身子順順利利替老爺生下孩子先。”許氏翻看著賬冊,放下後笑著說道,“不在的日子裡也多虧了你們照顧老爺,我如今身子重,胡姨娘你那兒的就不必交還給我了。”
“是,夫人。”胡姨娘不動聲色的應下了,坐在童姨娘下面的樂姨娘大約是她們中最憋屈的一個,她陪著老爺去儀都,原本想著這半年就是她服侍老爺了,可去了之後她被留在了國公府裡,老爺的人影都見不到,她沒懷上孩子,遠在祖宅的夫人倒是有身孕了。
許氏滿意的點點頭,等這幾個姨娘離開,她回了內屋,方媽媽端著一碗剛剛煮好的安胎藥過來,“夫人,先把藥喝了。”
許氏也是好不容易才懷上孩子,生平姐兒的時候虧損如此大,她的身子並不好,知道有身孕時許氏就十分小心了,好湯要藥的補著,如何都要留住這孩子。
“媽媽的辦法可真是不錯。”許氏喝了藥,漱口洗去苦澀,含了一顆酸棗,慢慢的沖淡那藥腥氣。
“夫人如今回來了就好了。”方媽媽收了碗,想了想還是多說了一句,“按著老夫人說的,夫人往後待老爺的幾個孩子好好的,綴錦院那兒也不會再說夫人什麼了。”
不是誰要和她過不去,她自己和她自己過不去罷了。
“你不必再說,我心中有數。”許氏低頭看了一眼小腹,她如今的頭等大事就是生下這個孩子,其餘的,都先放放。
“哎。”方媽媽見此也不再說什麼了。。。
許氏回來後許家那邊許老夫人和許大夫人前來看過她一回,甭說許氏是不是真想安安心心養孩子,即便是不安心,她這副身子也沒辦法讓她有那閒暇的功夫不安心,數副藥灌下去養出來的身子,也得數副藥去養這胎,相當的辛苦。
很快是三月中,南松書院那兒快放小休,有四天的休息日子,是放了給學生出去踏青遊玩的,柳家這邊柳老夫人有興致,李氏也準備著趁這幾天帶老夫人和幾個孩子一塊兒出去走走。
三月十六這天,本該在下午就到柳府的柳思煜沒有回來,到傍晚時府門口都還沒有蹤影,柳青蕪有些急了,正要派人出去找,柳家大門口忽然來了一個小廝,還是從南松書院趕過來的,說是今天下午下學的時候柳思煜和鄭家少爺吵起來了,還動了手,打的十分的兇,兩個人傷的都不輕,書院把兩個人留了下來,要求柳家派人前去把人領回來。
上一次打架南松書院是送了一封信過來,人是自己回來的,而這一回,人直接被扣留了下來,要柳家人自己去領。
柳青蕪也顧不得天色不早,要跟著大哥一起去南松書院看看,在去的路上,她還聽那小廝說,倆個人打的還不止這兩回架,去南松書院兩年時間,柳思煜和鄭志傑兩個人,明裡暗裡吵架吵架,竟然不下數十回。
這數目不論是柳青蕪還是柳思祺聽著都奇了,最初那南松書院不是還寫信了,怎麼後來就沒有再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