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粗魯,阿爾及爾總督用蠅拍輕輕拍了他一下。時隔三年,查理十世政權試圖重新獲得對國內事務的主導權,決定透過愛國海外冒險恢復其聲望。一支遠征部隊被派到阿爾及利亞,以報復三年前對法國榮譽的侮辱。遊船載著許多時髦的觀光者,觀光海軍炮擊阿爾及爾。總督很快被驅逐,雖然查理十世1830 年7月也被廢黜。史學家和政治家弗朗索瓦-皮埃爾-紀堯姆?基佐(1787—1874) 後來對一個英國人說:“貪婪造就了你們遙遠帝國的病菌,虛榮造就了我們的。”阿爾及利亞大部分地區隨後被法國人制服,變成法國殖民地。到了1841年,37000法國人(主要是退役軍人)在那裡安家。1848年,阿爾及利亞; 包括它巨大空曠的撒哈拉沙漠,被併入法國,分別由三個政府部門管理。這次殖民地襲擊,像以前對埃及的佔領一樣,使許多法國人熟悉了雜湊什。維克多?雨果的異域詩詩集《東方集》(1829)已經激起了對與毒品和###社會有關的非理性情感和非正統行為的憂慮;但是隨著阿爾及利亞殖民化的深入,公眾對雜湊什的瞭解度被無情地提高了。泰奧菲勒?戈蒂埃(1811—1872)1845 年宣稱:“雜湊什正在取代香檳,我們認為我們征服了阿爾及利亞; 但阿爾及利亞也征服了我們。”
對於知識分子來說,似乎更誘人是因為雜湊什與原始文化有關。他們被新興的機械化歐洲嚇得畏縮不前。福樓拜1837年憤憤地說:“文明,就是使人類願望的小矮人枯萎,那婊子,鐵路、監獄、灌腸泵、奶油蛋糕、皇室和斷頭臺的發明者。” 1849年,他伴隨馬克西姆?杜?坎普(1822—1894)到中東旅遊。旅行給兩個人提供了嘗試鴉片的機會。福樓拜吹噓說:沒有比開羅更好的妓院了。”他描寫到,坐在煙館裡抽菸”,在一種輕鬆的恍惚中,觀看兩個跳舞的男人,“一對調皮鬼,雖有些醜,但是迷人,體現在他們的墮落裡,他們目光中做作的墮落裡,他們身體運動的嬌氣裡”。他參觀公共浴室體驗雞姦的樂趣:“旅行給我們啟迪……我們把嘗試這種射精方式視為我們的義務。”返回到土氣的法國,福樓拜失去了一個年輕人在國外狂歡的大膽。“這些藥物總是激起我極大的渴望。”他後來告訴波德萊爾說,我仍有藥劑師加斯提奈配製的一些極好的雜湊什合成物。但是它令我害怕,對此我恨自己。”然而,他在他的小說中重新設計了他的服毒經歷,審慎地刪去了同性戀的部分。在《情感教育》中,福樓拜描述了1848年巴黎的一個高階妓女。她的保護人有閨房幻想症:蘿莎妮出現了,身穿一件桃紅色緞夾克;白色開士米長褲; 戴著一串東方硬幣項鍊;一頂茉莉花纏繞的紅色抽菸帽。”指著一個放在紫色沙發椅上的白金管水菸袋,她解釋說:“王子喜歡我這樣; 並且我必須抽這奇妙的東西。”對福樓拜來說,像對其他人一樣,吸毒用具充滿性慾。蘿莎妮在一個易受影響的年輕人面前,展示自己抽鴉片:
我們要試試嗎?你願意試試嗎?有人拿來火。鋅爐很難點燃,她開始不耐煩地跺腳。突然她變得沒精打采,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腋窩下放著一個墊子。她的身體輕輕扭動著,一隻腿蜷著,一隻腿伸展著。那隻紅色摩洛哥長蛇盤在地板上,纏繞著她的胳膊。她把琥珀色的菸嘴貼到嘴唇上,半睜著的眼,透過圍繞她的煙霧,看著弗雷德裡克。她把水吸得咕嚕咕嚕地響,時不時地咕噥幾句。
第三章 新發明的專利時代(15)
這種誘人的場面,增強了毒品與性感之間的聯絡。這種聯絡已因為亞歷山大?大仲馬(1802—1870)的《基督山伯爵》(1844)而廣為人知。這部偉大的浪漫小說,為一代又一代的歐洲學生所喜愛。書中有阿拉丁吸食辛伯達給他的雜湊什大麻的情節,講述得非常細緻。“他的身體似乎變得輕飄飄的,他的知覺明顯地敏銳起來,他的感覺似乎加倍地敏感,天際在不斷地擴充套件……藍色的海洋,閃耀的太陽,清香的微風。”一個生動的夢中情景在一間地下洞穴中到達高潮,在那裡,美麗的妓女雕像突然有了生命。
那些眼神抓住了他,讓他扭曲,就像性感的吻,讓他的感官興奮,他屈服了……隨之而來的是激情夢想,就像先知對選中的人所許諾的那樣。石唇變成火焰,冰乳變得像熾熱的熔岩,以致……愛是哀痛,快感是折磨,灼熱的嘴貼上他飢渴的嘴唇,他被裹入涼爽、蛇般的擁抱中。他越掙扎著擺脫這種有瀆神靈的激情,他的感官就越發擺脫不了它的奴役。最後,疲倦的掙扎抽去了他的靈魂,他屈服了,在這些大理石女神的親吻下和他美夢的迷